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失蹤,很快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最先是聶梨發現了,聶梨發現自個的主子不見了,而云山伯府的賀珍竟然被人打昏了過去,聶梨立刻大叫了起來,她此刻所待的院子離得汀蘭軒不院,她一叫,汀蘭軒那邊的女賓客全都驚動了,而男賓那邊也迅速的接到了稟報。
這下宴席完全沒辦法繼續下去了,端王君黎臉色難看異常,周身冷意,蘇綰可是替他招待賓客的,如若在端王府發生了什麼事,不說安國候府的人找不找他的麻煩,他自己也絕不會饒了自己。
一想到她很可能被人劫持了,君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同時臉色難看的還有寧王蕭燁,蕭燁周身攏着暴風雨,手指緊握起來,雖然他和蘇綰之間的接觸不算多,可是一想到她失蹤不見了,蕭燁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那一種排山倒海的怒意,淹沒了他整個理智,他想都沒有想,立刻安排手下在端王府各處搜查,一處也不放過。
端王君黎也安排了人手各處搜查。
就這麼一會兒人竟然不見了,怎麼回事?
什麼人能悄悄的把蘇綰帶走,她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卻十分的厲害,按理不應該啊,而且蕭燁和君黎查過房間,房間裡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連下毒的痕跡都沒有。
蕭燁和君黎又盤查了雲山伯府的賀珍,賀珍說有一個身手十分厲害的黑衣人,從窗外飄了進來,出手打昏了她,把清靈縣主帶走了。
蕭燁和君黎二人總覺得賀珍的話有些不可信,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就這麼一點動靜沒有被帶走呢,而且若有人隨便靠近,蘇綰應該會警覺,只要她警覺了,她就不會被人這麼順利的帶走,除非她在沒有警覺的情況下被人帶走了,所以賀珍有最大的嫌疑。
寧王蕭燁命令手下把賀珍抓起來,逼問賀珍,賀珍傷心的大哭:“我已經夠倒黴了,你們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還去害她做什麼?”
賀珍腦門處青腫得厲害,再加上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此刻的她可謂悽慘不已,而且她說的話也是個理,她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她還有必要去害別人嗎,何況害清靈縣主,又不能讓她活。
再說賀珍有多大的能力去謀害清靈縣主啊,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走,所以這事還真可能不是賀珍的手筆。
四周不少人同情賀珍,不時的小聲嘀咕着。
院子裡,蕭燁和君黎明知這女人有可疑的地方,一時卻拿她沒有辦法,直急得來回的踱步。
蕭燁和君黎兩個人一想到蘇綰可能會出事,兩個人不但手腳冰冷,同時憤怒得想殺人。
蕭燁衝到賀珍的面前,一把提起賀珍,肅殺的怒喝:“賀珍,你說是不說?信不信本王讓人殺了你。”
蕭燁的瞳眸一片腥紅,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滿腦子都有一種瘋狂的想殺人的念頭,按理說他雖然喜歡蘇綰,但不至於有如此瘋狂的念頭,可是現在他只要一想到蘇綰有可能出事,他就有瘋狂想殺人的衝動。
賀珍擡頭看到寧王殿下雙眼充血,一副快要吃人的樣子,嚇得尖叫連連:“啊啊。”
可是她卻咬死了口否認這件事。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王爺若是想殺我就殺吧,反正我要死了。”
賀珍話一落,蕭燁的拳頭揮了出去。
不過他身後的半空,忽地有凌厲的破風之聲至,一道身影如流光般的疾射了過來,這人一到,四周的空氣瞬間佈滿了濃厚的寒氣,衆人只覺得周身冰冷,下意識的擡頭望去,便看到來人,一伸手抓住了蕭燁的拳頭,然後徐徐的落下。
待到這人落地,衆人才看清,來人竟然是靖王世子蕭煌。
本來這靖王世子已經走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而且此時的蕭煌,比往常更冷十分,他身上除了冷氣,還有濃烈的戾氣,長眉暈開點點血腥,一雙瞳眸充斥了濃濃的煞氣戾氣,眸光所到之處,個個都覺得體內生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三步,不敢直視這位主,此刻的他,只一雙瞳眸便可殺人於無形。
