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臺四周,不少人盯着嫺雅公主,有人滿臉的期待,有人一臉的不耐,有人則是滿心的失望,總之形式不一的神情出現在各人的臉上,不過當嫺雅公主望向那些青年才俊的時候,女賓席上的人可個個臉色不好看了,既然皇帝陛下說了,只要嫺雅公主喜歡誰,他就可以把她指給誰,那麼不管公主指了誰,都會被指婚的,可是在場的不少女賓都有心儀的對象,所以自然怕自己喜歡的人被指婚。
其中趙玉瓏便是一個,趙玉瓏神容說不出的緊張,緊緊的盯着嫺雅公主,心裡說不出的火大,不就是一個北晉國敗國的公主嗎,至於這麼擡舉她嗎,竟然還讓她選夫婿,若是她選到蕭煌怎麼辦?她一定會選蕭煌的,蕭煌那麼出色的一個人,是女人都會看中他的。
趙玉瓏心中說不出的焦慮,此時的她絲毫沒有發現,身側坐在不遠處的蘇綰脣角勾出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手指一動,一縷幽香飄浮在她們的身邊,不過只一會兒的功夫,幽香散去,四周的空氣一無所有,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趙玉瓏此時整個身心都盯着鳳凰臺前的嫺雅公主,根本不理會別的。
蘇綰慢條斯理的嘆口氣,小聲的說道:“趙玉瓏,你說嫺雅公主會不會選靖王世子?”
蘇綰話一落,趙玉瓏的臉色難看了,惡狠狠的掉頭瞪向了蘇綰,冷喝道:“你放屁,蕭煌憑什麼娶她,她是敵國的公主,若是她真的選了蕭煌,那也是別有居心的,一定是爲了報復蕭煌。”
“可是皇上都下了旨意,只要嫺雅公主選中了他,皇上就會下旨意的,這恐怕不是任何人左右得了的,可憐趙小姐的一腔癡心錯付了良人,真是可憐啊reads;。”
蘇綰一臉憐憫的望着趙玉瓏,趙玉瓏臉色難看的瞪着蘇綰,她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輪到蘇綰這小賤人同情憐憫了,她算個什麼東西,先前還害得她哥哥捱了打。
趙玉瓏越想越生氣,心中火氣騰騰的往上竄,一股控制不住的怒火往頭上涌去,她瞪着蘇綰尖叫:“蘇綰,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敢同情憐憫我?”
趙玉瓏這聲尖叫,不同於先前的小聲嘀咕,完完全全是憤怒着尖叫出來的。
本來此時鳳凰臺四周十分的安靜,個個在等着嫺雅公主選夫,可是沒想到,趙玉瓏忽然的來了這麼一聲怒吼,個個都被嚇了一跳,隨之個個望向了丞相府的趙玉瓏,臉色說不出的暗,這丞相府的人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啊。
丞相趙荀臉色瞬間難看至極,陰驁無比的瞪着自個的女兒,不過女賓和男賓不在一起,他瞪着趙玉瓏,趙玉瓏也看不見。
不過趙玉瓏的母親,丞相夫人倒是飛快的掉頭望向身後的女兒:“玉瓏,你做什麼?”
趙玉瓏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別處,而是在蘇綰的身上,尤其是蘇綰那似笑非笑,嘲弄的嘴臉,讓她看了就礙眼。
所以趙玉瓏控制不住的瞪着蘇綰冷喝:“蘇綰你再笑,你再笑我就撕了你的臉,毀了你這張狐狸精臉。”
這下丞相趙荀再控制不住怒火,冷喝出聲:“趙玉瓏,你做什麼?”
鳳凰臺內,老皇帝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這趙家的孩子真正要不得,一個一個都上不了檯面,哥哥陰謀算計別人,妹妹如此不知分寸,原來還說這女人是什麼盛京的二美之一,照他看,實在是有失教養。
皇帝發火:“趙玉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大吼大叫。”
皇帝一發怒,趙玉瓏受了驚,飛快的掉頭望過去,這時候,她才發現整個鳳凰臺內外的人都瞪着她。
尤其是皇帝一臉黑沉的瞪着她,趙玉瓏飛快的奔出來撲通跪了下來:“皇上,臣女該死,不過不是臣女的錯,是蘇綰,蘇綰挑釁臣女的,臣女纔會發怒的。”
皇帝的視線落到蘇綰的身上,又是蘇綰,這女人可真不是個省事的。
蘇綰緩緩的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女只是和趙小姐說了一句,北晉國的嫺雅公主會不會選靖王府的蕭世子爲夫婿,然後趙小姐便大怒了。”
蘇綰話一落,別人倒沒什麼,蕭煌的臉色卻滿是冰冷的寒氣,瞳眸寒氣四溢的瞪着蘇綰。
不過蘇綰根本沒有看他,而是望向了前面的趙玉瓏。
趙玉瓏一聽蘇綰的話,心裡越發的來火,臉色陰驁的瞪着蘇綰:“呸,她憑什麼選靖王府的蕭世子爲夫婿啊,蕭世子和北晉的人可是敵對的,她若是選蕭世子,分明是別有居心的。”
趙玉瓏話落,男賓客裡的趙荀,真想衝出來狠扇女兒的耳光,媽的,豬腦子,這指婚是皇帝的事情,幹你什麼事,你這樣不是擺明了挑釁皇帝權威嗎?
