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被騙了,我是對不起你的母親,但是你被燈籠坊的人騙了。”這聲音十分低沉,竟然一丁點都不像是說謊,現在妙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騙我。”過了很久妙音才吼出來這樣子的一句話,巴青聽到了裡面的呼喊聲,瞬間已經跑了進去,他實在是太過於擔心妙音了,木宜暄正想要跟進去,卻被北川冥澤一把拉住,他的臉上帶着笑容,看着木宜暄開口道:“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木宜暄終於站定在原來的位置,再也沒有上前一步,她的眉間多了一抹愁緒,這時候北川冥澤有些低沉,他大概是已經猜到木宜暄的心裡是想着什麼了。
“你是在想念念兒吧?”北川冥澤問道。
木宜暄詫異的看着北川冥澤,她的確是承認這個男人十分了解自己,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只要是一個表情,他都能夠看出來。
木宜暄並沒有回答北川冥澤的問題,她的身子轉過去,背對着北川冥澤,木宜暄走到前面去了,哪裡是一片空曠的地方,她的眼睛望向了遠方,腰間突然伸出來一雙手,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這樣親暱的動作北川冥澤是極少做的。
木宜暄呆厄在原地,卻聽到身後的人說道:“你放心,念兒不會有事情的,很快我們就可以找到念兒了。”
“你已經有消息了嗎?”木宜暄有些警惕的看着北川冥澤,她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北川冥澤竟然有些失落,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欺騙木宜暄的,可是現在木宜暄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若是將這一切都告訴她,依照她的性子,恐怕是壞了自己的大事情的。
他的聲音十分輕盈,慢慢地走到前面去了,看着他的表情,木宜暄彷彿已經得到了答案,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愁緒。
“念兒,你在哪裡,孃親真的好想你,外公也很想你,你快點回來吧。”
木宜暄的眼角流下一抹陌生的液體,竟然是眼淚,她伸手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抹掉,現在她勉強着讓自己擠出一抹微笑來,靜靜的站在外面。
巴青看着妙音痛苦的蹲在地上,他上前來一把抱住發瘋的妙音,她的髮簪都已經散落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妙音,沒事的,我在你的身邊,不會有事的,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的身邊的,雖然我的力量綿薄,可是我會保護你的。”說罷將妙音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
現在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終於能夠安靜一會了,她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衝着對面的人開口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說完這句話妙音終於安靜下來,巴青看了一眼躺在牀上,滿臉擔憂的那個男人,現在他也萬分沉重的看向妙音的位置,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照顧她。”他叮囑着。
妙音已經昏睡過去,自從她懂事以來,燈籠坊的人就告訴她,她是這個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意識十分清醒,可是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北川冥澤上來給妙音把脈,點了點頭,衝着巴青道:“她是沒有什麼事情了,你現在可以將她送回去了休息了,但是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在提起這件事情了,她現在還接受不了這個事情。”
巴青點了點頭,將妙音抱離開,木宜暄看着已經離開的二人,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你這個樣子,倒像是那女子是你的愛人一樣。”北川冥澤打趣道。
木宜暄頓了頓,卻是沒有說話,這世界上爲什麼總是女子癡情,爲什麼總是女人要受欺負,木宜暄雖然是現代的女性,思想較爲先進,可是原來在古代的時候,就已經
有這般女英雄了,她衝着北川冥澤道:“我打賭輸了,不知道你要怎麼懲罰我?”
木宜暄的聲音很小,原本北川冥澤不提起這件事情,她自然是可以不必這麼做的,可是木宜暄偏偏是個實誠的主,她低頭不敢看北川冥澤,不知道這個男人又要有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來懲罰自己的。
“很簡單啊,你現在閉上眼睛。”
木宜暄詫異的看着他,雖然是心生疑惑,可是仍舊是照做了。
感覺額頭微微一熱,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非禮了,木宜暄瞬間瞪大了眼睛,可是現在北川冥澤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木宜暄衝着北川冥澤消失的方向大喊道:“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敢佔我便宜,你給我等着。”
“我請問自己的妻子,怎麼算是無恥之徒,你說的真是好笑。”雖然人已經走遠了,可是說出的話仍舊能夠讓木宜暄聽到。
木宜暄現在差點跳腳,這個男人實在是不講理,可是仔細想想,好像自己的確是他的妻子。
“不對,我不是說要問你要休書的嗎?你爲什麼還不給我寫,我早就要給你撇清楚關係了。”她迅速的追上去,可是北川冥澤早已經不見了人影了。
巴青一直在照顧着妙音,一時之間府上異常熱鬧,雖然下人知道府上多出了好幾個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些什麼,他們都異常的安靜,也不議論這件事情,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幾天以後,左後的聖旨到了。
這大概是木宜暄和北川冥澤都沒有想到的地方,不過好在這位府上的大人並不知道木宜暄和北川冥澤的身份。
妙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她是動了心火了,外加身體虛弱,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木宜暄在身旁安慰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可是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情的。”她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讓人看得出了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