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搖旗

輕描淡寫間解決了五名小賀組前來討債的人員,陸仁甲緩緩蹲下身來,看着被揍得不輕的石川龍介,陸仁甲打趣道“借別人這麼多高利貸,怎麼混的這麼慘啊?虧你還自稱是我池谷衛門手下的‘刀鬼’!被這幾個小雜碎欺負了,連刀都不敢拔?對了..你的那把百人斬呢?當年你不是爲了耍帥,整天帶在身邊的嗎?”

還是那沙啞的嗓音,還是那玩世不恭的神情,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無所謂一般,但是動起手來,永遠都是最狠的。往事一幕幕浮現,激動不已的石川龍介早已熱淚盈眶,“池..池谷大哥..真的是您麼?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看着‘池谷衛門’記憶中,石川龍介這個忠心的手下那痛哭流涕的模樣,陸仁甲笑道“做夢?你這夢可真夠真實的,被幾個下雜碎揍了半天還不醒?說吧..我記得你曾經在我面前發誓不再賭了!如果這筆賬是你賭錢欠下的,不用那幾個雜碎動手,我先把你的心挖出來!”

“在大哥面前立下的誓言,龍介怎麼敢違背..是..是洋子..她得了白血病,沒辦法..我纔跟小賀涼一的小賀組借了五百萬..”石川龍介無奈的說道。

在‘池谷衛門’的記憶當中,石川龍介還有一個比他小十七歲的妹妹,算起來今年應該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石川洋子從小學習不錯,而且石川龍介一直對這個妹妹疼愛有加,當年跟在‘池谷衛門’身邊拼殺得來的錢,大部分都是供給石川洋子上學用了。

“洋子?她不是大學畢業了麼?上次我出獄的時候聽說她還結婚了!而且還嫁了一個好人家..龍介,洋子病了他男人不負責?要你出錢?你在耍我麼..還是覺得我坐牢坐傻了?”陸仁甲冷聲說道。

看到‘池谷衛門’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石川龍介急忙解釋道“大哥我沒有欺騙您..那個混蛋找了個年輕的女人,後來知道洋子得了白血病,就直接跟洋子離婚了..現在洋子還在醫院,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帶您去醫院..”

超越常人一百九十倍的精神力凝聚成線。瞬間獲取了石川龍介的記憶,看到對方不是說謊後,陸仁甲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緩緩朝着那個被自己一拳撂倒的野井走去。用木屐踢了踢野井的面龐“喂..死了沒有啊?你剛纔不是說我們這些老傢伙過時了嗎?腰裡揣把七連發,當街打人就不用道歉啊?”說着,陸仁甲自顧自掏出一包廉價香菸,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

嘴角淌着鮮血,精通泰拳的野井知道。估計剛纔那一拳,自己肯定被打成內出血了,雖然不知道這個過氣的老炮爲何擁有這般駭人的怪力,但池谷衛門不過是一個過氣的黑道份子,池谷組覆滅後,池谷衛門無人無勢,就算能打又能怎樣?野井知道,如果現在服軟,那麼將來自己在道上還怎麼混?“老傢伙..我他媽不會道歉!欠債還錢!!!得罪了我們小賀組,這筆賬不會這麼容易就算了!!!”說着野井趁對方不注意。便伸手準備拔出腰間的手槍。

“不會道歉?你還真沒家教啊..而且還不老實!”說罷,陸仁甲曲指扣住菸頭,隨手一彈。燒得通紅的菸頭,帶着一陣火星,徑直射在野井那準備把槍的手面上。

‘啊..’野井吃痛喊道,火辣的痛楚,讓野井感覺自己的手面好像被人用高壓氣槍擊中一般。麻木的手背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老傢伙!!得罪了我們小賀組,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用《大力金剛指》、《鷹爪手》等十二門e級武學,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白虹掌力》等融合而成的《巫神戰技》。可謂包羅萬象。六路指法拈花飛葉皆可取人性命不說,還可在《逍遙訣》那踏破虛空初期的內力作用下,射出無聲無息的指勁。別說陸仁甲手中捻着的是一枚菸頭,就算射出的是一片樹葉。也可取人性命。如果不是爲了不太驚世駭俗,這枚彈出的菸頭,早已將對方手面射穿。

“沒教養的東西,別一口一個老傢伙,老子今年才四十七歲!!不會道歉?那我來教教你好了!”說着,陸仁甲用腳上的木屐往野井左腿跺去。

‘咔嚓…’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池谷衛門!!!老傢伙!!我要殺了你!!!”

腿骨碎裂聲音中。夾雜着野井的慘叫與怒罵,而陸仁甲依舊像是個無事人一般,看了眼木屐上沾染的血跡,呢喃說道“還是不會道歉麼?你的大學畢業證不會是花錢買的吧?”說着,又朝野井右腿跺去。

‘咔嚓…’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們小賀組會殺光你全家!!!!”

“嘖嘖嘖..真沒教養啊,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別張口閉口就殺人..”說着,陸仁甲已經一腳朝着野井左手跺了下去。

‘咔嚓….’又是一聲讓人寒毛聳立的骨骼碎裂聲中,陸仁甲已經擡起那帶血的木屐,舉到野井頭頂,“這麼沒教養,你活着還有什麼用?”

