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海水再現,瘋狂的涌向那難以名狀,混亂又不詳的灰暗。
海水巨人從波濤中浮現,他憤怒的嘶吼,瞬間膨脹變大,帶着無可匹敵的力量,向灰暗的深處進攻着。
他每一次攻擊,都帶着無數的波濤,層層疊疊的力量,推到灰暗深處時,已經形成了難以想象的可怕威力。
阿西娜趁機站定,立於虛空中,繼續用優雅的步伐,赤足行走,與世界的優雅領域不斷契合,氣勢持續擡升。
那灰暗深處的存在,似乎發出了低吼,祂雖然思維混亂,但是仍然知道自己被攻擊,而且沒有完整的跨過壁障,卡在半處,被這一個新神投影和一個半神壓着打。
三種力量在不斷的交鋒,灰暗的傷勢漸漸加重。祂似乎已經暴怒,劇烈的嘶吼,濃厚的陰影在集聚,巢穴在騷動,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不詳要跨界而來。
不詳的陰影超量涌出,把沒有防備的海水巨人瞬間重傷,層層疊疊的包裹起金眼赤足白衣的阿西娜。
阿西娜沒有恐懼,祂的氣勢已經提高到極致,與大源的溝通也幾乎到了最佳。
世界的外側,卡亞神山,美狄亞的神國。
祂的本體已經從神座中站起,走到那一汪清泉旁邊。
整個神國次位面在劇烈的顫抖,無數的神力從神國剝離,洶涌的匯入站在一汪清泉的優雅女神美狄亞身上。
優雅而聖潔的神力在律動着,漸漸在祂手中凝結成了一個小小的奇點,不穩定的律動着。這個奇點蘊含着極其強大的力量,如果在平時根本無法從世界外側進入世界內側。
因爲阿西娜已經與大源優雅領域的溝通達到了最佳狀態,祂可以藉助大源的優雅領域作爲中轉站,將力量瞬間灌輸給阿西娜。
祂輕輕的將那不穩定的神力奇點一推,奇點消失在一汪清泉裡,順着大源的優雅領域,與阿西娜成功溝通。
金眼阿西娜的赤足往灰暗的深處踏出,伴隨着優雅領域的力量,不穩定的神力奇點出現在祂手中。
祂輕聲說道:“蓬託斯,請你把大君投影給固定住,我們送他回家。”
重傷的蓬託斯喘着粗氣,沒有說話,洶涌的波濤代替了回答,巨量的海水帶着蓬託斯特有的神力,雛形中的神職蓬託斯海,固化而成的力量,永固之海。
將灰暗瞬間束縛!
蓬託斯的喘息聲更大了,祂在示意,讓金眼阿西娜儘快,祂撐不了多久。
金眼阿西娜的繼續緩步向前,赤足之下,虛空中步步生紋。
祂靠近了灰暗的深處,伸出白皙聖潔的手把奇點放置在嘴邊,輕輕一吹。
無聲無息,灰暗在崩潰,優雅領域在擴大。
祂用整個神國的優雅之力,侵襲並銷燬了灰暗,緊緊幾分鐘,灰暗與深淵巢穴徹底被優雅所代替,伴隨着日出的光輝,竟然有些燦爛。
完成約定的蓬託斯沒有久留,祂迅速離開,迴歸海洋深處,祂受到的傷勢不輕,至少百年內不宜再動。
阿西娜雙眸的金色漸漸暗淡,身上的神力白衣若隱若現,過量使用的神力,讓女神的投影趨於崩壞,更讓阿西娜的身體和靈魂受到了重創。
僅存的一點神力,讓昏迷不醒的阿西娜緩緩飄落在地。
與王城討伐軍團對峙的亞歷克斯,在發現深淵巢穴的異變後,連夜撤退,並長吁了一口氣。
幾天後,他聽到了打探而來的傳聞。
深淵巢穴被毀,深淵大君的投影被優雅女神消滅,王女戰至力竭,昏迷不醒。
“優雅女神的投影和蓬託斯合力不大可能擊敗大君投影,即使大君投影只有一半來到世界內側!
王女力竭昏迷?哼!神靈是什麼德行,在冰霜之神剝奪我的力量時就已經知道了,必然是藉助了王女使用了某種超限力量,這種力量肯定有很多限制,很可能後果很嚴重。”
大君的投影即使是一半,也足以讓這兩位深受重創。這是對我來說最好的環境,優雅女神很長一段時間不可能有力量出手,又沒有了大君投影,整個北境的深淵投影,就屬於我亞歷克斯了!
我要在這裡,建立惡魔的國度,我要利用深淵投影的虛擬位格,成就高等惡魔!”
就在亞歷克斯得意之際,拉爾山脈,飽受疾病侵襲衆人,終於來到山脈東部的無名山谷。他們步履蹣跚,滿面疲憊,但是精神卻很是亢奮!
幾天前原北境要塞方面爆發出一片令人心悸的難以名狀的低語,持續了一段時間,幾乎令正在往無名山谷遷徙的衆人集體瘋癲。
鏡像艾斯急忙施展“高級魔法伎倆”,咒語“機械化心智!”
用類似法術機械化心智的效果,讓衆人勉強保持了理智和人性。
還好低語過了一段時間就消失,令人舒暢的激昂而優雅的樂曲掃過,衆人都恢復了正常。
現在,他們歷經辛苦,終於抵達了山谷旁的山脈,他們俯瞰着自然風貌原始的山谷,迎着海風,聞着海水的鹽味,一路的疲憊似乎都被掃去。
灰袍拜仁眺望着山谷河流交匯處的聚居地,興奮的對衆人說道:
“各位巫師學徒們,前面就是我們的新家園,未來的巫師學院和魔法小鎮就在眼前了!艾斯大人已經先行一步,爲我們準備好乾淨的住所、熱騰騰的飯菜了,新的生活近在眼前!”
山谷之中,新聚居地。
沿着河流,大片肥沃的荒地已經被開墾,只等冬天過去,就可以開始春耕。
聚居地的簡陋住所也已經建好,充滿了蠻族風格,但是居住起來基本乾爽。
在其中最大的草屋裡,鏡像艾斯和本體艾斯正在進行着精神同調。
他們雙眸對視,靈魂在顫抖,精神的頻率漸漸趨於一致,記憶的信息開始有節奏的共享、共通起來。
這種感覺,似乎和與精神印記網絡鏈接時有些類似!
艾斯感覺抓住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抓住!
巫師學徒們的精神印記網絡和鏡像與主體間,有什麼聯繫?它們爲什麼會相似?是不是有什麼被我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