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雙方合作這件事情,織田信長要求一定對魚承世保密。
兩者現在的合作關係,織田信長已經因爲前次諸魔王聯合入侵時向魚承世讓了很大的利益,如果再讓魚承世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只怕從此以後織田大魔王就只能爲魚大主席白打工了。
雍博文琢磨了一下,也就答應下來。魚承世雖然實力強,人面廣,而且相當支持他,但那畢竟是人家的東西,終歸不屬於自己。雍博文自然不希望自己一輩子都只能靠魚承世來支持,現如今跟織田信長談的,就等於是私下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了。
既然不想讓魚承世知道雙方的合作,那相互之間的溝通也就不能用這裡的地獄之門了,織田信長又給了雍博文座標,讓他重新建立一座新的地獄之門。
大事談罷,雍博文也不願在地獄這鬼地方多呆,當下起身告辭。
織田信長一直把雍博文送到地獄之門前。
雍博文正待迴歸人間,忽見一役鬼匆匆跑上高臺向織田信長彙報,“惡眼魔王來訪。”
織田信長不動聲色地道:“且請他在迎賓廳稍待,某這就過去。”轉而又對雍博文道:“這惡眼魔王是距此處千里之外的一個魔王,領轄三千地,與某當前的實力相仿。前些時日,左近的一些魔王因爲懼怕那勢力入侵,已經建立聯盟,暫時停止相互之間的爭伐,共同對抗外敵,又想聯請本地大魔王出面抗衡對方。本來他們一直是不肯承認某的,如今想是也要捐棄前嫌,與某聯好了。”
雍博文對織田信長這邊的事務並不感興趣,淡淡應道:“那你就快去接待吧,我走了。”轉身出了地獄之門。
此時,地獄門外,魔英花田的首次收割儀式已經結束,那些種田的惡鬼再次被趕下花田,踩着熾熱的岩漿待弄魔英花,一個個被燙得吱哇亂叫,慘不忍睹。
前方觀禮臺上一羣人正在收拾儀式的東西,賓客都已經離開,可魚承世卻還在,見到雍博文過來,就迎上來問:“怎麼樣,織田信長說了什麼?這老鬼不是要出幹什麼妖娥子吧。”
雍博文道:“只是談了一下供應地獄土特產的事情,原本我在高野山制服他時,說的是無償供應,可這會兒又說什麼採集不易,還可能引發與周邊魔王的戰爭,不外就是想收點工本錢,我沒有當場答應他,只說考慮一下。”
魚承世沉吟道:“給他些報酬也不是不可以,但要適量適度,那些大路貨自然是不能給的,稀有的特產卻是可能給,雖說他是從屬於你,可畢竟還得適當給點甜棗安撫纔是。”又道:“既然要開始交易土特產了,你就在這邊建個庫房,出了地獄,直接進入庫房保鮮,我安排人建立一箇中型的傳送法陣,需要時自這裡取就可以。”茅山派於這中小型的傳送法陣獨有心得,魚純冰隨身的挎包就是這種法陣的產物,一頭通着武器庫房,所以纔可能跟機器貓一樣,不斷往外拿東西。
雍博文也覺得這樣比較方便,便應了下來,只等回去告訴韓雅和劉意,讓他們兩個辦理。
說完這事兒,魚承世又道:“還有件事情今天一併跟你說了。昨天總會的邀請函已經送到。”見雍博文一臉茫然不解,便解釋道:“是全國法師代表大會的邀請函,11月要在上海召開全國法師代表大會,總會那邊又要換屆了。你是紫徽大天師,必然要出席的,到時候最不濟也能掛一個常任理事的名頭,至於能不能上執行銜,得個實權,還得看咱們全力爭取才行。到時候帶着小芸、小魚兒她們一起去,也都見識一下。”魚大主席這一天比較還忙,還不知道魚純冰的事情,所以纔會這麼說。
這一說倒提起雍博文的心事來,琢磨着是不是就趁着今晚和艾莉芸去看看魚純冰。
魚承世又說了些會裡的瑣事,本來的意思是想教雍博文多瞭解些法師協會內部的工作流程,可惜雍博文對這些卻不感覺興趣,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魚承世見他一副興致缺缺快要睡着的樣子,不禁暗暗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打發雍博文走人。
雍博文如獲大釋,應了兩句,就急急忙忙離開。
魚承世看着雍博文的背影,心裡不禁有些猶豫,原本對於這次全國法師代表大會他是誓在必得,說什麼也要在此次會議上把雍博文推進常任理事會,成爲執行幹事,並要掌握一部的實權。在原本的計劃中,他是要和舒香真等人合作,推陸飛繼續上位的,但雍博文突然冒起,卻讓魚承世有了別樣的想法。當初選陸飛也是因爲沒有其它更好的選擇,再怎麼陸飛也是太乙上清派的弟子,現如今太乙上清派因爲上層以利鬥爭,而不得不和他們這些北方法師合作,但當初太乙上清派可是協會裡力主打壓北方法師加入協會的先鋒,所以北方一衆法師對太乙上清派根本不感冒,而太乙上清派也不過是打着暫時與北方法師合作的念頭,只等重新崛起,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踢開北方一衆法師。如今有了雍博文這個更好的選擇,魚承世自然也就想放棄陸飛,轉而支持雍博文。雍博文對於他而言那可是確確實實知根知底兒的自己人,用起來比較放心。可現在看雍博文的樣子,似乎對在法師協會內部上位這種事情並不怎麼感興趣,這就讓魚承世心裡多少有些沒底了,就算推他上了位,要按現在這個態度,想要立足站穩似乎也不太可能。這件事情涉及到後續的更多計劃,可是包括魚承世在內的諸多勢力合作策劃了許久的,如果雍博文上位不給力的話,那還真就不如推陸飛了,畢竟那也是一個“自己人”,儘管他現在的身份是太乙上清派的大弟子,但有些東西卻是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