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等人在指揮中心討論的時候,按照李越銘命令行動起來的法師們已經開始對衛生所小樓發起進攻。
由於屋內有人質,所以法師們沒有采取暴力的直接進攻。
當然,這不是說中國的法師們就多把普通人放在眼裡,以至於到了可以忽視自己生命的地步。雖然國內的法師因爲之前一直被紅朝壓制得不能擡頭這幾年才重新發達起來,以至於其它對官方力量還有相當深的‘陰’影而行事不敢過於張揚,但法師畢竟是法師,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一旦學會了法術,擁有了高於凡人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高人一等的心態。
這種例子在古代關於仙人的傳說裡最明顯不過,明明之前還是街頭等死的乞丐,可就因爲走了狗屎運——比如說是上輩子在救了不少狗之類的善事——被突然冒出來的神仙點化,立地成仙,再之後就可以擺譜了,戲‘弄’別人的吃他的口水泥垢還稱是爲了人家好之類的事情,也做得相當順溜,至於時不時僞裝回乞丐等受到歧視時再搖身一變看看歧視者的後悔驚懼表情順手把對方給滿‘門’滅掉的事情,那也可以貫上替天行道的懲惡揚善的名頭。
所以說在涉及到自身的時候,法師們又不是警察,自然不會去多考慮人質安危,尤其是對面那兩個還是極其危險的人物。要是按照通常的做法,早就出大招對着小樓轟他孃的,一傢伙連人帶樓一併解決,然後就可以收工回家該睡覺睡覺,該打牌打牌了。
可關鍵問題是這被劫持的人質不是普通人,而是和法師協會有些親戚關係。
這也是王煥章和鹿瑞良選擇這裡的主要原因。
這間村衛生所的醫生名叫彭振遠,乃是遼寧省法師協會主席彭振輝的親弟弟!
彭振輝祖籍就是這黑龍江省冰城民主村,家裡原本與術法界是沒什麼聯繫的,往上數三代都是根紅苗正的貧農,放在紅朝改革元年之前,那就是第一等身家清白的政治出身,當年推薦工農兵大學生的時候,彭振輝因爲出身良好,在隊上幹農活又是第一把的好手,所以得到去北京讀大學的機會。彭振輝於北京上學期間,邂逅了霧隱派掌‘門’魏國恩。這位霧隱派掌‘門’隱身於大學內當物理教授,當時正處在人生低谷,白天接受紅小兵的批判晚上睡牛棚,雖然又是高級知識分子又是術法高手,但面對天下大勢也只能隱忍。還是彭振輝這出身農家的子弟心地淳厚,於心不忍對,暗地裡魏教授多有照顧。結果魏國恩看上了彭振輝,略施手段,就把這位大有前途的工農兵大學生給拉上了術法修行的道路。
不過彭振輝雖然走上了術法修行的道路,成爲了一名法師,卻沒有跟家裡人說這些事情。到如今家中人也只是知道彭振輝如今出息了,是瀋陽一家大公司的老闆,身家上億的大富豪。
彭振輝是家中長子,共有兩個弟弟三個妹妹,在彭振輝的帶攜下如今都各有出息,這在村衛生所當醫生的彭振遠是老幺,畢業於冰城高等醫學專科學校,如今在冰城市內開有一家規模頗大的‘私’人醫院,也是身家豐富。只不過近年來老父年邁多病,彭振遠放心不下,市內的醫院又已經走上正軌不需要他整日盯着,平日就回民主村本屯的老家來住,就近照看父親,只是有事時纔回冰城處理。近日村衛生所的醫生因爲有事出了遠‘門’,村中一時沒有醫生,屯民有個日常的頭痛腦熱極不方便,彭振遠就幫忙給盯幾天,沒想到卻遇上這種事情。
哪個法師都有些不是法師的親戚,所以大家對這些親戚也都當成自己人看待,雖然不讓他們知道術法界的事情,但平時都是能照顧就照顧,尤其是彭振遠這種一方諸侯的直系親屬,那都是在各地法師協會重點人員名單上記錄在案的。
當接到消息說王煥章和鹿瑞良出現在民主村衛生所時,李越銘就立刻想到了民主村本屯的老彭家,所以派人的時候,特意多加了幾個人,一旦確定王、鹿二人當真在衛生所裡,那就要第一時間轉移彭家老少。李越銘的這個舉動直接導致了王煥章和鹿瑞良沒能衝出包圍只能縮回衛生所。當時李越銘還不清楚屋內人質的情況,一度準備強攻,可是王煥章押着彭振遠在窗口晃了晃,就打消了李越銘強攻的想法。
當時王煥章真好像誤入窮巷的惡犬般,已經完全不顧法師的身份,縮在彭振遠地身後向外大喊,“你們看清楚了,這可是彭振輝的親弟弟,你們要是敢進攻,那咱們就一拍兩散,大家都不要活了!”
法師們決定先對屋內施展非致命‘性’的眩暈‘性’質攻擊,放倒王煥章和鹿瑞良後,再攻入屋內。
這個計劃說來簡單,但實際執行起來卻是相當困難。
王煥章和鹿瑞良都不是普通人,而深藏不‘露’的高手,肯定會採取一定的防禦法術,所以發動眩暈‘性’攻擊所採用的法術必須強烈有效,但又不能對屋裡的普通人造成傷害。
第一‘波’進攻於計劃落實的十五分鐘後準時啓動。
一隊由十人法師貓着腰沿小樓正‘門’的東側牆壁快速向窗戶下方潛行。
十人中有兩人支撐着隱形法術。
這個隱形法術不單單是隱去身形,而是包括呼吸、體溫、聲音等所有能被感知的方面均屏蔽隱藏,以免被屋中的王、鹿二人發覺。
法師們迅速衝到窗戶下方,其中兩人同時行動,一人擡手往窗子扔出黑黝黝一物,當場把窗戶砸破摔了進去,另一人卻是蹲着不動,將手‘插’入牆壁下的泥土中。
砸破窗子的東西一扔進去,房中立刻爆起一團白光,煙氣瀰漫,其中隱約傳來撲通幾聲悶響。跟着無數章魚觸手般的模糊黑影自白煙中張牙舞爪的升騰起來。
剩餘六名法師一直緊貼着‘門’側,同時站起,當先一人舉手打在房‘門’中。緊固的防盜‘門’好像瓷器般悶聲碎裂,衆人旋即一擁而入。
俺還是週末不給力的分割線
感謝帥氣的豬哥哥看官的大力捧場。
剩餘六名法師一直緊貼着‘門’側,同時站起,當先一人舉手打在房‘門’中。緊固的防盜‘門’好像瓷器般悶聲碎裂,衆人旋即一擁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