這時候衆人才瞭解,原來往常這位主身上的冷魅之氣還是收斂了一些的,像現在這樣尤如一尊殺神的樣子,纔是真正可怕的。
衆人看着這樣的蕭煌,忽地有些替那抓走蘇綰的人擔心了,如若這人落到蕭煌的手裡,只怕等着他的不僅僅是一個死字,而是生不如死。
而此時蕭煌不理會別人,一雙遍佈濃烈戾氣的瞳眸陰森嗜血的望着雲山伯府的賀珍,賀珍嚇得臉色慘白,不敢看蕭煌,那樣戾氣沉沉的瞳眸,望一眼便讓人覺得自己很快便要墜入十八層地獄一般。
賀珍牙齒控制不住的打起顫來,蕭煌幽冷仿若地獄的鬼魅之音響起:“賀珍,說,是誰把清靈縣主帶走的,是如何帶走的。”
賀珍搖頭,蕭煌瞳眸血一樣的暗紅,好似染了一地屍血的顏色,血腥得可怕。
賀珍臉色慘白一片,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搖頭,蕭煌沒有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的下命令:“來人。給我把這賤人拉下去剝皮,從腳先開始,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承受住這份剝皮之痛。”
蕭煌話一落,四周的人倒抽一口氣,活生生的剝皮,什麼人能承受這樣的痛楚,個個臉色慘白一片。
很多膽小的人看都不敢看。
賀珍沒想到這男人一出聲,便要剝了她的皮,不由得尖叫起來;“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可惜靖王府的手下沒人理會她,閃身直奔賀珍身邊而去。
今日來的賓客中,並沒有雲山伯府的人,所以沒人理會賀珍,或者該說沒人敢在這節骨眼上求情。
眼看着賀珍被靖王府的手下拉了下去,賀珍再也承受不住這份壓力,尖叫起來:“是襄王,是襄王殿下讓我給清靈縣主下了藥,她身子發軟,動都動不了,襄王殿下便把她悄悄的帶走了,他說清靈縣主先前竟然膽敢嫌棄他,他要睡了清靈縣主,然後把她扔到教司坊去。”
賀珍大哭大叫,四周所有人面面相覷,然後個個議論起來。
沒想到襄王竟然這麼毒,不但給清靈縣主下藥想睡了她,竟然還要把清靈縣主給扔到教司坊去。
這人怎麼這麼陰險鄙卑啊。
這時候,院子外面已有寧王府的手下走進來稟報:“王爺東面搜查了,沒有。”
“王爺,屬下查了西面沒有。”
“北面也沒有。”
院內,寧王,端王,蕭煌,個個臉色嗜血,濃濃的殺氣漫開來,三個男人同時的眯眼,努力的想着,襄王蕭磊把蘇綰帶到什麼地方去,雖然端王府的侍衛不多,但是襄王蕭磊要想把人帶出去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現在查了一遍,個個都沒有發現有人把人帶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人還在端王府。
襄王蕭磊帶走了蘇綰,想動她,會選什麼地方呢。
三個人陡的睜開眼,三道身影如流光一般的疾射了出去,直往端王府的西北部僻靜的地方而去,唯有這樣的地方,纔是最安靜無人打擾的,所以襄王蕭磊一定會把蘇綰帶到這種地方。
三道身影仿若流星似的眨眼消失了,身後的院子裡衆人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個個不停的議論着。
而蕭煌蕭燁君黎幾個飛縱便落到了端王府最偏僻的院落,待到三人一落地,便命令自己的手下:“搜,一處也不放過。”
“是,爺。”
數道身影閃身便走,趕緊的去搜查這僻靜無人居住的院子。
寧王蕭燁和端王君黎兩個人閃身直奔院子裡面的一排房屋開始找人。
蕭煌沒有動,他微微的閉上眼睛,把自己化身爲蘇綰,被襄王蕭磊給劫恃了,她那樣性格激烈的人,只怕寧願死也不會讓那渣男成功,所以就算用藥控制住,她也會反抗。
蕭煌心中正想着,寧王蕭燁和端王君黎兩個人已經閃身從一排房屋中飄了出來,兩個人的臉色特別的難看。
君黎率先開口:“沒有,不過本王看到了房裡的牀鋪上,有一滴血。”
本來正深思的蕭煌瞳眸陡的睜開,一抹精芒耀然而出,對,璨璨她一定自傷了,以用來控制自己的神智,所以她逃了出來,她逃出來後,若想避開後面追趕的襄王蕭磊,最有可能往哪裡去。
蕭煌順着思路,很快往不遠處的假山碎石望去,他身形一動,飄然而起直奔那錯亂有致的假山而去。
寧王蕭燁和君黎趕緊的跟着他的身後飄了過去,三個人順着假石零亂的通道,一路往北,很快,君黎有了發現:“你們看,這裡有血。”
其他兩人望了過去,果然看到地上有幾滴血,這說明蘇綰是真的受了傷的。
一想到這個,三個人臉色陰沉得可怕,同時每個人的心裡都多了一份恐慌,不安,綰綰不要有事啊。
蕭煌更是手指緊握成拳,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他加快腳步一路往西北走去。
待到出了假山路徑,前面不遠便是一座不大的碧湖。