趙荀趕緊的冷喝:“趙玉瓏reads;。閉嘴。”
可惜上首的老皇帝已經震怒了:“趙玉瓏,你這是在挑釁朕的權威嗎?好一個丞相府的大小姐,連朕的權威都可以挑釁起來了。”
他話落,趙玉瓏清醒了過來,一頭的冷汗,飛快的磕頭:“臣女該死,臣女不是挑釁皇上的權威,臣女是擔心蕭世子。”
皇帝已經不想再看到她了,直接的朝外面喚人:“來人,把這膽敢冒犯聖威的女人給朕拉下去斬了。”
四周所有人臉色白了,趙玉瓏身子一軟,直接的哭叫起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蘇綰也有些意外,她本來只是想讓皇上懲罰趙玉瓏,但沒想到皇帝一開口便下旨讓人斬了趙玉瓏,不過從這一點也能輕易看出,皇家的人都是冷血無情的,而且不把人命當人命。
所以日後她要小心行事,因爲今日她雖然算計了趙玉瓏,不過很顯然的也讓皇上對自己相當不滿了,因爲不管是趙鬱還是趙玉瓏的事情,都和自己牽扯了關係,皇帝雖然不好直接的處罰自己,但肯定也惱上自己了。
蘇綰沉穩的想着,不動聲色的站着。
鳳凰臺外,侍衛衝了進來準備拿人。
丞相臉色說不出的慘白,兒子捱打,女兒要被斬,這一切都是蘇綰搞出來的,這蘇小賤人給他等着,他不會善罷干休的。
丞相跪地求饒:“皇上饒小女一次吧,請皇上法外開恩。”
可惜老皇帝壓根不理趙丞相。
不過一直站在鳳凰臺前的嫺雅公主倒是出聲了,她悅耳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皇帝陛下,嫺雅可以爲丞相府的這位大小姐求個情嗎?因今日乃是我北晉和西楚兩國談和的日子,嫺雅希望不要發生任何的血光之災,請皇帝陛下恩准嫺雅的請求。”
皇帝望向了嫺雅,臉色說不出的溫和,竟然同意了。
“好,就看在嫺雅公主的份上,饒你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定斬不饒。”
丞相趙荀和趙玉瓏趕緊的磕頭,不過上頭的皇帝又開口:“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侍衛應聲把趙玉瓏拉了下去,這時候趙玉瓏也不敢求饒,不過趙家的人只覺得心如刀絞,三十板子下去趙玉瓏不死也重傷了,可恨。
趙丞相和丞相夫人望着蘇綰的時候,一雙眼睛好像淬了毒一般的狠辣。
不過蘇綰並不理會丞相和丞相夫人,而是不卑不亢的站着,鳳凰臺內的老皇帝望着蘇綰,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雖然蘇綰沒有多說什麼,但那句話,同樣是挑釁趙玉瓏,纔會惹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個女人就不是個省心的主。
皇帝冷沉着的臉望向蘇綰說道:“清靈縣主,以後若是再犯這種錯誤,別怪朕罰你。”
“是,皇上。”
蘇綰謝恩後坐了下來,接下來她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反正丞相府的人已經收拾過了。
鳳凰臺內,皇帝望向嫺雅的時候,臉色說不出的溫和,不知道爲什麼,皇帝看着嫺雅,心情便會無端的變好reads;。
“嫺雅,你可看中誰了,說出來的朕就替你指婚?”
