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轉過身子,道袍加身,看上去十分溫暖,他認真的看着北川冥澤道:“其實你大師伯只是擔心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他雖然是說話過分了些,但是心思絕對是不壞的。”
眼看着二師伯答非所問,北川冥澤卻是哭笑不得,隨即道:“二師伯真是會說笑,我怎麼會怪罪大師伯呢?大師伯的好意我都心領了,大師伯也是關心我而已。”
“我也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你是什麼樣脾性的孩子我都是十分清楚的,若是按輩分,我居於你之上,應當是給你一些建議,若是按照年齡,我比你年長,也應當交給你一些人生的道理,但是我總是覺得這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要自己經歷一些事情纔算是完整,別人交給你再多的事情,總不敵自己體會一件事情,你說是不是?”他一口氣說出很多的話來。
北川冥澤點了點頭,二師伯從小到大交給了自己很多的道理,這些其實北川冥澤都是明白的,若是按照這樣子來看,二師伯交給自己的是人道主義,但是大師伯雖然是逞口頭上之快,卻是對待凌雲霄忠心耿耿。
“大師伯也只是希望凌雲霄越來越好,是我辜負了大師伯的期許了。”北川冥澤謙虛的說着。
“你實在是太謙虛了,這些年來你接手凌雲霄之後,凌雲霄聲明遠望,哪裡有什麼辜負只說,只是你大師伯對你要求實在是太過苛刻一些,你也不必怪他。”二師伯笑着道。
北川冥澤點了點頭,二人面面相覷,似乎體會到了對方的良苦用心,皆是呵呵笑着。
木宜暄來到白府之後,就刻意避開了白丁的房間,徑直朝着碧香的房間走去,可是走着走着,忽而被管家叫住:“木姑娘。”
木宜暄疑惑的轉過身子,看着管家半晌才反應過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在叫我?”
那管家點了點頭,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
說些什麼,他的眼裡全然都是愧疚之意,隨即道:“木姑娘,希望你不要怪我。”
木宜暄瞪大了眼睛,已經意識到了些許的不對,可是頭上重重一沉,現在已經意識模糊。
“對不起了。”這是木宜暄最後聽到管家說的話。
北川冥澤和二長老交談了很久,遠方的風吹在北川冥澤的臉上,冰涼涼的,二長老突然開口道:“少主現在應當是十分憂心吧?”
北川冥澤萬萬沒有想到,二師伯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事,他啞口無言。二長老見北川冥澤不開口說話,約莫是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說法了,他的臉上帶着濃重的笑意,隨即道:“少主若是擔心,爲何不親自去一趟呢?”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北川冥澤,現在他可以看出來,二長老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他衝着二長老微微笑了笑,輕輕擡起腳步,消失在凌雲霄的山頂上。
看着對方矯健的身影,二長老像是個先知一樣,帶上帶着濃郁的笑容,衝着那消失的背影微笑着搖了搖頭。
木宜暄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點了定穴,現在她幾乎是一丁點也是動不了的,她睜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異常的疲憊,脖子低垂着,好像方纔受了重重一擊,現在她記起來了。
她是因爲要回來看碧香,所以跟着管家一起回來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管家竟然襲擊了自己,她突然變得機警起來。
木宜暄擡起頭的時候,只看到了不遠處坐着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他行爲舉止十分溫婉,纖細的手指中拿着一杯茶,背對着自己。
木宜暄開口問道:“你是誰?”
“你醒了?”同樣是反問,但是這個聲音,木宜暄已經認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丁,他最在不遠十米的桌子處,轉過頭來看着木宜暄。
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身子彷彿也已經消瘦了不少,木宜暄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對方一步一步的朝着這裡走過來,她嘗試着想要掙脫開穴道,可是一丁點用都沒有。
“白丁,你卑鄙無恥,你竟然用這種坑蒙拐騙的辦法將我弄來?”她的臉上全是驚恐和氣憤的表情。
白丁的手一把扼住木宜暄的下巴,讓她不能夠動彈,現在的他簡直就像是惡魔,一丁點都沒有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翩翩公子的樣子。
“你變了,你變得太過於可怕,你像極了惡魔。”木宜暄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的就開口。
於此同時,白丁沉浸將自己手上的端着的茶灌倒了木宜暄的嘴巴里,行爲動作十分粗魯,再也沒有當初的溫情。
木宜暄險些被嗆到,連連咳嗽了好幾聲,可是再度看過去的時候,白丁已經站在不遠處的位置,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
“混蛋,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木宜暄幾乎是破口大罵起來,可是白丁完全就不在意,仍舊站在遠處看着木宜暄,彷彿只是這種打量,就能夠將她的五官映入到自己的心裡。
“我記得之前北川冥澤在畫像的時候,可以不看你,也畫的惟妙惟肖,如今,我也不看你,給你畫上一副,送給你可好?”白丁的聲音傳到木宜暄的耳朵裡,只會讓她覺得異常的噁心。
“你放開我,你給我到底喝的是什麼東西,白丁,我看到你都覺得噁心,我說過,他日江湖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今日我木宜暄栽在了你的手裡,你就直接殺了我吧,不用留情,我也不需要你心慈手軟。”木宜暄的聲音是風的決絕,白丁看在眼裡,一雙丹鳳眼剎那間閃現出一抹憂傷,轉瞬即逝,木宜暄在度看過去的時候,那張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你若是不殺我,就放了我,但是你一定會後悔的,我會殺了你。”木宜暄繼續自言自語,可是現在白丁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半點的回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