一旦確實展開行動,法師協會便表現出極高的效率。
剛剛飛船爆炸時所有法師被拋入天空下落的錄像回放,通過電腦模擬預測落地位置。每一個位置都會派出一架直升機前去營救。
大批不識趣的腐屍被清洗,腐屍橫行的街頭便好像是密實的莊稼地被擇塊收割了一般,露出好些個沒有腐屍的空白區域。但這種空白持續很短,當法師們乘直升機離開,周邊的腐屍就過來添補上這片空白。
雍博文所站商場的前方街道上,就有兩名奧地利籍法師墜落並受困於一家槍店裡。其中一人在墜落的時候扭傷了腳踝,不敢走動,另一名法師拖着他不便於施法,只在守在旁邊驅趕過來的腐屍。那槍點店裡原有些倖存的市民,事發時就在附近,便躲到店裡來,他們倒不是靠着店裡的槍支彈藥支撐下來的,而是靠躲在店內的武器保險庫裡避過了腐屍的大規模進攻。當這片已經看不到什麼活人的時候,腐屍們對進入房間也就沒什麼大興趣,躲在保險庫裡的幾人輪流出來觀察情況,等待救援。當看到這從天而降的兩人受困,便冒險衝出來將兩人營救進槍店內。也多虧了這幾個人冒着感染的風險出來救人,要不然的話,這兩名澳地利法師在腐屍四面進攻下,也撐不到澳大利亞法師協會來救援。
不過這次救援也使得周圍遊蕩的腐屍發現了躲在其中的生人,紛紛聚過來對槍點發起進攻。幸好那保險庫極堅固,腐屍雖然力大無窮,卻也沒有能耐直接打穿鋼鐵,只能不甘心情願地在店裡徘徊,等待機會。
這兩個澳大利法師的落點被測定後,法師協會派了一架直升機過來援,不過看到羣屍圍店的情景,卻不敢直接下來,立刻請救支援。直到又有兩架直升機載着六名法師和數十士兵地過來之後才展開行動。先使用密集火力對腐屍進行清除驅趕,然後由火系法師和配有火焰噴射器的士兵進行洗地。這次火焰洗地引發了槍店內彈藥的爆炸,整個房頂都被炸穿,小店陷入熊熊烈焰的包圍之中。直升機上的法師們不慌不忙地先在外圍用火焰魔法燒了一圈,建立隔離後,才由水系法師直接將槍店進行冰凍處理。如此折騰了足有半個小時,確認安全,其中一架直升機方纔在其它兩機的掩護下降落在槍店前方。至於店裡的法師在這種攻擊下是否能夠倖存,只要進店看一眼自然就知道了。活着自是得救走,死了那是他們自己不走運,這麼大的恐怖襲擊事件,死兩個法師自然是很正常的,大家只要出工救人那就是盡到心意了。
在這種心理下,降落的直升機上只跳下一個戰鬥小組進入店裡草草看了一圈,見沒有活人,便立刻撤離,打算登機離開。萬幸的是躲在保險庫裡的衆人聽到外面又是爆炸又是槍響的,猜到有救援前來,待到聲音稍消停了,便打開門去觀察情況,結果一眼就看到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正跳上直升機,連忙衝出門去歡呼大喊。士兵們聽到聲音回頭,一眼就看到混在人羣的那兩個穿着黑色巫師袍的法師,趕緊調轉回來,扶着兩人登機。那幾個倖存的市民跟在後面本想也隨着登機,但在機艙門口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理由是機艙內已經沒有位置了。實際上機艙內還是有幾個位置的,雖然不能把這些倖存者都裝下,但至少還能再裝幾個。只是指揮的法師考慮到還要去救其它被困法師,於是就拒絕乘載這些倖存者。
倖存者們一聽都慌了。這地方已經被腐屍盯上,如果不能乘機離開的話,等於周圍火圈熄滅,腐屍們必定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就算不喂腐屍,也會被困死在那個保險庫裡。於是紛紛大聲鼓譟,扒扯着直升機邊緣不許起飛。機上的士兵有些不忍心,便請求指揮法師再帶上幾個人,裝不下的可以由其它兩架直升機裝。指揮法師冷酷地道:“這裡的位置是要留給其它被困法師的,沒有給這些人留位置,如果你們可憐他們的話,那可以,自己下去把位置讓給他們,我不介意帶上幾個累贅!”於是所有士兵都不吱聲了。看到那些倖存者抓着直升機不肯讓開,那指揮法師惱了,下令驅趕,只是士兵們都對他有些不滿,執行起命令來也不那麼痛快,只是做做樣子推搡。那法師見此情景冷笑一聲,趕開士兵,在艙口使了個冰凍魔法,機艙口邊沿剎時凍結成冰,那些倖存市民扒着艙口的手全被結結實實地凍沾在上面。法師搶過一名士兵背上的工兵鍬沿着艙口一揮,即將那些凍在上面的手掌敲得粉碎。那些人紛紛跌倒在地,慘叫不止,倒不是痛的,冰凍的傷口一時還沒有知覺,但任誰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被敲碎也會被嚇到失態。
“現在可以起飛了。”那法師拍了拍手,彷彿幹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頭掃視整個機艙內噤若寒蟬的士兵,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直升機就在他這平淡卻含着無限冷酷的聲音中飛離地面,至於天空中那兩架直升機,見救援任務完成,便直接離開。
那幾個倖存的市民憤恨地朝着天空大聲咒罵,扶起手掌碎掉的同伴,狼狽地逃回已經塌掉一般的槍店,那個保險庫是他們唯一的依靠,雖然明知道躲在那裡的最終結果不外也是死路一條,可卻別無選擇。不遠處的火圈正在漸漸熄滅,已經有等不及的腐屍開始想要嘗試着躍過火焰的阻擋了。
週六回去給爺爺燒三週年去了,走的早回來的晚,就沒有更新,歉意呀歉意。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