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暄站在黑夜之中等待着,等待着北川冥澤的到來,回到了宮裡之後,北川冥澤就去面見聖上了,原本木宜暄和木明心準備要一起前去的,可是北川冥澤對木宜暄說:“暄兒,你先回去吧,帶着念兒。”
木宜暄知道北川冥澤心裡想的是什麼,她左右叮囑木明心一定要照顧好北川冥澤,可是她豈是不知道北川冥澤是一個固執的主,不管是別人說什麼,他約莫都是聽不進去的,木宜暄站在門口的方向,身上穿着單薄的衣服,身旁的丫鬟拿過來一件厚重的衣服披在木宜暄的身上,小心翼翼得問道:“小姐,現在外面天已經黑了,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小姐還是到裡面去吧,外面的天氣冷,要是小姐當真是着涼了,到時候將軍可就是要責罵我們這些人的了。”說罷已經攙扶着木宜暄要來裡面。
木宜暄搖了搖頭,仍舊看向遠處,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伽彤氣憤的將東西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守了自己十幾年的丫鬟,怒道:“你說什麼?這件事情是你散播出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麼的嚴重啊?”她怒斥這眼前的丫鬟。
那丫鬟知道自己錯了,現在跪在地上,看着伽彤,顫顫巍巍的說道:“主上,你不要生氣,你責罰我也好,殺了奴婢也罷,奴婢只是不想要看到你這樣子痛苦。”
“我痛苦?誰告訴你說是我痛苦了?”伽彤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丫鬟,隨即道:“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我怎會痛苦?”說罷已經走到那丫鬟的面前來,看着她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你不過是仗着跟着我的時間久了,我捨不得殺你。”說罷已經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隨即從腰間抽出一把刀。
那個丫鬟閉上了眼睛,再也不肯說出話來,這時候身邊的宮女都已經跪在地上,滿地上黑壓壓的跪的全部都是人,現在伽彤好笑的
看着那些人道:“都要造反了是不是?”
那些人只是安靜的跪在地上,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現在四周異常的安靜,伽彤手中的劍就這樣子掉落在地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開始背叛自己,所有的人都這樣子。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坐在高高在上座位上,衝着下面的人說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件事情我只有主張,以後你們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情了,明白了嗎?”說話間人已經消失不見了,現在四周異常的安靜,再沒有人敢提起這件事情。
伽彤走到了窗邊的位置,方纔的那些丫鬟全部都走開了,唯獨那個追隨自己十幾年的人遲遲跪在地上,伽彤的手背在身後,她的視線看向遠方,不知道現在北川冥澤和木宜暄怎麼樣了,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向身後的丫鬟道:“你起來吧,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那丫鬟驚恐的看着伽彤,好像是沒有想到伽彤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她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臉頰上早已經是一臉淚水,她呆呆的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她急忙開口道:“王上,是我錯了,我只是不能夠看到別人這樣子欺負王上,求王上不要趕我走,殺我罵我打我都可以,請不要讓我離開,奴婢都已經跟着王上十幾年了,我求求王上了。”
伽彤的臉上流下一滴眼淚來,這時候那丫鬟早已經跪着跪到了伽彤的面前來,她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擡頭看向伽彤道:“王上,我求求你,不要讓我離開這裡,求求你了。”
伽彤硬生生的沒有轉過頭去,而是冷冷的看向遠方,四下裡異常的安靜,現在到處都是冷清清的,只剩下那個丫鬟和伽彤兩個人。
她還在等着伽彤做最後的決定,終於伽彤回過頭來了,她並不是不知道這個丫鬟想的是什麼,從小的時候,她就一直照顧在自己的身
邊,其實伽彤一直都知道,她是最不能夠看到自己受到傷害的人,可是事情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伽彤能夠掌握的了。
那丫鬟擡着一雙淚眼看着伽彤,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個答案,其實伽彤的心裡十分清楚,要是想要讓她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她嫁給 一個有名望的人,從此之後再也不管這江湖上的事情。
古色雕欄之中,木宜暄站在長廊之中,等待着北川冥澤的歸來,可是等來等去,也並沒有看到北川冥澤回來,現在木宜暄的臉上帶着愁緒,她早已經換上了一身長衫,現在再也沒有人管着自己了,可是木宜暄卻時一丁點都透不過氣,她知道很快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還有之前天空之中出現的徵兆,或許是不回來這裡,纔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她心裡並不是不知道北川冥澤心中還有一個死結,若是不會來這裡,這個死結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解開的。
北川冥澤坐在一旁,皇帝重重的咳嗽一聲,看着北川冥澤道:“北川少主,朕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得此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北川冥澤看着坐在高臺上的皇上,這個人倘若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或許他還能夠原諒他,但是終究這個坐在第一位置上人,天下第一人就是他的父親,當今的皇上,親手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的那個兇手,他的眼睛之中閃現出一抹赤紅色,木明心伸手觸碰了一下北川冥澤,示意了了一下,北川冥澤這才反應過來,看向皇上道:“皇上過獎了。”
皇上十分欣賞北川冥澤,但是看上去就知道北川冥澤日後必成大器,他看向木明心道:“明心啊,你們木家到底是人才聚集得地方啊。”
木明心笑了笑,隨即道:“皇上過獎了。”
北川冥澤輕笑一聲,這個老狐狸心裡想的是什麼,北川冥澤約莫是最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