嫺雅美目流轉,悅耳的聲音響起來:“回皇帝陛下的話,嫺雅是遠道而來的和親公主,究竟嫁於何人,嫺雅沒有意見,只要皇帝指婚的,嫺雅都會嫁,皇帝陛下看我與何人相配,便把我指婚給何人吧。”
嫺雅公主說到這兒,擡手摘掉了臉邊的面紗,徐徐的擡頭望向了鳳凰臺內的老皇帝。
皇帝陛下看到嫺雅的面容時,一瞬間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呆望着嫺雅公主。
而皇帝身後的太后則臉色說不出的難看,陰驁無比的盯着嫺雅公主。
嫺雅公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鳳凰臺內衆人的注意力,自顧溫和的說道:“請皇帝陛下給嫺雅指婚吧。”
承乾帝驚醒了過來,然後望向嫺雅的眸光說不出的溫柔。
太后掉頭望向自個的兒子,眸色暗了,她沉聲開口:“皇上,該給嫺雅公主指婚了。”
皇帝卻不理太后娘娘的話,笑望向嫺雅公主,溫聲說道:“嫺雅公主,若是朕讓你入宮爲妃,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鳳凰臺內外,所有人都有些呆,皇上先前有意給嫺雅指婚,沒想到現在竟然想讓嫺雅公主入宮爲妃,難道是因爲嫺雅公主長得太美了,所以皇帝春心大動了。
不過想想也是,皇帝其實還不老,若想選秀,照樣可以選秀,只是這麼多年皇帝沒有那個心,所以選秀便作罷了,而且後宮中的妃嬪也不算多,現在看到如此美貌的嫺雅公主,皇帝自然動心。
下面有不少的人失望,不過皇帝看中了,他們當然不敢惦着了,只是不知道嫺雅公主願不願意入宮,要知道嫺雅公主必竟年輕貌美如花,說不定她不想嫁給一個老頭子呢,不過衆人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迴應。
鳳凰臺外,嫺雅公主清悅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來:“嫺雅聽憑皇帝陛下安排。”
皇帝心情大悅,笑聲明朗,多少年都沒有如此高興過了,他張揚高昂的聲音響起來:“好,嫺雅公主入宮爲妃,賜榮字,賜住榮華宮。”
皇帝話落,身後多少人臉色黑了,太后,德妃等人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一進宮便賜爲妃,還賜榮字,榮妃,還賜住榮華宮,可見對於這女人的恩寵。
身爲皇帝的后妃,德妃等人心中說不出的悲涼,自己熬了多少年才熬上妃位,那還是因爲自己生了兒子的緣故,可是現在這女人一入宮便貴爲榮妃,若是日後懷孕,即便不能封爲皇后,只怕也能爬上皇貴妃的位置上。
德妃一想到這些,心裡說不出的鬱結,真想撕了下首女人的臉,好好的青年才俊不選,偏要來和她們搶皇帝。而且皇上也奇怪,本來說好要給嫺雅指婚的,結果卻讓她入宮爲妃了,這麼多年也沒聽到他有再納女人的打算,可是這忽地就來了這麼一個寵妃,真是讓人心情不好。
太后和德妃心情不好,可是皇帝心情卻說不出的好,他似乎一下子年輕了起來,整個人十分的有活力。
他招手示意下首的嫺雅公主近前reads;。
“嫺雅,坐到朕的身邊來。”
“是,皇帝陛下。”
嫺雅溫順的行了禮,起身便往皇帝陛下的身邊走去。
下首的端王君黎滿意的看着這一切,待到嫺雅坐到了皇帝身邊後,他端起手裡茶杯,朗聲笑望向皇帝陛下:“小王就以茶代酒敬皇帝陛下一杯,希望我們兩國從此永結和平之誼。”
皇帝心情大悅,端了酒杯便和端王喝了一杯,接下來的宴席氣氛說不出的高漲,皇帝心情好,看誰誰順眼,不管是誰敬酒也都喝了,待到宴席結束的時候,他便帶着嫺雅公主回後宮去了。
太后和德妃等人黑着一張臉,氣悶的領着人離開了。
這一場宴席,可謂十分的順利,兩國共結了同盟之好,以後將不會再有戰爭,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要知道西楚國這麼些年的戰爭,最大的來源便是北晉國,到於南魯國,根本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南魯依山而居,南魯國的人不喜歡生活在陸地上,絲毫沒有進犯邊境的意思,而她們西楚也沒有兵犯南魯的意思,所以這麼些年來,南魯和西楚一直友好共處。
至於東海國,更是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東海國,依據東海而建,一直以海爲生,同樣和他們西楚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這麼些年來,西楚國發生的戰爭,都是和北晉國,因爲北晉地處最貧窮的地帶,又冷又澀,所以一直以來企圖奪他們地盤,纔會三番兩次的發生戰爭,但是現在北晉國求和了,那麼以後天下就太平了。
鳳凰臺內,衆人紛紛離開,一路出宮去了。
惠王蕭擎依舊負責護送北晉國的使臣,把他們安置在招待使臣的驛宮裡。
不過端王君黎臨離開時,沒忘了過來和蘇綰招呼一聲,蘇綰想到之前這位端王殿下可是幫助過自己的,所以臉上佈滿了笑容,和端王殿下說了幾句話才分開,上了安國候府的馬車回府。
蘇綰的動作自然落入了寧王蕭燁和蕭煌的眼裡,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一起瞪向北晉國的端王君黎,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個人說不出的討厭這位端王殿下,可是雖然他們討厭端王殿下,但是蘇綰似乎對於端王殿下有些不一般,她這個人一向很少笑臉對人,但是對於端王不但笑容滿面,而且看上去分外的有好感。
這使得蕭燁和蕭煌兩個人心裡特別的不舒服,同時兩個人又把端王給恨上了。
鳳凰臺內,所有人陸續的出宮離開了,先前熱鬧的氣氛,眨眼一片沉寂。
臨元宮。
德妃的宮殿,劈咧叭啦的響聲不斷,今晚最生氣的莫過於德妃,她都快被氣得吐血了,整張臉說不出的陰森難看,本來讓趙鬱使計娶蘇綰的,結果趙鬱沒娶到蘇綰還捱了三十板子的毒打,後面趙玉瓏還被皇上給下令打了三十板子,自個的兄長又被罰奉半年,可是蘇綰卻一點事都沒有,更讓人鬱結的是皇帝竟然納了北晉國的那嫺雅公主爲榮妃,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個女人以後肯定是宮中的寵妃。
皇上多少年來對女人都沒什麼熱情了,現在怎麼就喜歡上了這位嫺雅公主呢,倒底是怎麼回事?