看着那帶血的木屐就要從眼前落下,手腳都被對方踩斷的野井哪裡還有剛纔的硬氣?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是那麼的接近,早已疼的面色煞白的野井連聲喊道“池..池谷前輩..我錯了..我道歉..我不該打您的人..我錯了..我錯了…”

“嗯?知道錯了?這就對了嗎..只要你誠心道歉,我相信石川龍介一定會原諒你的!對了..你可以給你們組長打電話,讓他對準備些人,待會我會去找他談談,一點道義都不講!百分三十的利息..比老子當年放高利貸的時候還黑!”說罷,陸仁甲回頭看了眼那早已嚇呆的夢幻風俗店經理,指着對方喊道“喂!!雖然石川龍介這個笨蛋沒辦法完成每天的業績,你們開除他,我不反對!但是開除也要給個遣散費吧?”

早已被‘池谷衛門’這位大叔血腥的手段嚇得面無人色的經理結結巴巴的說道“遣..遣散費..?”

就在這時,躲在店內的風俗店老闆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先是給了那帶着金邊眼鏡的經理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一臉討好笑道“池谷..池谷先生,您回來了..都是手下人不懂規矩,也怪我剛纔沒在店裡..請您不要介意..不要介意..鄙人松田..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今天您回來,不如就有我做東。請您在店裡喝杯酒?一切費用全免..”

掙扎着爬起身來的石川龍介,冷冷的看着這個曾經受過自己恩惠的風俗店老闆。抹掉臉上血跡,揪掉領帶,脫去那廉價的西裝外套,解開襯衫釦子。露出胸口那彪悍的夜叉紋身,站在‘池谷衛門’身後。多年前那個‘刀鬼’似乎有回到衆人眼前。

看到石川龍介似乎又回到從前一般,陸仁甲滿意一笑,指着石川龍介笑道“這個笨蛋連國中都沒上完,就跟着我混了,這些天來麻煩你照顧,我先替他跟你說一聲謝謝啦!喝酒就免了,遣散費該給多少就給多少,我不會多要你一分錢!麻利點..我還要去辦別的事情!”

風俗店老闆只能尷尬一笑,沒一會連忙讓人包了個十萬日元的信封。親手送到石川龍介身前,“石川..石川龍介先生,實在是抱歉啊..剛纔我沒在店裡..都是那些手下人不知道我跟您的關係..這才鬧出誤會..”

接過信封,石川龍介不屑一笑,這個視財如命的風俗店老闆,每天必定是開業之前就已經來到店裡,石川龍介揭開信封點了點,冷笑道“我大哥說了,遣散費該給多少就給多少..我在你這上班不到兩個月,通常只有一萬日元的遣散費..剩下的九萬我還給你..”說着便從信封當中。掏出一張面值一萬的日元,剩下的便一把甩了過去。

“行了!遣散費也拿了,咱們該走了,龍介..你那把百人斬不會生鏽了吧?如果沒生鏽..帶上他。咱們一塊去跟那個什麼小賀組好好聊聊,對了..大山、烏賊還有小岡他們三個還沒死吧?沒死的話..把他們一塊叫上!”說着,踩着木屐的陸仁甲大搖大擺的朝外走去。

激動不已的石川龍介,緊跟‘池谷衛門’的腳步,好似又回到二十多歲時,跟着‘池谷衛門’一起拼殺的日子。肆無忌憚的嚷道“大哥..百人斬可是我終身伴侶,我怎麼可能讓我的愛人生鏽?我就給大山、烏賊、小岡他們三個打電話..哈哈哈…那三個混蛋剛好也在附近,大山在一個大廈裡頭給人當保全,烏賊、小岡兩個在高島屋時代廣場做清潔工..”

說着,石川龍介拿出那老舊的手機,一連撥通了兩個號碼。

“喂..大山!!你個混蛋..快點過來,十五分鐘趕到新宿車站!!大哥回來了!!!對!!池谷大哥..還他媽有誰是我們的大哥?”

“烏賊!!!你跟小岡在一起嗎?還他媽掃廁所啊?十五分鐘..趕來新宿車站..大哥回來了!!對..就是池谷大哥..我們的大哥回來了!!!帶上傢伙..咱們現在要去找小賀組算賬..”

“你媽的..什麼怎麼回事?就是老子欠了小賀組五百萬,被那羣混蛋逼我還一千萬..剛纔我被他們修理了一頓,大哥回來了,把那五個雜碎打殘了!!對..讓小岡帶上傢伙..他不是有把散彈槍嗎?不會發黴了吧..帶上帶上..”

興奮的石川龍介那絲毫不避諱周圍人的大嗓門,好像刻意要告訴周圍人,自己的大哥‘池谷衛門’回來了一般。

剛纔捱了風俗店老闆一個耳光的那名經理,揉了揉發脹的面龐,小聲說道“大伯..不就是個過氣的老炮嗎?您幹嗎這麼巴結他?四個人就像去找小賀組算賬?估計能不能活着走出來都是個問題..”

“哎..你知道個屁啊?池谷衛門出來混的時候,你他媽的連打飛機都不會呢..當年他帶着人從新宿一直打到名古屋..要不是那年他跟池谷會三代目去談判的時候被人伏擊,他連殺八人重傷被警察抓到..被判了誤殺坐了十多年牢,別說成爲池谷會會長,就算是另立門戶他也可以輕易做到..永遠不要小看老人..尤其是像池谷衛門這樣的人..”風俗店老闆教訓道。

就在這時,野井撕聲裂肺的喊道“你們四個混蛋..還不趕緊過去送我去醫院..啊啊啊..不..先給組長打電話..一定要讓組長替我報仇…池谷衛門…得罪了我們小賀組!!!我野井發誓,一定要讓你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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