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最終隨着帝王摔袖離去而結束。
自始至終君無憂看着那離去的男人嘴角微勾,上前在衆人詫異的眼光中雙手搭上蘇識朗的輪椅上,往外頭推去。
看着身後的少年郎,蘇識朗平復情緒對着君無憂低聲道:“我絕對不會讓喜兒嫁給那個小白癡……”
小白癡嗎?
那女人怎麼能配得上君瑾瑜!
就算君瑾瑜變成白癡了她也絕對配不上!!!
君無憂扶在那輪椅上的手微微一緊,聲音卻依舊是古井無波:“是,爺爺”
爺爺!!!
蘇識朗渾身一震,卻又迫於四周散落的人影,不敢回頭去看君無憂的神情。
他知道了?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無……無憂……”
“是,爺爺。”
就在這時,遙遙在望的宮門處,看着那白衣翩躚的女子。
君無憂淡漠一笑,把蘇識朗推到女子身前:“好好照顧爺爺……”
蘇歡喜甜甜一笑:“知道了,無憂哥。”
轉身衣襬處被緊緊拽住。
蘇識朗緊緊的盯着君無憂的神情:“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多少?
何須這般緊張?
“爺爺,我只是不是君家的人而已,何須這般緊張,這天下遲早是我的!”俯身輕聲說道。
看着那遠去的身影,蘇識朗悄然鬆了口氣。
但他卻沒注意到君無憂的字眼,天下是他的,但卻不是他們蘇家的。
街巷深處。
君左思看着那越走越快的背影,不自覺間竟走到了郊外不知哪處的破落院深處。
看着四周破敗中的精緻,還可以隱約看出曾經那些精緻的假山飛檐……
這時半人高的草叢深處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正是君無憂。
邪邪一笑:“太子殿下真是好興致呀!”
太子君左思看着四周還有君無憂那從未見過的邪笑神色,心中無由生出一陣寒涼。
但又看着身後那位大內的侍衛以及侍衛身後的幾位壯碩的護衛,不說別的,那侍衛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剎那勇氣可嘉挺直腰桿笑得/淫/穢/:“三弟也是好興致呀,這破落草木間多好的景緻呀……”
“呵呵……的確好景緻,這可是當年昭府的所在地,難道就十多年而已,太子殿下就忘了你們母子以前做過的好事?”
昭府?
那便只有一個人,便是四皇子的生母,慘死於宮中的那個女人!!!
想起當年那血淋淋的一幕,,事到如今君左思的面色還是有些微微發白,憤恨道:“那也是君瑾瑜那小白癡命不好,和我皇額娘有何關係。”
“不過說到命不好……似乎三弟的命也不是很好呀!流放十年間蘇家竟是不置一詞。”
君左思看了看四周:“三弟向來風流,不說別的就你那府上那位叫淨歡的小倌兒,倒是光光就一眼,就讓人垂涎,可惜今日不在”
“不過!……今日這般興致就不知三弟的身子如何?”
說罷,君左思舔舔嘴角,看着君無憂的面容,他便覺得下身發脹。
十年了,十年前那日在他離宮之時,他便想狠狠的把他壓在身下!!!
“哦~?”君無憂拖長了尾音。
“果然是君家的人呀,也果然是君風華的兒子……哈哈哈……”
“只是!你還想上我?”君無憂像是聽到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那般,眼眸深處嗜血光芒一閃而過。
“太子殿下我只想說,想法太多……很容易……死的!!!”
“放肆!”君左思怒喝。
天家之人最忌諱的字眼便是‘死!’
君左思看着君無憂那邪魅的神色:“來人……!給本太子廢了他……四肢都給廢了去!我倒要快快這如今是誰說了算!”
隨着君左思的話語停下,身後的人還未見動作,便一個鬼魅的身影快速閃過。
“嗤嗤嗤嗤……”鮮血噴濺的聲音響起,還有壯漢倒地的聲響。
鮮血如花兒一般在四周炸起,一陣陣血霧!
自然濺了君左思一身!
然而君無憂卻是如閒庭散步般,信步走回原想的位置,看着那就因爲一點鮮血而嚇得煞白的神色君左思。
很是厭惡的皺了皺眉。
哪裡有一國太子該有的氣度!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想的,就這般一個廢物,竟然讓他在太子之位上安穩的做了十年,若是把烏孫交給他遲早廢掉!
最終君左思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指尖顫抖的指着君無憂:“你……你究竟是誰?”
“呵呵呵……太子殿下真是健忘,我不就是那個你口中命不好的三皇子!”
“不……不你纔不是那個廢物……那個廢物怎麼敢這般對待本太子!”
君無憂冷哼一聲,不知從那處抽出一柄軟劍,以閃電的的速度刺入那侍衛的胸膛,那可是大內的高手,在君無憂的手中卻是擋不下一招!
“太子又如何?不過是個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