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回頭請求交警大隊協助下,找出當天路口的監控錄像,應該能鎖定車主信息和車子的行動軌跡。”郭叛舉起拳頭對着沙袋猛砸了幾下。
“上次來沒見這東西,你裝的?”吳道看了看一水的專業訓練器材,這哪裡像辦案的地方,活脫脫改造成了一個健身房。
郭叛喘着粗氣,穩住沙袋,“身體素質很重要,不是我說你,弱不禁風的,真的展開追逃的話,還真容易猝死在起跑線上。”
“謝謝你關心,我這身體素質送走你沒問題。”吳道懶得理他。
江流敲了敲桌子,“我來說下我今天的走訪情況吧。”
郭叛和吳道立刻停止了扯皮,坐在了桌子兩側。
“今天我主要去了一趟周紅霞打工的西點店,那家店是全國連鎖的品牌店,店長是個四十多歲長相不太老實的中年男人,據店裡其他員工反映,他平時除了會動櫃檯的錢以外,還喜歡親近女員工,周紅霞應該也被他欺負過。”江流頓了頓,又補充道,“周紅霞和他在店裡爆發過激烈的爭吵,大致內容是他對周紅霞有肢體接觸的行爲,周紅霞很反感,兩個人發生了口角,那個店長說周紅霞假正經,實際上是個什麼貨色自己知道,兩個人最終被其他店員分開了,周紅霞當天被開除。”
“周紅霞有沒有可能是失足女?”吳道摸了摸鼻樑。
郭叛眨了下眼睛,“你是懷疑那個店長知道些她的底細所以才佔她便宜?”
“很有這個可能,西點店的薪資微薄,不足以支撐她的開銷,但據反饋她的奢侈品很多,每一個都要至少三個月以上的工資,她的家庭條件很一般,那麼極有可能這些錢是某種交易所得。”根號順着吳道的思路分析道。
“或許不是交易,也有可能是包養關係。”吳道補充道,“還記得那個本子上寫的嗎?那是一種戀愛的口吻,如果是純粹不定向的交易,很難讓她深陷其中,常規戀愛的話,她又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郝芳芳說她愛炫耀,那麼不能拿來炫耀的關係一定是不正當關係。”
“不管是誰,絕對是個人渣,逮住他,我就打爆他的頭!”郭叛捏了捏指節,發出一陣咯吱聲。
吳道無奈的搖頭,看向江流,“你不管管他嗎?”
江流起身在白板上完善了一些信息,轉身對吳道說,“對了,你今天電話裡說有突發情況,是什麼情況?”
吳道抓抓頭,“沒什麼,都過去了,只是一起簡單的見義勇爲行爲而已。”
江流放下標號筆,“見義勇爲可以,但要在保護自身的前提下。”
“你們警察還真都是一模一樣的口吻。”吳道吐槽道。
江流糾正他,“你也將會是一名警察,當然,這也取決於你的個人意願,局裡已經在批你的流程了,你有想法可以提前說。”
“薪資問題……?”吳道湊近江流,做了個捻錢的動作。
“之前西南碎屍案,你試圖侵入信息公共安全網絡調取資料,雖然沒有得手,但整個過程我們都有記錄,還有三年前的一家五口除夕夜失蹤案件,以及……”江流還沒列舉完,吳道已經老老實實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當我沒說,沒說行了吧,大家都是爲正義而戰的,談什麼錢不錢的。”
郭叛打趣道,“老江,還是你厲害,對待什麼人,就得用什麼招兒!”
根號也落井下石,“有的時候,我更喜歡死人,安安靜靜的,不會像活人有那麼多心眼兒。”
吳道翻了個白眼,作爲一個人……愛錢有錯麼?!
“交警那邊有消息了。”郭叛一臉正經,把手機遞給江流,“那輛車應該是屬於一個叫李向偉的男人。”
江流端詳着照片裡的人,沉思了一會兒,“有些眼熟。”
“他啊,我知道。”吳道掃了一眼照片,“去年z市有一起交通事故頂包案,就是他。”
經吳道一說,根號迅速的瀏覽網頁,查出關於交通事故頂包案的相關信息,各大鏈接上的主角雖然眼部做了馬賽克處理,名字也變成了李某某,但還是不難辨認出兩張照片就是同一個人。
“這麼說來,還是個有前科的人。”郭叛收起手機,“根號,你收下郵件,裡面都是李向偉的相關信息。”
根號打開了郵箱,將電腦轉向吳道和江流。
“這李向偉還真不能小瞧他,之前就是個包工頭,瞅準了時機包山開礦,一下自己就變成土大款了,說是之前他還特別喜歡逞兇鬥狠的,和道兒上一些狐朋狗友成天廝混在一起,他手上應該不少事兒呢,但他特別滑頭,每次出事兒都有人出面頂包,但凡和他打過交道的警察都很頭疼,想盡辦法讓他髒事兒撂了,可他就是不撂。”
“如果周紅霞和他是情人關係,那出事兒還真不奇怪。”吳道評論道。
郭叛有些不解,“怎麼?”
吳道解釋道,“當時我們論壇也討論了他頂包的案子,頂包的是他的小舅子,入獄判了五年,可纔到第二年,他就和髮妻鬧離婚,說是和別人有了孩子,讓髮妻騰地方。他髮妻後來死於一場車禍。”
“那這人品是真夠渣的,這種人都應該送到廢品收購站!”郭叛狠的牙根癢癢。
江流彙總了下思路,“他和髮妻離婚是因爲情人懷孕,周紅霞死的時候也是懷有身孕,而且失蹤之前上了他的車,這個李向偉嫌疑重大。”
郭叛起身,“要拘了他嗎?”
“嗯,別打草驚蛇,低調點兒進行。”江流說完,吩咐吳道,“你和郭叛一起突擊取證吧,也好相互磨合下默契。”
“我?”吳道指着自己。
不等他說下去,郭叛先表示反對,“老江,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嘛,我辦案怎麼能帶拖油瓶呢?”
“盼盼,你說誰拖油瓶?我體能測試各項也都是達標的。”
郭叛瞪起眼,“你再叫我盼盼試試,我現在就送你進ICU。”
“幼稚。”根號無奈的搖搖頭,“我申請調離五科,我想擁有一些正常的同事。”
郭叛和吳道異口同聲,“你纔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