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冥澤迅速轉過身子,看着那令牌,左,這樣子看來應當是左氏派人將孩子帶走的,這些人竟然心思都打在他的孩子身上了,他是萬萬不能夠在袖手旁觀了。光是這樣子想着,手上就已經攥成了拳頭,那力道豐富能夠將骨頭捏碎一樣,即便是站在身後,也能夠聽到骨頭被攥的咯吱做響的聲音。
“儘快找到念兒的下落。”
說到這裡的時候,原本以爲這一切的彙報都結束了,但是眼看着身後的人還沒有離開,話到了嘴邊重新收了回去,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現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北川冥澤並沒有回頭,聲音卻是冰冷的,如同寒夜之中來自地獄的聲音一般,有些沙啞。
“還有什麼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十分奇怪,在調查少少主的消息的時候,我們還遇到了一夥人,這一夥人身份很隱秘,暫時還沒有找到是那個門派的,他們也在調查少少主的身份。”
北川冥澤怔了怔,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念兒消失的事情,一直都十分保密,這羣人是誰?又爲什麼找念兒。
那人遲鈍了一會,才慢慢地開口道:“少主,會不會是孃家的人?”
“你是說南遙王?”
那人點了點頭,還在等待着後話,但是這似乎並不可信,北川少主搖了搖頭,笑着道:“你太不瞭解外公的性格,依照外公的性格,他親眼看着我將孩子抱走,他要是找孩子,勢必就來找我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那人心中就更加困惑了。
“既然不是南遙王,那麼還會有誰知道少少主失蹤的事情呢?我們凌雲霄一直都沒有什麼宿敵啊,少主也廣結交天下的英雄豪傑,就單單林雲霄這三個字說出去之後,就不可能有人敢招惹我們?”
“好了,你下去吧。”
眼看着北川冥澤有些不耐煩了,那人霎時收住了嘴裡還沒有說完的話
,朝着身後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看北川冥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少主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好好透,也不要在風口站的很久纔是。”
北川冥澤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望向很遠的地方,似乎在哪裡,有他想要的答案,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光是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就已經讓人覺得萬分心疼了。
那人走開來,只剩下北川冥澤孤家寡人,站在這長廊之中,雕欄畫壁,看上去十分豪華,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換不來心中深深相思,還有那千盼萬盼的人兒。
“暄兒,你在哪兒?”他的聲音之中帶着濃重的痛苦與空曠,讓人聽着就覺得心生寒蟬,他實在是太想念暄兒了,甚至已經超過了想念念兒,不知道木宜暄小現在在哪裡,過的如何了?她一定是沒有看到那畫像,如果看到了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找她呢?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深情,頭也重重的低下去。
“木宜暄,你醒來,該喝藥了。”而變成傳來熟悉的聲音,這幾日木宜暄有些嗜睡,她慢慢地睜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上去十分嬌媚。
“你醒了?”看到她醒來,白丁有些莫名的興奮,他的臉上露出孩童般的微笑。
“我睡了很久?”木宜暄開口問道,白丁將手上的藥放在她的手上,笑着道:“也不是很久,就睡了一下午吧。”
木宜暄嘆了一口氣,最近不知道爲何,總是會莫名其妙的乏意,腦海中向想到白日裡那丫鬟說的話,一時之間覺得有些愧疚與白丁,一來二人不親不近,他總是如此這般照顧自己,二來,雖然是醫者仁心,也無以回報,三來,若是救命之恩,已有很多次。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木宜暄臉上寫滿了疑問,她擡起頭來,臉上全然都是笑意。
白丁許久都不曾見木宜暄這樣子笑容滿面,許久纔開口道:“
你是病人,我是醫者,醫者照顧病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說到這裡的時候,約莫是自己都有所懷疑,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爲了掩飾,迅速將木宜暄手上的藥碗接住,放在旁邊的伏案上。
卻聽到木宜暄笑着說道:“可是我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
他突然靈機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衝着木宜暄說道:“你該不是白日裡聽到那丫鬟胡說了吧,你放心好了,我們白府可是富可敵國的,你不用回報什麼。我們白府多養一個閒人,還是養得起的。”說罷已經低下頭來,像是個大男孩一樣。
“我不會在麻煩你很久的,等到我離開之後,我之前欠你的,會一一償還的。”她將自己的後背抵在後面的靠枕上,臉上雖然有些笑意,但是不難看出,這些都是敷衍出來的,其實她的心裡現在十分的痛苦。
“過幾日,我就要出一趟遠門,你的身子還沒有好,我已經吩咐好了,他們會按時給你送藥來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在此期間好好的照顧自己。”他這樣子囑咐着,但是從言語之間,可以看出來,仍舊是萬分的擔心與不捨。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至於要你一直待在我的身邊照顧我,放心。”說道放心二字,這話木宜暄說出來容易,但是放在白丁身上就是萬分困難的,他哪裡肯放下心來,即便是當真走了,也萬萬是放不得心的。
“好了,你看看你,像個小孩子一樣。”木宜暄開口道。
白丁將木宜暄照顧好,衝着外面走去了,眼看着白丁走出去,原本已經躺下的木宜暄,重新坐了起來,她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讓人一時之間難以捉摸。
“少爺當真要離開嗎?”那管家跟在白丁的身後,有些擔心的問道。
“是啊,她的身子脫不了很久了,按照之前說的,我會在三日之前趕回來,這段時間好好的照顧她。”白丁看着那人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