蕭煌幾乎想都沒有想,直奔碧湖而去,很快便在湖邊找到一處不同於別處的地方,他想也沒想,身形一動躍下了水。
水中,那一點氣息沒有的小人兒,就那麼安靜的彷彿睡着了一般,她頭上的墨發在水中散開,就像飛舞的黑色的水草,纏繞在她的周身,而她就在這樣靜謐的世界裡,安靜的睡着了,他甚至在她的脣邊看到了那淺淺的微笑,似乎是累了,想安靜的睡一會兒。
璨璨,不要睡,千萬不要睡,以後我再也不讓你生氣了,再也不惹你不開心了,只求你不要睡。
蕭煌的胸腔無數慌亂炸了開來,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混亂了,天地在這一刻都是死寂的,他的眼裡唯有那靜靜睡在水底的小人兒,他唯一的祈求就是,璨璨,求你不要睡,一定不要睡,好不好?我喜歡你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喜歡你心狠手辣的樣子,我喜歡你陽光燦爛的樣子,我喜歡你算計我的樣子,我喜歡你明明想收拾我,卻又不忍心動手的樣子,璨璨,只要是你,我什麼都喜歡,真的很喜歡。
我害怕失去你。
蕭煌伸出手緊緊的抱住蘇綰,飛快的出水,待到兩個人出水,他伸手去試探蘇綰的鼻息,這一探之下,發現蘇綰的鼻端裡一點氣息都沒有了。
蕭煌只覺得周身冰冷,手腳發軟,雙手緊緊的抱住蘇綰,低沉的悶吼聲響起來:“璨璨,你不要睡。”
可惜蘇綰此刻一點動靜沒有,安靜的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湖岸邊,寧王蕭燁和端王君黎看着毫無氣息的蘇綰,兩個人同樣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兩個人臉色慘白慘白的,心裡好似有萬千根針刺一般的痛。
不過只一會兒的空檔,端王君黎忽地大叫了起來:“別動,她說不定沒有死,快,把她擡上來,平擡,平擡。”
君黎上手便扶住了蘇綰的頭,然後命令蕭燁擡蘇綰的腳,蕭煌本來不想鬆手的,可是聽說人還可能有救,他下意識的鬆了手,然後站在湖邊看着岸上的動靜。
君黎和蕭燁把蘇綰擡到湖岸邊,平放在地上,然後君黎迅速俯身聽了一下蘇綰的心跳,待到聽了幾下,他忽地叫了起來:“她還沒死,快,立刻採取急救。”
君黎說完後,立刻動手,飛快的把蘇綰翻了一個身,然後一隻手指伸進了蘇綰的口中,幫她清助她嘴裡的水和污泥等物,待到清理乾淨了,又伸出手把蘇綰的舌頭給拉了出來,然後他鬆開了蘇綰脖子上衣服的鈕釦,最後他使勁的抱起蘇綰的腰腹部,使其背朝上,頭朝下開始倒水。
君黎做着這一切,其他兩個人緊緊的盯着蘇綰,不知道君黎所做的倒底有沒有用。
君黎不理會別人,而是使勁的抱着蘇綰的腰腹,不斷的提高她的腰,然後他一邊提一邊大叫:“蘇綰,吐出來,把水吐出來,吐出來就沒事了。”
他的話一落,蘇綰的口中便有水吐了出來,隨之越來越多的水從她的口裡吐了出來,直到她把喝進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君黎才放開她,然後扶着她翻了一個身,扶着她叫起來:“蘇綰,你醒醒,你醒醒。”
那本來好像睡着的人,忽地咳嗽了一聲,動了一下。
這下湖岸邊的三個男人全都激動的笑了,喜悅充斥在每個人的心裡,尤其是那直到現在還站在湖水中的蕭煌,只覺得周身冰冷,同時他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是的,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了,連爬上湖岸的力氣都沒有了,直到這時候,他才感受到自己有多麼的害怕她真的就這樣一睡不起。
璨璨,謝謝你,謝謝你沒有事。
蕭煌在心中默唸着,湖岸邊靠在君黎身邊的蘇綰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一睜開眼便看到君黎扶着她,一臉擔心的望着她,看到她睜開眼睛,說不出的高興。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蘇綰點了一下頭,動了一下望着君黎說道:“是你救了我嗎?”
君黎掉頭望向湖中,想告訴蘇綰是蕭煌發現了她,若不是蕭煌發現了她,只怕他們還真沒有這麼快找到她,若是再拖上一拖,她小命就沒有了。
不過君黎掉頭望過去的時候,湖中卻已沒有人影了,先前那站在湖裡的傢伙,早閃身飄走了。
蕭煌是不想讓蘇綰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何況他和她先前才鬧了彆扭,她看到他一定會很生氣,所以還是暫時不要見的好。
端王君黎奇怪的張望了一下,眸光幽暗,那傢伙明明擔心死了蘇綰,爲什麼蘇綰醒了,他倒走了。
君黎正想着,身邊的寧王蕭燁,早關心的問蘇綰:“綰綰,你怎麼樣,現在哪裡不舒服?”
