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起名叫黃色警戒,完全是出於某位大天師的惡趣味。
根據黃巾力士的構置圖紙可以看出。
黃巾力士在仙界也是成規模成建制使用的部隊。
一個仙人至少可以操縱十萬黃巾力士。
如果像人間這樣把傀儡的操控主體完全設定到一個人身上的話。
即使是以仙人的本事也不可能靈活操縱十萬黃巾力士。
將不可避免的使黃巾力士部隊行動變得呆板笨拙,完全浪費了黃巾力士建造時所賦予的高智慧和高靈活性。
所以黃巾力士部隊的操控主體並不是人,而是一個法器,而仙人通過操縱法器來操縱黃巾力士部隊。
通過法器的事先設定,可以靈活地對黃巾力士部隊進行分組,並分別下達不同命令,而各支黃巾力士部隊將根據各自情況隨機應變,以完成任務爲最高目標。
這讓雍博文想起了一系列的即時戰略遊戲,他尤其喜歡玩紅色警戒那款老遊戲,便順嘴將製造黃巾力士的公司命名爲黃色警戒。
公司在成立當日即投入緊張的研發工作中,由物華派和承世公司派出的骨幹技術力量組成的研發小組,對雍大天師提供的圖紙集中力量進行研究。
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研發小組便基本吃透了整套圖紙,這還得是得宜於人間法術與仙界的種種淵源,使得黃巾力士與人間的各種傀儡具有極大的相承性,只不過在各種細節上更加先進實用罷了。
吃透這套圖紙的意義不僅僅在於可完全仿製出黃巾力士,而在於相關法術的觸類旁通可以藉此邁上一個甚至數個臺階。
黃巾力士構造複雜,絕不是簡單地拿個外形套個魂魄就能用的。
所以在製造黃巾力士這項工作上,從電腦裡拿出來的角色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用場。
幸好承世公司財力雄厚,渠道豐富,在合資公司方面提出材料要求後,緊急全體動員,在短短三天之內,即調齊了所需各項材料。不過圖紙上有些材料實在是在人間找不到,只能根據特性描述購進替代品,就是不知道這替代效果是否可行,還需要進一步實驗。
不過此時,雍博文已經不能繼續在公司盯着進度了。
六天已過,正是與濮陽海約定好的日子。
今天可就要對艾莉芸的青龍金胎身份做個鑑定。
這些天來,雍博文一直在積極做着準備工作,主要就是備好一應傢伙式。
雖說三師叔祖打了保票,但凡事就怕萬一,常言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更何況三師叔祖這個親口說自己靠不住的預備役神仙,想來也是不敢說萬無一失。一旦出現個什麼萬一,那到時候就不是靠講理而是看誰的拳頭硬才行了。
這事兒雍博文也不想讓其他人牽扯上關係,所以誰都沒有帶,只是交待好公司一應事務,便自與艾莉芸回到艾家老樓。
剛一進門,還沒等喘口氣呢,就見大日金剛從客廳屋角那個漏洞翩然而下。
那洞打破之後雍博文卻是一直沒補,想不到濮陽海走順了腳,連門都不走了,直接從洞裡下來。
能下來的這麼及時,想是這位大日金剛一直在樓上支楞着耳朵聽着呢,一有動靜就趕緊跑下來。
這倒也能理解,人家也急啊,這要真是認定了青龍金胎,那就是整個青龍寺一脈的天大喜事,到時候他大日金剛一脈也是臉上有光,弄得好了,就是青龍寺四大金剛之首了。
雍博文見濮陽海下來,正想上前答話,不想濮陽海走了兩步,又有一人從那洞裡落下來。
粗布衫,青竹杖,一副墨鏡臉上帶,整體形象就跟濮陽海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般,幸好這後來人身量極高極大,往那一落,跟座小山也似,直能把濮陽海給裝下,倒也不用擔心會認錯人。
這人一落下來,跟着往左一閃,便又有一人落下來,也是粗布衫、青竹杖、鼻上架墨鏡,不過這位卻是個胖子,雖然個頭與濮陽海差不多,但腰圍卻是兩個濮陽海綁在一起也比不過的。
胖子落下來,往右一閃,赫,又有一人落下來。
好傢伙,快趕上下餃子了,就見着一個又一個造型與濮陽海一模一樣的人不停落下來,足足落下來十好幾口子,把大半個客廳佔得滿滿騰騰。
就見一水的粗布衫,一水的青竹杖,一水的黑墨鏡,恍然間簡直讓人以爲濮陽海給自己做了克隆,抑或是使了影分身之術。
“你妹的,難道今天不是搞青龍金胎認定,而是瞎子開會?”
雍博文暗自腹誹不已,他知道濮陽海其實不是真瞎,只不過爲了修習十二契印而把眼珠子給修了,沒但實際上還是能看到東西,說不準比有眼睛的看得還多呢,只是這經典的造型,不讚他一句瞎子,實在是對不行他這身行頭了。
“這些是我的弟子,助我擺鑑定法陣。”濮陽海扭頭四下看了看,奇道:“怎麼顧道友不在這裡?”
雍博文撇嘴道:“三師叔祖她老人家事情忙着呢,上回說完話就直接回老窩了,你要是想見她,可以去龍虎山找她,至於她肯不肯見,那我就不知道了。”
濮陽海也不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列陣!”
隨着一聲令下,那一羣僞瞎子呼啦啦散開,貼牆圍着客廳站了一圈,齊齊低喝,把手中綠竹杖往地面一頓,便聽篤的一聲大響,綠竹杖竟深深刺入地面。
衆僞瞎子齊齊捏動手印,低聲誦唱,一進梵聲四起,竟是分外的莊重肅穆。
濮陽海走到客廳中央,手一抖,便拿出一束點燃的香來,隨手往地面一擲,就好像插進了軟土裡般牢牢扎進地面瓷磚裡,卻是連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那麼,請艾家小姐到這香火前盤膝坐下,我這便施法鑑定了!”
艾莉芸正要上前,雍博文一把拉住她,問:“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不會讓我媳婦脫衣服什麼的吧,要是搞那樣,我可是堅決不同意。”
濮陽海面無表情地道:“雍道友只管放心就是了,我濮某人雖然至今得不成正果,證不得大道,但也不會下作到學日本鬼子那不三不四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