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坊還是一如往日的熱鬧,木宜暄的腳彷彿是有千斤重,怎麼也邁不進去,她立在燈籠坊的門口,似乎是在遲疑,待會進去應當怎麼說,在這燈紅柳綠的地方,竟然要來說如此沉重的事情。
北川冥澤有些擔憂的看着木宜暄,久久纔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想要進去的話,這件事情可以交給我?”北川冥澤的話倒是提醒了木宜暄,但是她仍舊搖了搖頭,自己一個人走進去了。
北川冥澤實在是太瞭解木宜暄了,即便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她仍舊會用最大的努力去做這件事情。
木宜暄如願以償的見到老女人了,這次,她沒有了上次囂張跋扈的樣子,而是十分鎮定的看着木宜暄。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雖然我知道你不同凡響,不是那些普通的熱,但是我並沒有想要隱瞞你,我的身份就算是你知道的,也無可奈何,你不是我的敵人,所以我不必提防着你。”
她的眼睛從窗子外面看向黑夜,彷彿哪裡有她想要的答案,木宜暄立在原地,久久不肯開口,老女人背對着木宜暄,她遲疑了很久,終究覺得這些事情對於妙音來說實在是殘酷了一些,她還是開口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樂府後人的師姐,你之所以生下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成爲犧牲品,輔助樂府後人找到魔音,然後成爲犧牲品,這纔是樂府後人的詛咒是不是?”
這些話像是五雷轟頂一般,她迅速的轉過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宜暄,突然迅速的走到木宜暄的面前,雙手掐住木宜暄的脖子,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木宜暄臉上露出了難懂的笑意,若是這樣子激動地話,看樣子她猜的是一丁點的都沒有錯。
她遲疑了很久,纔開口說道:“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悲傷地事情?”
老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木宜暄,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你的女兒,妙音已經死了。她死在了你進行密佈的陰謀之中,你從來都沒有愛過她,你只不過是爲了給下一代的樂府後人制造了一個犧牲品,所以你才和一個壓根就不知道是誰,絲毫沒有感情的男人生下了一個孩子,你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木宜暄的一番話讓管事的氣憤萬分。
可是她說的全部都是實話,這所有的陰謀全部都敗露了,她顫抖着看向木宜暄道:“那有怎麼樣,我和我的孩子,終究都只是樂府後人的祭奠品而已,所以從來都躲不掉這個命運的。”
木宜暄瞪大了眼睛,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妙音活的是那樣的艱難,她的母親一丁點都不愛自己,甚至只是將她當做是一個犧牲品,從她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只是樂府後人祭奠的犧牲品罷了。
所以現在終於可以找打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聽到妙音叫自己一聲母親,讓她出生入死做那麼多危險的事情,在豆蔻的年華,別人都在繡花的年紀,她卻要生生死死,加入到危險的戰鬥之中。
“你的眼裡就只有這場戰爭,你知道自己不能夠輸,你不能夠辜負師傅的意願,還有你從小接受的洗腦的教育,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你甚至都已經忘記了愛。”木宜暄的這一番話足以讓管事的震撼。
“你有聽過你的女兒叫你一聲母親嗎?你只是將她當做是利用的工具而已,這樣子看來,我覺得妙音還是有情有義的,你並沒有污染她。”
這些話都像是針一樣紮在她的心裡,她的確是從來都沒有聽妙音交過自己一聲母親。
“你在也沒有機會聽到了,她已經死了。”這番話順理成章的說出來了,現在木宜暄在也不同情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她甚至一丁點都偶不懂得去愛別人,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這一切都是她應有的報應。
“
在她在美好的年紀,她沒有享受身爲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生活,你除了利用她,讓她打打殺殺的之外,你壓根就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母親,難倒不是嗎?”這番話多麼的痛徹心扉啊,現在木宜暄有些痛恨眼前的這個人。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爲你是誰?你就是知道我的一點秘密而已,所以你就能夠這樣子理所當然的來羞辱我?”她仍舊不知悔改的看着木宜暄。
木宜暄遲鈍了很久,終究輕輕的吐出一句話來:“你不是想要見到飛音嗎?你好久都這樣子想了吧,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在那場大火之中,你應該已經猜到是有人將她帶走了,可是這些年來,不管你怎麼找,都沒有找到線索,難倒不是嗎?”
木宜暄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繼續說道:“飛音她醒了,現在她想要見你。”
老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宜暄,臉上全然都是詫異的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迅速的走到木宜暄的面前來,一把抓住木宜暄的雙手,急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醒了,你們找到她了,她在哪裡?”
木宜暄有些失望,看着她的反應,看到飛音醒了的反應比自己女兒死掉的反應還要大,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木宜暄突然陷入了悔恨之中,或許她不應該將妙音死掉的事情愛告訴這個女人,她一點都不愛她,甚至都不比一個陌生人愛她。
“你這樣的人終將是得不到別人的愛的,就像你的女兒,她深深地愛着她的母親,可是她一直以爲她的母親是飛音,她愛的不是你。”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老女人怔住了,她緊緊的盯着木宜暄,眼神之中有些傷痛之感,她第一次感受到痛苦,第一次知道和親人離別的滋味是什麼。
“走吧,我帶你去找飛音。”木宜暄輕輕淺淺的說出這句話來,現在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笑容彷彿是陰謀得逞之後的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