德妃想不透這件事,說不出的煩燥,正在這時候,殿外有太監進來稟報:“德妃娘娘,襄王殿下進宮來了reads;。”
德妃聽到兒子來,也提不起精神,擺了擺手示意太監把襄王請進來。
待到蕭磊走進大殿時,德妃已經收斂了一些怒意,不過蕭磊看着滿地的狼籍,還是猜出自個母妃此刻心中的震怒。
想當然爾,今晚不但偷雞未成還蝕把米,偏偏自個的父皇還納了北晉國的嫺雅公主入宮爲榮妃,可想而知,那嫺雅公主定然是寵妃一個,以後這後宮只怕是她的天下了,就算自個的母妃也拿捏不了她。
今日鳳凰臺父皇什麼樣子,個個都看到的,本來父皇想殺玉瓏表妹,可是嫺雅公主一句話,父皇便饒過了自個的表妹。
“母妃,你也別生氣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氣也沒有用,父皇即便再寵嫺雅公主,又能怎麼樣,一來她是北晉國的公主,父皇心中肯定有數,二來那嫺雅公主就算得寵,也不可能那麼快懷孕的,她就算緊趕慢趕的父皇差不多都要立下太子了,何況自古以來就沒有立別國公主之子爲太子的事情,所以你就別擔心了。”
德妃陰沉的瞪了蕭磊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眼下蕭擎的腿好了,又恢復了聖寵,本來就夠麻煩的了,還出來一個嫺雅公主,你說這不是亂上加亂嗎?還有那個蘇小賤人,怎麼都對付不了她啊。”
德妃越想越火大,氣得直捶身邊案几,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這是一樁都不順,越想越煩燥啊。
偏偏兒子還不當回事,怎麼不叫她心煩。
“蕭磊,本來西楚就波光詭譎,暗潮洶涌了,現在又加上嫺雅公主和這麼一個質子,你知道這裡面的變數有多大嗎?”
德妃都覺得推自己的兒子上位,困難越來越大了。
一提到變數,蕭磊的臉色也冷沉了下來,擡頭望着自個的母妃:“那眼下怎麼辦?”
德妃沒說話,大殿後面有小太監悄悄的領着丞相趙荀從後面進來了,趙荀一出現,顧不得給德妃和襄王行禮,便臉色難看的沉聲開口:“娘娘,你看蘇小賤人害得鬱兒和玉瓏都捱了三十大板,我絕不會放過蘇小賤人了,我也不想再讓她進我們丞相府了,這小賤人若是進丞相府,絕對是禍水一個,所以我堅決不同意她進趙家的門。”
丞相說完,德妃沒好氣的開口:“你想她進,她也不進,她若是想進丞相府,還使出這些計謀來嗎?”
德妃說完,丞相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想到自個的兒子女兒吃的虧,他真想派人去殺了蘇小賤人。
蕭磊望向德妃和丞相:“那現在怎麼辦?本來還想用計謀讓蘇綰進丞相府,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眼下表弟被打了三十大板,表妹又捱了三十大板,蘇綰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進丞相府的。”
“哼,這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她不進拉倒。”
德妃開口,丞相立刻贊同的點頭,那個厲害的惹禍精,他們丞相府供不起,別到時候娶進來給他惹出大禍事來。
蕭磊望着德妃:“那就這麼放過她嗎?還有她手裡的那筆嫁妝也算了嗎?”