蕭燁俊美的面容上滿是擔心,蘇綰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說着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能動了,一點事都沒有,之前明明中毒不能動的,但現在卻能動了,這是什麼意思?
蘇綰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看來蕭磊給她下的毒藥,只是一種短時間內控制她的藥,她敢肯定,現在就算有人來查她的身體,也查不出她身體內有毒。
蘇綰忍不住冷笑起來,好厲害的手腳
一側的蕭燁滿臉關心的問道:“那你身上的毒,沒事了嗎?”
蘇綰擡了擡手:“沒事了,你別擔心了。”
寧王點頭,想到先前的慌恐,到現在還清楚的映在他的腦海裡。
“先前你不見了,可真是嚇死我們了,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綰掉頭望向身邊的蕭燁,扯了扯脣向蕭燁道謝:“謝謝你了,蕭燁。”
她說完後,想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蒼白的小臉慢慢的佈滿了戾氣,難看至極。
“是賀珍,賀珍給我下毒了,我沒想到她受了那樣的打擊,竟然還有心思給我下毒,所以防不勝防,而且那毒十分的厲害,無色無味,正因爲如此,我中毒了,賀珍給我下毒是受襄王指使的。”
蘇綰話一落,寧王蕭燁便火了,立刻命令身側的手下:“趕緊的去把賀珍抓起來,我要帶她進宮面見父皇。”
這一回他定要狠狠的打擊一下五皇兄,竟然做出這等鄙卑無恥的事情來,他謀算賀珍歸謀算賀珍,竟然連綰綰都動了,可惡的東西,蕭燁一想到這個,臉色說不出的冷寒。
手下應聲領命前去抓賀珍。
不過蘇綰咳嗽了兩聲,擡頭望着蕭燁說道:“恐怕晚了,他說不定殺了賀珍。”
“殺賀珍?”
蕭燁和君黎兩個人愣住了。
蘇綰輕輕的點了點頭:“若是賀珍死了,誰又證明他對我做過什麼呢,現在就算有人來查我身上的毒,只怕也查不出來,所以這事鬧到皇上那兒,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懲罰,這個人其實也是有些腦子的,以往倒是小瞧了他的。”
蘇綰臉色蒼白,虛弱的輕笑,不過眼裡的血腥之氣卻說不出的濃烈。
即便蕭磊很厲害,她也絕不會放過他的,既然老天沒讓她死成,那她就把自己所承受的一一還回去,不,加倍的還回去。
德妃,襄王,丞相府,是嗎?
我要開撕了。
蘇綰眼裡一片冷芒,君黎和蕭燁看她臉色特別的白,整個人也很虛弱,一點精神氣都沒有,不由得心疼極了。
君黎望着蘇綰說道:“我讓人去喚你的丫鬟過來,然後派人送你回安國候府休息,你看怎麼樣?”
蘇綰點頭,擡頭望着君黎輕笑道:“本來好心好意的過來替你招待女賓客的,沒想到卻把你的宴席給搞砸了,對不起。”
“說什麼呢?”
君黎不滿的瞪她一眼,他的臉色並不比蘇綰好多少,他本來就是身子骨不好的人,先前再被一嚇,此刻臉色同樣的蒼白。
不過蘇綰沒事,讓他開心不少。
君黎想着,眸光越發的柔和:“如若不是今日端王府搞的這麼一場宴席,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了,真要說起來,是我對不起你了。”
君黎溫潤的說道,他剛說完,對面的寧王蕭燁,冷沉着臉接口:“你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若不是你搞這什麼宴席,綰綰是不會有事的,她若是有事,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寧王蕭燁望着君黎,怎麼看怎麼看不慣,尤其是這傢伙那溫柔的眼神兒,似乎綰綰是他的寶貝似的,綰綰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總之蕭燁怎麼看君黎怎麼生氣,火大,這個人就像是他前世的仇敵似的。
蕭燁看不慣君黎,君黎同樣的也看不慣蕭燁,冷漠疏離的瞪了蕭燁一眼說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吧。”
