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綁在一根大柱子上,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臉上也全然都是灰塵,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了這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綁起來的。
她就站在高臺上,像是一個待宰的魚兒,她的眼睛看向周圍,到處都圍着人,這些人全部都穿着鎧甲,看上去十分可怕,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久之後她才終於緩慢開口道:“伽駱,你想幹什麼?”
伽駱邁着步子慢慢地走上去,他的眼睛看向白芷的時候,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從來都沒有看到伽駱這個樣子,他簡直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個怪物一樣,許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急忙問道:“你幹什麼?”
有一個人將手上的鞭子遞給伽駱,隨即道:“主人,現在是懲罰這個怪物的時候了,都是因爲她,主人的計劃纔會泡湯,就連我們整個漠北部落現在都要遭殃了,都說是紅顏禍水,現在可算是領教了。”
底下的人都喧鬧起來了,他們都炸開了鍋,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場好戲。
伽駱一個冰冷的眼神看過去,那人就已經不再開口說話了,她的臉上帶着諷刺的表情,衝着伽駱道:“你想要殺我,好啊,你殺啊,殺啊。”
伽駱嘴角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他從來都沒有說要殺她,她的臉上帶着笑容,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她應該成功了,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姐姐現在應該已經跑出去了,很久之後,她才終於開口道:“你這樣子生氣,是因爲姐姐離開了?”
伽駱並沒有回到白芷的話,他的手上的鞭子就這樣子落在了白芷的身上,許久白芷都咬着牙齒,不肯開口說話,他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認真的看着白芷道:“你爲什麼就是不知道錯,你只需要跟我求饒,告訴我你錯了,我也能夠給整個漠北部落一個交代
。”
白芷嘴角露出一抹血祭,他的臉上帶着微笑,忽而開口道:“你憑什麼要這樣子說,我做錯了什麼,你倒是告訴我啊,我做錯了什麼。”
啪,又是一鞭子就這樣毫無徵兆的落在了伽駱的身上,他的牙緊緊的咬在一起,似乎是痛恨,似乎是痛苦,就彷彿方纔那一鞭子壓根就不是打在白芷的身上,而是打在自己的身上。
白芷就是不肯服軟,一鞭子緊接着一鞭子,看清楚眼前的狀況的時候,白芷已經有些昏迷了,她的視線也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白芷昏睡過去的時候,伽駱才輕輕地將手上的鞭子扔在了地上,他的臉上帶着痛恨和不捨,還有一絲愧疚,雙手伸出來想要去觸碰對方的臉頰,可是剛剛觸碰到空氣,那手顫抖着又收了回來,伽彤趕過來的時候,白芷已經昏迷不醒了,她站在老遠的方向就已經看到白芷被綁在木樁上,她的身上綁着繩子,壓根就動彈不得,她快速的跑上去,怒視着哥哥,這樣子的鞭刑除非是犯了大罪的人,要讓對方生死不得,纔會施行這樣子的鞭刑,可是嫂嫂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況且嫂嫂也沒有做錯什麼?
白芷慢慢地睜開眼睛,她好像是帶着一股子怒氣,在支撐着自己,不讓自己昏睡過去,現在她的臉上帶着驚愕的表情,衝着白芷道:“嫂嫂,嫂嫂,你沒事吧,你不能夠有事的啊。”她的話在白芷的耳朵響起來,可是現在白芷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她的話好像是在很遠的距離,自己有些聽不清楚。
停頓了很久,她忽而擡起頭看着伽彤道:“我想回家,我想師傅,我想師兄。”她的聲音很輕,可是伽彤和伽駱就站在不遠處,紛紛都聽到這句話,臺下的衆人唏噓不已,都知道是少夫人,知道主人下不了手來,下面的人有人起鬨道:“主人,活罪可面,死罪難逃,若是不能夠給我們一個心
服口服的交代,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伽駱低下了頭,他痛恨白芷,痛恨的不是她闖下了如此大的禍,而是她所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騙自己的,她騙的他好苦,說什麼恩愛有加,全都是騙人的,都是爲她的罪行在找一個合理的藉口,現在他在也忍受不住了,他伽駱長的這樣子大,還從來都沒有被一個人這樣子玩弄過,他從來都沒有輸得這樣子慘。
伽駱已經舉起了鞭子,就要往白芷的身上打過去,現在伽彤突然擋在白芷的面前,伽駱迅速收住了手,一臉驚愕的看着伽彤道:“彤兒,你看什麼,快點躲開。”
“哥哥,嫂嫂沒有錯,你不能夠這樣子做,我是不會讓你這樣子做的。”伽彤大聲叫喊着,希望伽駱能夠明白,可是現在的伽駱眼睛猩紅,彷彿是不打死人不罷休一樣,白芷已經沒有力氣擡起頭了,她用最後的一點餘力支撐着自己,現在她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一雙白眼睛等着伽駱道:“伽彤,你讓開,我到時要看看,若是殺不了我,我定然會殺了他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白芷仍舊是嘴硬,伽駱聽到她說這些話就更加氣憤了,明明自己犯了錯誤,闖了這樣子大的禍,可是一句軟話都不願意說,甚至就連祈求自己,好像都是十分難的事情,他的臉上帶着痛苦的表情,衝着伽彤道:“伽彤,你讓開,我最後在給你一次機會。”
伽彤呆呆的看着哥哥,她從來都不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從哥哥的嘴裡面說出來的,簡直太過於不可思議了,哥哥從來都不會這樣子跟自己說話的,眼看着伽駱已經將手上的鞭子舉起來,衝着伽彤就要打過去,衆人都已經屏住了呼吸,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臉上帶着笑容,忽而看着伽駱道:“哥哥,要是這樣子能夠讓你好過一點,你就打吧。”說罷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