一想到這個,蕭磊便覺得不甘心,尤其是想到蘇綰不願意嫁他的事情,深深的打擊了他的自尊心,現在他特別的希望蘇綰吃癟,可每次都是別人吃虧,那個小賤人根本沒事reads;。
不過蕭磊話一落,德妃和丞相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怎麼可能放過她。”
“既然她不想進丞相府,不想嫁給趙鬱,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留着她了,我就不相信治不了這小賤人,拿不到那筆嫁妝。”
德妃說完望向丞相趙荀:“哥哥,你立刻去調一批最厲害的高手出來備用,等逮到機會,讓這些人把蘇綰抓起來,然後找幾個人威脅她,若是她膽敢不把信物交出來,便讓那些傢伙把她辦了,我倒要看看她是要那信物,還是寧願被人污辱。”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寧願把東西交出來,也不會願意被人污辱的,所以只要他們抓到蘇綰,定然可以拿到那嫁妝的信物。
德妃眼神兇狠無比的說道:“等拿到信物後,把這人給我殺了。”
“是。”
丞相點頭,蕭磊想到蘇綰那樣嬌俏明媚的一個小美人,竟然要被人污辱,心裡倒是升起了那麼一抹憐香惜玉之感,不過一想到蘇綰拒了他的婚,連襄王妃都不稀憾,他就覺得解氣,活該。
大殿內,三個人又自商量起對策來,說的便是如何抓蘇綰的事情。
這裡三人正商量着抓蘇綰,那邊太后的宮中也正燈火輝煌。
太后娘娘的寢宮裡,兩個嬤嬤正勸着太后,太后此刻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一片黑沉,身子直氣得不停的輕顫着,她手指緊握着說道:“真是冤孽啊,他果然是恨我的,沒錯,他在恨我,所以當初纔會給淑妃的孩子下藥,纔會害死了淑妃。”
太后身側的嬤嬤,趕緊的勸解太后:“娘娘,你別想多了,傷身子,現在夜深了,娘娘還是休息吧。”
“怎麼休息,我怎麼睡得着,只要一想到那北晉國的小賤人入了宮,我就睡不着覺,她怎麼會長得那麼像那個人呢,怎麼會那樣像,你說若是有人發現了這樣的一個事情,怎麼辦?天哪,只要一想到有人發現這件事,我就覺得快瘋了。”
太后身邊的嬤嬤小聲的說道:“娘娘,其實奴婢先前也看到了,說實在的,嫺雅公主並不全像那個人,只是稍微有一些像,我想除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別人是絕不會發現這樣的事實的,何況嫺雅公主先前臉上蒙了面紗,沒人注意到她的長相,再加上以後她入宮爲了后妃,尋常人根本見不了她,所以娘娘你別多想了。”
太后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很快她就會成爲皇帝的寵妃,皇帝的寵妃自然多的是人巴結,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人知道她的長相了,要是其中有一人發現了這樣的事情,你說這是不是皇室的奇恥大辱,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們皇家的體面可真是丟乾淨了。”
太后越想臉色越難看,嬤嬤趕緊的勸她:“娘娘,事已如此,你着急也沒有用啊,還是慢慢的想辦法吧。”
太后不再說什麼,整個人說不出的焦慮。
宮裡,有人焦慮有人笑,皇帝卻是最高興的一個人,整晚陪着嫺雅公主待在榮華宮內,只靜靜的看嫺雅公主跳舞,陪她說話,便覺得開心了。
此刻的皇帝早忘了任何人,任何事,理也不理所有人。
寂靜的街道上,車輛先是川流不息,慢慢的便分散而開,安國候府的馬車一路往安國候府而去reads;。
蘇綰坐在最後面的一輛馬車上閉目養神,對於宮宴之上發生的事情,她並沒有多想,不過她卻知道,以後她和丞相府的人只怕是死敵了,她害得趙鬱和趙玉瓏兩個人差點被打死,丞相趙荀是絕不會就此罷休的,所以以後她要小心些纔是,還有德妃和襄王只怕也不會善罷干休的。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那宮中的太后皇帝等人都開始對她不滿了,所以她的敵人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了,難道她真是天生的惹禍體質嗎?
蘇綰正想得入神,忽地馬車之外有寒凜的氣息傳來,同時還有一抹幽淡的香氣浮動,她不睜眼便知道來人是誰。
只不過因爲知道來的人是誰,所以臉色相當的不好看,陰沉沉的瞪視着馬車之外,果見馬車外面飄進來一人,而且這人一進來,馬車一側歪靠着的雲蘿和聶梨便被他點了昏睡穴。
蘇綰冷眼望去,便見他一襲錦衣華袍,襯得面容仿似冠玉,偏偏那面容之上暈開點點寒冰,一抹沁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同時那漆黑深邃的瞳眸之中,滿是暗潮涌動,就那麼冷瑩瑩的盯着她。
蘇綰本來就不待見這人,再加上心情不好,偏這傢伙還一臉誰欠了他一百萬似的,心情沒來由的惱火,火大的瞪着蕭煌冷喝:“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又跑來做什麼?”
“我看到你先前對着北晉國的端王殿下笑了。”
蕭煌冷魅的面容之上滿是指控。
蘇綰挑了一下纖眉,冷着臉瞪他:“然後呢?”
