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要殺了你們!”從水裡撈出來的木仙顏和雲靈公主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偏偏雲靈公主還在那兒凍得哆嗦哆嗦的咬着牙狠狠的衝着一衆人嚷道。那些大小姐們哪裡見過這場面,一個個的都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雲靈,你還沒鬧夠嗎?今天的事到此爲止,誰也不許說出半個字,我若聽到市井有傳公主落水這件事的,在坐的各位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雲韜用冷酷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有個膽小的小姐被她這麼一看,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看到木宜暄這兒時他的眼神明顯的暖了一下,木宜暄卻不屑一顧的轉過頭去,雲韜看在眼裡,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卻也有些尷尬的喝令下人送木仙顏和雲靈公主送宮,雲靈公主本來舉辦一場聚會是顯擺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沒想到卻以自己的落水告終,她和木宜暄的仇算是結下了!
木仙顏渾身溼透,臉面丟盡,早已恨死了木宜暄,把她和木明心扔下就和木明遠一塊兒回府了。木明心笑着對姐姐說:“這下我們只好走着回去了!”木宜暄不急不惱道:“今天來的時候木仙顏故意獻殷勤,我就知道她沒安了好心,即使她不落水也會想方設法讓我們走回去的!”
木宜暄和木明心正邊玩邊走着,從後面過來一輛馬車,二人正欲讓路,馬車卻停在了他們面前,趕車的是個皮膚白皙的小廝,木宜暄正納悶誰在車裡,車簾被揭開,一個帶着鈴鐺般撞擊的輕脆的聲音含着笑聲喊到:“上車!”木宜暄看着眼前的明眸皓齒的少女,心裡一絲警惕的問道:“你是誰?”“有膽量推公主下水,沒膽量坐一個小女子的馬車了嗎?”木宜暄淡笑了一聲,
拉着木明心坐上了車。木宜暄心裡暗自忖度,能知道雲靈公主落水的人除了聚會上的人,而眼前的女子應該是哪家的千金。
“果然有膽識,認識下,我是左浣溪!”少女見姐弟兩人坐穩嬌聲笑道。
“你和左傢什麼關係?”木宜暄沒想到這個嬌俏的少女是左家的人,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如果左家的人要對他們動手,自己倒是能想法逃的掉,可是明心手無縛雞之力,真害怕他跟着受連累。
“咯咯咯咯”,左浣溪見木宜暄的臉色變得嚴肅,忍不住笑出聲來。
木明心見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面無表情的冷冷道:“有膽拉我們上來,沒膽表明身份嗎?沒聽見我姐姐問你話呢?”
“你這小屁孩怎麼說話和你姐姐一個口氣!”說着左浣溪捏了捏木明心腮上的肉肉,見木明心扭頭躲開,才收住笑接着說道:“木仙顏是我的表姐,不過你們放心,我可沒有害你們的心思,我只是看你姐姐剛纔智斗大瑾兩大刁蠻女,心裡覺得痛快才讓你們乘的馬車,你不知道,我可厭惡她們兩個了,一個整天端着天仙的美名惺惺作態,另一個整天鼻孔都仰到天上了!”左浣溪說着比了個鼻孔向天的動作,把木宜暄和木明心都逗笑了。
三人路上開心談天,越聊越投機。左浣溪一直將他們姐弟二人送到將軍府門口,才依依不捨的道別說:“我和木仙顏畢竟是表姐妹,不適合撕破臉皮,我就不送你們進去了!”木宜暄一路走來,倒是很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心裡也理解她的苦衷,和木明心道了謝便讓她走了。
木宜暄剛到西苑,就撞到了神色焦急的
靜姑姑在院門口來回走着,看到他們回來,趕忙上前說道:“小姐少爺你們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夫人吧!”木宜暄聽了急忙向孃親的房間跑去。
只見燕婉然臉色蒼白的仰在牀上,一雙眼睛緊閉着,身上蓋了厚厚的兩牀被子。
“怎麼回事?”木宜暄向着緊跟過來的靜姑姑問道。
給她煮了碗薑湯,可誰知大夫人卻說她房裡少了東西要緊閉府門搜查,一個不許出去,夫人無奈,只好忍着,但身體底子弱,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靜姑姑着急卻有條不紊的說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木宜暄坐到孃親牀邊,用右手搭住燕婉然的脈搏,閉上眼,她腦海裡清晰的浮現出來:“搖魂草,生長在極寒之處的一種毒草,食之可使人身體寒若冰塊,醫者診之無症,身體弱的人食之,命不保!唯生長在火石之上的火石草能解其毒!”
木宜暄睜開眼,一道冰冷的寒光射出來,左茹真是該死,竟設下這樣的局來毒害孃親,火石草,左茹既然知道用搖魂草,那麼她那兒一定也有火石草這種解藥了!
“暄兒!”許是聽到了木宜暄的聲音,燕婉然虛弱的睜開眼睛。
“在呢!孃親,暄兒在!”木宜暄急忙應着。
“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和心兒都……不必爲我費周折了,我的身體我知道,經過這次,怕是好不了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弟弟!”燕婉然斷斷續續的說着眼角就滑下清淚。
“孃親亂說!有暄兒在,不擔心啊!”木宜暄的眼淚差點就出來了,可她知道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給大夫人去送點東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