“君黎,你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的野心,說什麼當質子,你別騙三歲小孩子了,分明是別有圖謀的,不過你們想得太天真了,就算是我父皇,只怕也識穿了你們的意圖。”
蕭燁不留情面的冷喝,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君黎留在西楚當質子是別有居心的,是對西楚有圖謀的。
君黎輕笑:“自然你們識穿了我的意圖,那還留着我做什麼,還是快點把我攆回北晉去吧。”
蕭燁冷笑,冷傲的說道:“因爲就算知道你們的意圖,我們也不怕你們,這就是父皇留你下來的意思,他是告訴你,就算你北晉國有所圖謀,有所野心,但是我們西楚不怕你們。”
兩個人針鋒相對,一觸及發的戰火。
蘇綰喘息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藉以提醒兩位,眼面前還有個虛弱的人,好歹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
果然蘇綰一咳嗽,兩個男人清醒了,同時的望向蘇綰:“綰綰,對不起。”
蕭燁一聽端王君黎的稱呼,又來火了,臉色陰沉的冷睨着君黎。
“端王殿下,你這見風長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之前還叫綰綰清靈縣主,然後是蘇綰,現在這綰綰都叫上了,誰准許你這樣叫的。”
君黎挑眉,冷瞪蕭燁一眼後說道:“這是我和綰綰的事情,與寧王無關,還有綰綰需要安靜,寧王殿下安靜些吧。”
蕭燁冷怒,不過低頭看蘇綰,臉色確實不太好,一下子閉了口,然後他喚了身後的一個下人,命令道:“立刻去把清靈縣主的婢女帶過來。”
“是,王爺。”
有手下趕緊的去帶人,這裡蕭燁又喚人過來:“你們去查一下襄王殿下眼下的蹤跡,看他在不在端王府內。”
“是,王爺。”
又有手下閃身去做事。
這邊寧王蕭燁剛下達完命令,他先前派出去抓雲山伯府賀珍的手下已經回來回稟了:“王爺,我們過去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雲山伯府小姐的下落。”
蕭燁想起之前蘇綰所說的話,臉色說不出的震怒,蕭磊竟然真的搶先一步殺人滅口了,他這手腳倒是挺快的。
不過他以爲這樣他們就沒招了嗎?那他想錯了。
蕭燁飛快的命令來稟報的手下:“去,立刻在端王府四周搜查一遍,查一下看看賀珍眼下在什麼地方?”
“是,屬下立刻去查。”
寧王忙着安排這些事,一邊的君黎扶着蘇綰起身,然後關心的問蘇綰:“有沒有好一點,能走路嗎?若是不能走路,我讓人叫一頂軟轎過來,擡你回安國候府。”
蘇綰活動了一下筋骨,說實在的,先前她在水中呆的時間有些長了,所以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走路都走不了。
君黎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忙喚了自己的手下過來,讓手下去準備一頂軟轎過來。
那手下領人去準備,這邊蘇綰卻想到一件事,自己失蹤,若是不露面,回頭不知道別人會怎麼議論她,雖說她不在乎聲譽,可也不能被人詬語,所以蘇綰望向君黎:“君黎,能不能麻煩你先找件女裝讓我披上,然後派人通知那些女賓客過來,說我找到了。”
蘇綰話一落,寧王蕭燁直接的動手脫身上的衣服:“你披我的衣服吧。”
蘇綰一說,君黎已經知道蘇綰的意思了,看寧王蕭燁脫衣服,君黎直接的給他一記白眼:“綰綰是爲了讓人看到她只是落水了,根本沒什麼別的事,若是披着你的衣服,還有得了好嗎?”
他說完想了一下,好像府裡有小丫鬟的衣服,趕緊讓一名手下去取衣服,同時他又叫人去通知那些女賓,清靈縣主落水被找到了。
很快有手下把衣服取來了,蘇綰接了過來披在身上,雙手緊攏着衣服,看上去倒是一點沒有大礙,只是頭上臉上溼漉漉的,一看就是落水的原因。
這裡蘇綰剛披好衣服,那邊女賓席上不少人趕了過來,聶梨也和這些人一起過來了,她一過來便撲通一聲跪下來向蘇綰請罪。
“奴婢該死,差點害了小姐,請小姐懲罰奴婢吧。”