難不成他巴巴的出現,就是爲了告訴她,她對那端王殿下笑了。
“他幫了你你笑得多開心,我幫你你總是臭着一張臉,不是讓我滾,就是要給我下毒,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完全兩種對待。”
蘇綰用力的點頭:“是兩種對待,那又怎麼樣,我又沒有讓你出手幫我,一切都是你自個自願的,自個自願做了又要別人感恩戴德的,那就不要出手相助,相助之後你就要想清楚,這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和別人無關,不要總是指望別人感激感恩。”
蘇綰說完自顧歪靠在軟榻上,懶懶的揮手:“快走吧,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心裡正煩着呢。”
蕭煌本來滿身冷氣,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可一看蘇綰心情不好的樣子,他周身的冷意慢慢的淡了下去,自坐在馬車一側望着蘇綰:“是不是因爲丞相府的事情,你放心我會幫你收拾他們的。”
蘇綰一聽他說話,立刻挑眉阻止:“別,我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省得做完了又來擺一張臭臉,好像我欠了你多少似的。”
蘇綰一說,蕭煌不高興了,眸光幽幽的望着蘇綰:“難道不是因爲你差別對待嗎?你看你對別人都是滿臉笑,可是到我這兒,不是讓我滾就是擺臉色,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們的關係可是比任何人都要近的啊。”
蕭煌舉了下手,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蘇綰,然後還做了一個蘇綰當初強上的動作,提醒蘇綰,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比任何人都要好,他們的關係誰也比不了。
蘇綰直接被蕭煌給氣笑了,本來鬱結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她挑眉望着蕭煌說道reads;。
“不是我對你沒有好臉色,是你這人就不該有好臉色對待,你說先前,我們在鳳凰臺門前碰上,我本來笑着想和你打聲招呼的,結果你擺着一張臭臉給我,我就想不明白,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蘇綰沒好氣的瞪着蕭煌,蕭煌的眸色幽幽暗了下去,心裡委屈得不得了,他那不是生氣嗎?誰叫她因爲寧王蕭燁的出手相助,便和蕭燁有說有笑的一起走了,還笑得那樣開心,看了便讓人生氣,所以他纔會生氣不理她的。
不過蘇綰並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他說了她也未必理會,所以蕭煌挑了挑眉,一臉認真的說道:“你也知道,今晚鳳凰臺人太多了,可能是我沒看見你。”
“對,就是沒看見你,所以纔沒有打招呼,你看你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啊,這可不是好事啊。”
蘇綰給他一個呵呵噠的冷笑,涼涼的望着他。
蕭煌趕緊的轉移話題說到:“對了,我來找你可是和你說關於我身體內毒的事情的”
一聽到蕭煌提到這個話題,蘇綰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她飛快的開口:“怎麼樣?你查到那是什麼毒了?”
蕭煌搖頭,滿臉無奈的說道:“我派了很多人查閱了很多醫書,都沒有找到你所說的含有這兩種毒性的東西,不管是花草還是動物之毒都沒有?”
蘇綰蹙眉:“我就知道這毒十分的罕見,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稀有,這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她凝眉深思了一會兒,望向蕭煌說道:“我聽你上次話裡的意思是好像知道是誰給你下毒了,是誰?”
蘇綰盯着蕭煌,蕭煌眸光說不出的深邃暗沉冷寒,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蘇綰想了一下說道:“不會是皇帝吧。”
其實蘇綰就是胡亂猜的,當然她胡亂猜也是有依據的,一來這兩種毒太厲害,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弄得出來這樣的毒,二來蕭煌眼下權勢滔天,手裡有十萬兵將,還有兩萬厲害的私家軍,皇帝豈能容忍他這樣坐大,先前皇帝一心和北晉和平,其實也是因爲眼下他想除掉蕭煌,自然想和北晉和平,不希望北晉邊境再有戰火。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收拾蕭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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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蘇綰盯着蕭煌,蕭煌瞳眸幽幽,望着蘇綰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防着他,不管是在他那裡吃的東西,喝的東西,還是坐的用的,都注意了,可是我卻沒防到一樣東西。”
