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南遙王走了之後,整個的凌雲霄都變得空蕩蕩的,木宜暄還沒有適應過來,她坐在冷清清的房間裡,思緒早已經跑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又是一陣出神。
北川冥澤看着木宜暄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不是不知道木宜暄在想着什麼,可是自己現在壓根就幫不了她,這件事情還是需要木宜暄自己解決消化才行。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這個木姑娘以前還在白府住過一段時間呢?”
“可不是嗎?聽說是和白府的少爺眉來眼去的,好不曖昧。”
凌雲霄的子弟議論紛紛,北川冥澤出現在凌雲霄的時候,那些人瞬間啞口無言,方纔的那些話聲音這樣子大,北川冥澤而不是沒有聽到,原本想着讓木宜暄在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萬萬沒有想到,來到了大殿上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談論。
“你們方纔說的是什麼?”北川冥澤的聲音不怒自威,那些人早已經啞口無言,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北川冥澤坐在大殿上,他的臉色十分不好,衝着下面的人質問道:“我問你們剛纔說的是什麼?”他早已經火冒三丈,再也不是平常的樣子,現在輪到那些人一臉恐懼的跪在地上,急忙求饒道:“少主饒命啊,少主饒命啊。”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北川冥澤早已經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一把將旁邊的桌子掀了下去,那些人也不敢躲開,任由着桌子就這樣砸在自己的身上。
北川冥澤突然笑着道:“這麼好笑啊,說給我聽聽。”
四下裡異常的安靜,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這時候外面傳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大長老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筆直的身姿站出來,正對着北川冥澤,衆人都跪着,北川冥澤坐着,長老筆直的站着,一點都沒有懼怕的感覺,要知道在他的面前,北川冥澤即使是再有本事,
也不過是一個小輩罷了。
“怎麼,少主難倒沒有聽過無風不起浪這個說法,若是木姑娘當真是沒有做過這樣子的事情,少主出來替她做主倒是也就罷了,可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少主難倒還要遮住衆人的眼睛嗎?”大長老一口氣說出了很多衆人不敢說出來的話。
北川冥澤一臉怒氣的看着大長老,他素來尊敬在這兩個長老,可是這件事情,是不可協調的。
二長老迅速的走進來,他拉了拉大戰老的衣襟,提醒道:“別說了。”隨即看向北川冥澤,大殿裡異常的安靜,彷彿能夠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現在輪到北川冥澤一臉好笑的看着大長老道:“大師伯,這件事情我會盡快給你們一個交代,給凌雲霄一個交代,我會讓你們閉口不言的,但是在這段時間,若是有誰敢出言不遜,定當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了,這算是北川冥澤給大家的一個交代,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現在輪到大長老步步相逼。
“少主想要給大家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僅是北川冥澤呆厄住了,就連站在一旁的二師兄也呆厄住了,這北川冥澤素日來都是不肯相讓的主,今天已經容忍到了這個份上,卻不見大師兄見好就收,仍舊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怎麼,大師伯不相信我?”北川冥澤的聲音輕巧,帶着挑釁,帶着嘲諷的開口問道。
“這哪裡有什麼信不信,就算是我當真不信你,我也相信凌雲霄,你是凌雲霄的負責人,大家當然是要聽你的,但是最好你還是有一個服衆的理由纔好啊。”他的神棍拖得長長的,但是不難聽出有些挑釁來。
北川冥澤瞬間擡起了頭,和大長老的眼神對峙的同時,一陣刀槍劍影,雖然心裡是萬分的不情願,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總不至於要撕破
臉了。
北川冥澤一直對大長老尊敬有加,想不到他竟然爲老不尊,對待自己步步緊逼。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女音,衆人刷刷的迅速的擡眼望去,一身身穿白衣的女子,就如同是從天而降的仙女一樣,實在是不食人間煙火,衆人看的是眼花繚亂。
木宜暄踏着穩建的步伐朝這邊走過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慢慢地走到前面去了,笑着道:“大長老有心了,如此擔心暄兒,實在是心有愧疚。”說罷朝着大長老作輯。
大長老一副驕傲不遜的樣子,倒是二長老迅速的回禮,木宜暄半笑着道:“我想這件事的確是應當給大家一個解釋,想當初我在南遙生下兒子時,慘遭病體,當時流落在大街上,差點丟掉了小命,若不是遇到了白公子,相比現在我已經成爲一縷孤魂,我與白公子除了救命之恩,再無其它,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什麼疑問?”
衆人解釋唏噓不已,想不到木宜暄一個女子竟然出面解釋這件事情,現在的女子,若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約莫是躲在房間裡哭,哪裡有人敢站出來,二長老倒是饒有趣味的看着木宜暄,心中想着這姑娘的確是有膽識,將來做上了當家夫人的位置,當然也沒有什麼意義。
但是大長老卻並不看好木宜暄,總覺得木宜暄的身上沒有一丁點大家閨秀之氣,和南遙王那個老頭子實在是同驅一折。
“大師伯可是明白了?”北川冥澤看着大師伯笑着道,他慢慢地站起身子,走到木宜暄的面前去。
大長老雖然是心裡極爲不舒服,可是現在卻是一句話都是說不出來的,他的臉上帶着笑容,隨即點頭道:“少主找到了一個好妻子,以後咱們凌雲霄也有了一個賢內助,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呢?”說罷剜了一眼木宜暄,在那眼神之中,木宜暄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