聶梨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小姐溼漉漉的臉頰和頭髮,還有那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小姐肯定受了苦,一想到這個,她就自責不已,小姐都不在房裡了,她竟然沒有發現。
蘇綰倒沒有怪聶梨,連她自個兒都中招了,何況是聶梨,她在外面,怎麼可能會發現蛛絲馬跡,要說只能說她太大意了,或者該說蕭磊太處心積慮了。
“沒事,你起來吧。”
“小姐。”聶梨哽咽了,撲通給蘇綰磕了一個頭,君黎望向聶梨大聲的說道:“待會兒軟轎過來,你帶着你家小姐回去,她先前爲了躲避賊人,直接的掉水裡去了。”
君黎這樣大聲說,就是爲了讓人知道,蘇綰是掉水裡的,什麼事都沒有,果然君黎的話一落,四周響起了議論聲,不少人挺同情蘇綰的。
軟轎很快擡了過來,聶梨上前一步扶着蘇綰坐進了軟轎,然後軟轎一路出了端王府,回安國候府去了。
至於端王府內,卻是亂了套了,因爲寧王蕭燁的手下竟然從端王府的某個枯井裡,發現了賀珍的屍首。
正如蘇綰所說的一般無二,賀珍被人殺死了。
雖然賀珍被殺,蘇綰體內的毒又自動消失了,所有不利於襄王蕭磊的因素都被消除了,但是寧王蕭燁,還是把賀珍的屍首送進了雲山伯府,雲山伯和伯夫人看到賀珍的屍首,不亞於晴天劈咧,好好的女兒出去的,再回來卻是一個屍首了,兩夫妻怎麼不傷心,痛苦之下又知道了這事很可能是襄王蕭磊做出來的。
雲山伯立刻和寧王蕭燁等人進宮,面見皇上。
宮中上書房,此時坐滿了人,除了皇帝外,還有靖王世子蕭煌,朝中的幾位大臣,連丞相都在,本來他們正在商量朝中的政事,不想雲山伯和寧王蕭燁竟然進宮了,還狀告了襄王蕭磊。
事實上本來蕭煌也打算找朝臣彈賅襄王的,但他仔細的盤衡之後,發現這一次襄王蕭磊是精心佈局了的,眼下人證物證什麼都沒有,所以就算彈賅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所以蕭煌便停止了這件事。
沒想到雲山伯竟然進宮狀告了襄王,雖然知道這一次未必能拿下襄王,但是蕭煌還是樂意看看熱鬧,至少要讓襄王蕭磊鬧一鬧心。
這個男人他是決不會放過的。
蕭煌的瞳眸一片血腥,忽爾脣角勾出荼緋的笑意來,他不急,他要讓這個人生不如死,讓他一步步的逐漸的失去一切。
蕭煌想到這個,眼裡冷意遍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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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首的地上,雲山伯正撕心裂肺的哭着,說蕭磊指使賀珍給清靈縣主下藥,然後還殺了賀珍滅口。
皇上一聽,雷霆震怒,立刻讓太監宣蕭磊進宮。
蕭磊進宮後,怎麼可能會承認這件事,立刻否認這件事。
“父皇,兒臣身爲皇家的皇子,怎麼可能知法犯法,兒臣絕沒有指使賀珍給清靈縣主下藥,更沒有殺賀珍滅口,請父皇明查此事。”
丞相趙荀站出來說道:“皇上,雲山伯自已教女不行,竟然還污衊襄王殿下,那賀珍明明是因爲和人私會,事情敗露後,嚇得自殺了,雲山伯不自我反省,竟然還跑進宮來狀告襄王殿下,皇上明查。”
雲山伯聽了趙荀的話,差點沒有氣吐血,他紅着眼睛吼叫:“趙荀,我家珍兒沒有和人廝混,是有人算計她的,她是清白的。”
“好一個清白的,當初可是有很多人看到這件事了,賀珍脖子上還有吻痕呢,她這樣不知廉恥,分明是害怕皇上下旨處罰她,所以她自我了斷了,你現在不自我反省,竟然還倒打一耙,栽到襄王的頭上,你說是襄王殿下殺了賀珍滅口,有什麼證據,這殺人是要講究人證物證的,你說襄王殿下指使人給清靈縣主下藥,那麼我們可以立刻讓人把清靈縣主帶進宮裡來,查一查她身上究竟有什麼毒藥,若是真有毒藥,你還能說是襄王殺人滅口,若是沒有呢?”
趙荀咄咄逼人的冷喝。
雲山伯一聽就知道很可能蘇綰身上的毒藥沒有了,要不然他們不敢這樣囂張,雲山伯心裡怒意滔天,強自掙扎着叫起來:“當時好多人聽到了,蕭世子逼問賀珍的時候,她說是襄王指使她給清靈縣主下毒了?”