蘇綰沒吭聲,聽他說話。
蕭煌冷寒的聲音繼續響起:“他上書房的小鼎爐,他把那藥下在鼎爐裡了,因爲他常年累月的薰着香,那藥便摻在這些香來,所以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一着,便中了毒。”
“不過他也算極小心了,一直以來沒有敢大動手腳,只一點一點的下。上次我聽你說我中毒了,立刻回去查了這件事,可是查來查去,最有可能動手腳的還是他,爲了試探他,我在上書房裡假意和他說,最近力氣有些不大對勁,不知道怎麼回事,會不會身體出什麼毛病。”
“事後,你竟查出我身上中了兩種毒,只怕他是害怕有人解了我身上一種毒,所以又加了一種毒。”
蕭煌說完,馬車裡一片死寂,好半天沒人說話reads;。
蘇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外人眼中這位靖王世子風光無限,榮寵無雙,可是誰又知道他整日在刀峰上討生活,一着不慎很可能萬劫不復。
“你應該韜光養晦,這樣鋒芒畢露,只會爲自己帶來麻煩。”
蕭煌卻不認同蘇綰的觀念,他搖頭:“若是韜光養晦有用的話,我一定韜光養晦。”
前世他們靖王府一直低調行事,更甚至於身爲世子的他竟然裝傻子,這樣應該可以躲過一劫了吧,可是誰知道,最後依然躲不過去,還是被皇帝按了一個罪名,全家被斬首了。
所以說有時候命運如此,就算你韜光養晦,也還是會招來橫禍。
蕭煌望向蘇綰說道:“有時候不是你低調便能不惹事的,只能說這是命運,就好比你,從前是傻子,應該不礙任何人的事了吧,可是還不是處處受人欺負,所以既然命運如此,不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隨心所欲過一回。”
蕭煌說到最後,精緻的面容上攏上了戾氣,瞳眸一片凌厲的殺氣。
蘇綰沒說什麼,想想他的話,倒也認同,就像前身,明明是個傻子,礙了誰的事,可偏偏最後還是被人給害死了,所以有時候命運如此,就算韜光養晦,那些該來的還是會來,既如此不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蘇綰如此一想之後,心情倒好了起來,不再多想了,她擡頭望向一側的蕭煌:“那現在查不出這兩種毒怎麼辦?這可是麻煩事。”
蘇綰滿臉的苦惱,她說過了要替蕭煌解毒的,自然要替他解掉身上的毒,這樣她和他纔算扯平了,要不然她強上人家的帳還在呢。
馬車一側的蕭煌收斂了身上的戾氣,眸光攏上了瀲灩笑意。
“天不亡我啊,你知道嗎,我已經接到消息,天下第一高僧慈雲大師的關門弟子靈隱法師三天後會在護國寺開壇講經。”
“慈雲大師的關門弟子靈隱法師,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蘇綰對於這什麼慈雲大師,靈隱法師的根本沒什麼概念,左不過就是神棍之流罷了。
蕭煌對於這位靈隱法師卻十分的尊重,緩緩開口說道:“那是你不瞭解慈雲大師罷了,他是天下第一得道高僧,不但佛法高深,還精通五行八卦,知過去斷未來,天下事很少有慈雲大師不知道的,而且你知道嗎?這位慈雲大師精通醫術,對於天下奇珍異草知之很多,這靈隱法師乃是慈雲大師最得意的弟子,我可以肯定只要我們把這些資料拿給這位靈隱法師,他一定能知道我體內何中的是何種毒?”
聽到最後,蘇綰倒感起了興趣,若是這位靈隱法師能識出蕭煌體內的兩種毒,倒也不錯,若是查明蕭煌體內所中的是何毒,那麼她就可以動手研製解藥,總之她希望儘快替這傢伙解掉身上的毒,如此一來,她和他就互不牽扯了,省得這傢伙動不動就說他們關係多麼多麼的好。
“太好了,他三日後在護國寺開壇嗎?”
蕭煌點頭:“嗯,我想三日後的護國寺定然人滿爲患,因爲這靈隱法師,可是頗受人歡迎的,他可是有很多信徒的。”
蘇綰笑眯眯的說道:“他有多少信徒我不感興趣,不過他能不能認出你體內的兩種毒,倒是我關心的事情reads;。”
“那我三日後派馬車來接你一起前往護國寺。”
蕭煌開口,蘇綰直接的拒絕了:“不用了,三日後我自己前往護國寺,到時候我們在護國寺會合吧。”
蘇綰一說,蕭煌又不高興了,臉上攏上冷霜,瞳眸幽幽的望着蘇綰:“璨璨,你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而且那日很多人前往護國寺,我想那些暗中憎恨你的人,說不定會乘機在護國寺內動手腳,你說要是你有事我怎麼辦,我這毒還指着你呢。”
蕭煌說完,蘇綰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不和你一起去,而是我懷疑安國候府的老夫人她們說不定會上護國寺,最近府裡出了不少的事情,現在這什麼靈隱大師的正好在護國寺開壇,你說她們可能不去嗎?既然她們一起去的,你說我和你一起去算怎麼回事?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們這些皇家的人牽扯到一起,別到時候又惹上麻煩。”
蘇綰想到蕭擎給她惹來的麻煩,她就不想和其他皇室中的人走得近。
蕭煌聽到她後面的話,精緻的面容攏上了冷戾的寒氣。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你信不信,若是本世子說娶你,皇上一定會第一個答應。”
皇帝只怕是巴不得他娶一個身份低的女子,好不讓他發展壯大起來,雖然蘇綰是安國候府的女兒,可倒底是庶女,這身份無論如何都高貴不了多少,所以蘇綰和他多接觸纔是最安全的。
蕭煌話落,蘇綰忍不住笑着望向蕭煌說道:“要不然你去試試看,看看皇上會不會答應?”
蕭煌愣住了,這時候馬車在安國候府門前停住了,蘇綰掉首看蕭大世子似乎被驚嚇住了,不由得好笑的推他:“趕緊下去吧,我就是逗你,沒有真要嫁你,瞧你嚇成那樣。”
這時候外面的馬車伕已從馬車上躍了下來,恭敬的在馬車外面開口:“大小姐,候府到了,請下車。”
蘇綰望着蕭煌:“還不走。”
這時候蕭煌不走都不行了,閃身飄走了,待到他飄出了馬車,才反應過來,先前璨璨說了什麼,她那意思是說他去向皇上說娶她的事情嗎?他先前剛聽到,似乎驚了一下,可是仔細的想想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而有一種很高興的情緒,這是說,他其實並不討厭娶璨璨爲妃嗎?
蕭煌隱入黑暗之中,很快停落了下來。
待到他一停下來,身後的虞歌一臉黑線的瞪着他,蕭煌冷冷的望着他:“怎麼了?”
“爺啊,你怎麼這麼笨啊,先前清靈縣主那樣說,你爲什麼不立刻說可以進宮去請皇上下旨啊,你不吭聲是什麼意思啊,人家會以爲你不想娶她。”
蕭煌挑高長眉,陰驁無比的瞪着虞歌,這小子閒事管多了吧。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娶她了?我說想娶她了嗎?”
“你沒說,可是你行動表示出來了。”
虞歌小聲的嘟嚷,不敢再多說。
蕭煌冷瞪虞歌一眼:“看來你最近太閒了,連你家主子的事情都管起來了,既然閒得慌,不如給我派人去盯住北晉國的端王殿下,一有他的消息便回報給我reads;。”
虞歌一聽他的話,忍不住翻白眼,還說自己不想娶人家清靈縣主,那盯着端王殿下幹什麼,還不是看清靈縣主對端王殿下不一樣,哼,別到時候偷着哭。
想到最後,虞歌忍不住嘀咕了起來,蕭煌冷聲:“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我去辦事了。”
虞歌閃身便走,身後的蕭煌緩緩的回身望向安國候府的方向,然後脣角勾出笑意來,一路飄然回靖王府而去。
安國候府內,蘇綰和安國候蘇鵬,蘇老夫人等人告了別後,一路回聽竹軒去了。
不過待到身遭沒人的時候,暗處的聶志遠閃了出來。
聶志遠奉蘇綰的命,盯着候府玉瀾院的動靜,因爲她知道廣陽郡主和蘇明月母女二人不會死心的,眼下那蘇明軒被送進了寺廟去超度,安國候夫人無論如何不會善罷干休的,所以她讓聶志遠暗中盯着那邊的動靜。
聶志遠現在出現,定然是有什麼情況,蘇綰停住了腳步問聶志遠。
“發生什麼事了?”
聶志遠小聲的說道:“小姐,屬下今兒個晚上在府裡悄悄的轉悠,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蘇綰示意他說,聶志遠壓低聲音說道:“玉瀾院內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候夫人把她身邊的幾位媽媽都使了出來,守在院子各處,我查看了一下,所有她的得力親信都在院子外面,這說明裡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呃,”蘇綰聽了聶志遠的話,也覺得玉瀾院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不至於把自己身邊親信媽媽派出來。
“雲歌,給我去玉瀾院查一下。”
“是,”暗處雲歌應聲,閃身便走,這裡蘇綰又問了聶志遠一些細節,便讓聶志遠下去休息,自己領着聶梨和雲蘿一路回聽竹軒去了。
玉瀾院內,燈光朦朧,兩個人相互凝望着,一個人淚眼模糊,另外一個人卻滿臉驚色,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受驚,難以置信的人是一個的有着絕美五官的男子,男子膚白如雪,劍眉如墨染,深邃漆黑的瞳眸之中滿是受驚的神色。
“寒煙,你這是怎麼了?”
江寒煙看到這個人,眼淚更是如雨而下,控制不住的哭泣起來:“王爺,你這麼快就接到我的信了。”
“我沒有接到你的信,我是悄悄回京的,你給我寫信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男子薄脣微微的勾起,滿臉的疑惑,不過心裡對於眼面前的這張蒼老憔悴的臉,卻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曾經那樣如花似玉的女人,怎麼一朝變得這樣的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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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猜中的只有幾個人,大家怎麼不想想,這嫺雅公主出現,其實是有目的啊,有目的她自然要嫁給皇帝了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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