“那難道不是賀珍惱羞成怒的攀咬襄王嗎?因爲她和人私會,被襄王殿下給逮了個正着,她惱羞成怒了,所以胡言亂語的攀咬上了襄王。”
雲山伯聽到趙荀一口一聲女兒與人私會,他憤怒的大叫:“我家珍兒是皇上賜的襄王妃,她怎麼可能與人私會,這分明是別有用心之人做出來的事情,皇上請你下令把那畢春風帶進宮裡來,臣相信他定會說出真相。”
雲山伯說完,上書房一側的蕭煌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那畢春風已經瘋了。”
他先前派人去找畢春風,發現畢春風竟然已經瘋了,所以說這事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的證據,沒有證據,皇上是不會定襄王殿下的罪的。
下首,雲山伯身子一軟,直接的癱坐在地上,好半天動彈不了,臉色白得可怕,狠狠的瞪向旁邊的襄王蕭磊。
蕭磊看也不看雲山伯,直接沉穩的望向上首的老皇帝:“父皇明籤,兒臣沒有指使賀珍給清靈縣主下藥,實在是因爲賀珍和畢春風私會,被兒臣逮了個正着,所以她惱羞成怒的胡亂攀咬兒臣,至於賀珍的死,兒臣相信她是因爲害怕被父皇責罰,所以纔會自我了斷的,那畢春風不也瘋了嗎?他們兩個人私會被逮,生怕被父皇責罰,所以一死一瘋。”
襄王蕭磊說完不再說話,老皇帝眯眼望着這個兒子,這是自己生的兒子,他豈會不清楚。
他不滿意雲山伯府的賀珍,不想娶這樣的妻子,他想娶一個對他有幫助的妻子。
所以他殺賀珍是完全有動機的,不過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他自然不好定他的罪,何況他也不希望自個的兒子身上擔着這樣的罪名。
皇帝慢慢的開口:“雲山伯,賀珍與人私會在前,後自盡了斷,也算是明事理,朕相信她定然是怕牽連到雲山伯府,所以纔會自盡了斷,以保全雲山伯府。”
皇帝一開口,雲山伯臉色一片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上的話再明白不過了,賀珍的死保全住了雲山伯府的一家,若是她沒死,雲山伯府全要受到牽連。
死一人換全家,他們應該知足了。
雲山伯只覺得心痛莫名,女兒就這麼死了,而殺人的連一根汗毛也沒有傷到,這讓他如何甘心,可是對方是皇子,是皇帝的兒子,他有什麼辦法。
雲山伯一個字也說不出,最後艱難的開口:“臣謝皇上的恩典了。”
上書房裡,蕭煌冷眼望着這一切,脣角是濃濃的譏諷,這也就是他先前沒有讓朝臣彈賅襄王的原因,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皇帝是不會爲了外人殺他自個的兒子的,也許他自個能打罵兒子,但別人若是動他的兒子,他又會護着了。
哪怕這個兒子十惡不赦,他也會護着,所以賀珍算是白死了。
下首蕭磊鬆了一口氣,恭敬的謝恩:“兒臣謝父皇。”
老皇帝瞪了蕭磊一眼後說道:“襄王,你雖然沒有殺賀珍,但此事必竟是你引出來的,所以從即日起閉門思過一個月。”
“兒臣遵旨。”
襄王恭敬的領旨,然後謝了恩退了出去,蕭磊經過雲山伯的身邊時,脣角浮起似笑非笑,滿是譏諷。
雲山伯只覺得昏昏欲劂,臉上冷汗直冒。上首的皇帝卻已經開了口:“好了,朕也乏了,今日就到此爲止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是,皇上。”
上書房裡所有人都退了出來。
寧王蕭燁的臉色說不出的陰沉難看,他本來以爲拾攛了雲山伯進宮,即便不能重懲蕭磊,一定會讓父皇震怒,可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蕭燁心中說不出的失望,不過此時他終於認清了一件事。
那就是以往他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了,京城並不是他往常所待的紫靈山。
以後他要更加小心纔是,做事要更具手段,今日若是他多長一份心,雲山伯就不會敗得如此慘。
人羣之後的蕭煌,幽幽的回首望了一眼身後的上書房,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瞳底一片血腥的殺氣,他重生而來的最大事情便是復仇,絕不能叫那一手遮天的人再殺了靖王府滿門,可是他千算萬算,還是被這人給下了毒。
呵呵,蕭煌森冷的望着上書房,就算我死,定也要讓你皇室血流遍地。
他想着轉身慢條斯理的一路出宮去了。
臨元宮內,德妃大發怒火,伸手抓着身邊的一個茶杯,對着那從殿門外走進來的身影狠狠的砸了過去,來人趕緊一避讓了開來,茶杯嘩啦一聲落到地上碎了。
這走進來的人正是襄王蕭磊,蕭磊自然知道自個的母妃爲了什麼生氣,逐趕緊的跪下認錯。
“母妃,兒臣知道錯了,你莫氣了。”
德妃臉色都氣青了,陰森無比的瞪着下首的蕭磊:“你這是想弄死自己然後把我們丞相府的人全搭進去嗎?”
蕭磊飛快的開口:“兒子不是沒事嗎?”
“若是有事呢,你能保證每次都不出事嗎,何況我都說了,不要打蘇綰那小賤人的主意,不要自己去招惹她,你倒好,竟然指使賀珍去給她下毒,你真的要氣死我了。”
“好了,母妃你不要生氣了,你看我一點事沒有。”
德妃臉色黑沉的指着他:“你還說,你以爲你做的這些事,你父皇不知道啊,你所做的事情,他心中有數,他之所以沒爲難你,是因爲不想自個的兒子擔上這些罪名,因爲若是你擔了這罪名,是抹黑皇室的臉,也是抹黑他的臉,但是你別以爲他不氣,他只是記在心裡了,蕭磊,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若是再這樣,讓你父皇越來越寒心,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
德妃和皇上呆了多少年,對於皇帝的心性多少是瞭解的,所以她擔心,這個兒子在皇帝的心裡份量越來越輕,等到那時候,誰也保不了他,到時候皇帝就像扔一個棄子一般的,直接的扔掉他。
蕭磊愣了一愣,他倒是沒想那麼多,此時聽了母妃的話,不由得驚出一身的冷汗,先前他還以爲自己瞞過了父皇呢。
“母妃,兒臣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單獨行動了。”
“蕭磊,你信不信,若是你再膽敢做這樣的事情,我就讓你父皇把你攆到封地去。”
德妃嚴肅的說道,她可不想看他被皇帝當成棄子,倒不如現在直接的讓皇上把他攆走,這樣反而是保了他一條命,省得日後被皇上一怒下令給斬了。
德妃說完,蕭磊的臉上立刻暗了,他不想前往封地,一般他們皇子的封地,都在遠離京城的偏遠苦寒之地,這是爲了鞏固皇權,他不想去封地。
“母妃,兒子以後不會再亂來了,”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再這樣魯莽行事,我絕不會留你在京城。”
德妃狠狠的說道,襄王趕緊的保證,然後起身走到德妃的身後,給德妃捏肩,哄着德妃:“母妃,兒子知道你是心疼兒子,擔心兒子會被父皇殺了,母妃,兒子以後會孝順你的,會重用丞相府的人,若是等我登上帝位,我一定封丞相府的女兒爲皇后。”
德妃聽着耳邊的甜言蜜語,終於笑了起來,擡眸望着自個的兒子:“這可是你說的。”
襄王用力的點頭:“嗯,是兒子說過的,母妃放心吧。”
德妃終於高興了起來,想到若是自個的兒子登位,丞相府的就會更高一層,到時候讓兒子給丞相府封個候爵,再出一個皇后娘娘,德妃越想越覺得未來美好,心情也好了起來。
安國候府,聽竹軒。
蘇綰自從回來後,便窩在房間裡,一步也沒有出去,休息了半天后,精神終於好多了。
傍晚的時候,聽竹軒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安國候府的二小姐蘇明月,蘇明月一臉殺氣的闖進了蘇綰住的地方,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死死的盯着蘇綰。
“蘇綰,你說,那天你是不是故意掉的那瓶藥?”
蘇綰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涼涼的開口:“二妹妹,難爲你了,竟然到現在纔想起來,這腦子嘛,還不算蠢到家。”
蘇明月一聽蘇綰的話,眼眶紅了,她想到了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原來都是蘇綰這個賤人做出來的,啊啊啊,她要殺了她。
“蘇綰,我要殺了你。”
蘇明月說着便往蘇綰的面前衝過來,想和蘇綰拼命,蘇綰本來今兒個心情就不好,一看到蘇明月過來,擡起一腳便對着蘇明月踢了過去,直踢得蘇明月心窩子一陣發疼,身子倒退兩步站定。蘇明月氣狠狠的轉身便自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要去告訴爹爹,你心狠手辣,殘害手足,你禽獸不如。”
身後的蘇綰一點也不在意的攏了攏衣袖,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確定那是你爹?”
一句話止住了蘇明月的腳步,她掉頭望過來,一臉驚駭的望着蘇綰:“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是聽到了嗎,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對不起,我不高興。”
她停了一下後,又望向蘇明月說道:“蘇明月,給我滾回你的桃花軒去,以後不再再來招惹我,若是你再來招惹我,我就把你做過的那些醜惡的事情全都說出去,我倒要看看你還要不要臉了。”
蘇明月臉色一片慘白,張嘴結舌:“你說什麼,你一一一。”
“我說什麼,我說你以後不要再來惹我,惹我我就讓所有人都看看安國候府金尊玉貴的怡靈縣主曾經做過什麼。”
蘇明月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她死死的咬住脣:“你,你胡說,沒有人會相信你的。”
蘇綰嘻嘻輕笑:“有沒有人相信我,不勞煩你操心了,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除了我知道你的醜事,還有別人看到了,我想一人說沒人信,二人說只怕就有人相信了,你要不要試試?”
蘇綰望着蘇明月眨巴着眼睛,一副明媚軟萌的樣子,蘇明月卻像見了鬼似的往後退:“你不是人。”
“是啊,我不是人,我是鬼,知道我爲什麼放過你嗎?”
蘇綰臉上笑意越發的濃烈,如酒般醇香:“因爲現在的你很痛苦,我看到你痛苦我就高興,所以我不打算撕逼你,不過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再來招惹我,我就讓你臭名揚天下,讓人家知道你對自個的爹一一一”
蘇綰沒有說完,蘇明月已經瘋了似的尖叫着跑走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最後讓別人知道了,她就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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