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辰微閉着眼睛,看着芊芊離去的背影,無力垂下來的雙手也是輕輕顫抖着。是爲了自己嗎?是爲了自己報仇嗎?肯定是,劉辰想不到,因爲自己的死亡,居然會帶給芊芊如此巨大的變化,從一個還算活潑的女孩,變成了如今死寂空洞的模樣。
一瞬間,劉辰的心裡很是自責,芊芊,我會爲自己報仇的。希望,那個時候,你能夠好起來……
劉辰沒有去追趕芊芊,自己現在只是杜撰出來的“劉辰”的朋友,又哪裡有話題和芊芊說呢?雙目緊閉,眼角有些溼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劉辰離開了芊芊的房間,恢復了平靜的模樣。找到了陳珠珠和院長,院長頭上的傷也被紗布細心地包紮起來了,正站在門口聊着天。
“這位小姐啊,真的很感謝你們兩位,趕跑了那幾個混混。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院長嘆了一口氣,誠摯地感激着。
“沒事啦,老伯伯,不過他們爲什麼要來騷擾你們啊。”陳珠珠好奇的問着,哪裡知道這些混混的想法。
“唉,還不是因爲芊芊這孩子,討人喜歡,自然不乏有人來騷擾。可惜……”院長談起芊芊語氣很是惋惜,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眉目中透露着哀傷,不再說話。
“珠珠,我回來了。”劉辰微笑着走向了陳珠珠兩人,陳珠珠聽到劉辰聲音,臉上一喜,幸福地撲進了劉辰懷裡。
劉辰抱着陳珠珠,對着院長打着招呼,“張院長。”
張院長點點頭,慈眉善目地看着兩人,“你們兩個很是般配呢。”
“那當然,珠珠看上的老公能差到哪兒去。”陳珠珠有點得意地說道,還在劉辰臉上親了一口,也不顧張院長尷尬的表情。
“哦,張院長,這次我來是想給貴院捐款,錢不多,也是一番心意,還請張院長收下。”劉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張院長,“密碼是XXXXXX。”
張院長也沒有拒絕,孤兒院的確很需要這筆錢,“謝謝。我代表所有孤兒向你表示感謝。”說着,還想向着劉辰鞠一躬。
劉辰急忙攔住了張院長,“使不得,使不得。張院長可不要折煞了小子。”開玩笑,張院長從小將自己養大,自己怎麼可能還讓張院長做出如此姿勢。
將張院長扶起來,劉辰發現短短的兩個月時間沒有見到,張院長的頭上再次多出了絲絲銀髮,幾乎是快全白了,看上去極爲衰老。劉辰鼻子有些發酸,沒別的原因,自己當時可是張院長的希望,張院長待他如親孫兒。劉辰無法想像,自己的死亡在這兩個月裡,給張院長帶來了多少哀傷和痛處。
一番閒聊之後,劉辰重新參觀了一遍孤兒院,和陳珠珠一起吃過了早餐,藉口說自己是劉辰的朋友,重新回到了自己原來的房間。一時間,劉辰看着熟悉的陳設,有點恍惚的感覺,兩世爲人,也不過恍若一夢。
“張院長,可否請你照顧一下珠珠,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劉辰現在的確有事,就是去尋找喬雨涵的線索,很自私,很真實。
“老公,你又要丟下我嗎?”陳珠珠可憐兮兮的看着劉辰,似乎又要開始哭出來,好在劉辰及時抱住了陳珠珠,撫摸着陳珠珠的臉龐,輕聲的說道:“老公有點事出去,珠珠乖乖地呆在這裡好不好?”
劉辰在和陳珠珠坦誠之後,第一次用上了老公這個稱呼,說得讓陳珠珠心花怒放,乖巧地點着頭,收回了眼淚。
“既然小兄弟有事,
那就早點出發吧,早點回來,能趕上午餐最好。我會照顧好你的小女朋友的。”張院長含着笑,點着頭。
劉辰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跨步離去。有時候,劉辰也覺得自己挺自私的,已經有了陳珠珠,卻還是不停地思念着喬雨涵,這算是朝三暮四嗎?劉辰不知道,也不想去面對這個問題。
……
此刻,在一處廢棄的工廠,幾個青年站在一起似乎在交談着什麼。
“黃毛的胸骨被打折了,兩個小弟一個頭破血流,另一個蛋蛋幾本也被打廢了。”爲首的青年平淡地敘述着,黑色的長髮微微有些飄逸,一身黑色的風衣顯得瀟灑。
“這是誰做的,真TNND狠,難怪黃毛找到我們出手。不過,不付出點好處我們,也別想我們去幫他教訓人。”一個寸頭小弟冷哼道。
“不過敢打我們的人,也必須付出代價,至少也需要打斷一條腿。”又一個平頭青年冷冷的笑着。
爲首的風衣青年做了一個停聲的手勢,頓時,幾個青年都停下了說話的聲音,不敢再出聲,顯然是懼怕風衣青年。
風衣青年不屑一笑,“真不知道要你們有什麼用,把他引到這裡來,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沒用的東西!”說完,甩甩頭,轉身離開離開。一個鋼鐵打火機從風衣青年手裡扔了出來,對着寸頭青年的腦袋飛去。
寸頭青年不敢躲閃,就這樣站在那兒,知道打火機砸到腦袋上,痛苦的發出一聲悶哼,捂住腦袋蹲了下來。
等到風衣青年走遠了,幾個人開始憤怒地抱怨起來。
“耍什麼大牌嘛!不就是厲害了一點嗎?”
“就是,真不知道當初爲什麼要他當我們的老大,完全就TNND沒把我們當人看。”
“你們別吵了,來看看吧!”被砸中了腦袋的寸頭青年一手捂着腦袋揉着,一手拿着一個鋼鐵打火機,顯然就是剛纔風衣青年丟出來的。
衆人圍上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鴉雀無聲,再沒人敢說一句話,場面一瞬間冷了下來。
鋼鐵的打火機上,一個指眼格外醒目,就像是直接用手指洞穿了打火機一般,這是什麼本事,所以,衆人都不做聲了,再也不敢提起反抗的事情。
“我想,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怎麼把那人引來這個工廠吧。”寸頭青年沉着聲音,聽得出來他心裡也很不服氣很不甘心。
“那人也是一個硬茬,幾秒鐘就把黃毛三個幹掉了,不是我們幾個能對付的吧。”平頭青年分析道。
其餘的幾人都是默不作聲,低着頭,居然是不敢出聲。甚至比之前在風衣青年面前都要卑微,都要害怕。風衣青年是厲害沒錯,但是從來不會教訓手底下的人,相反還會替他們出頭。要說他們之間真正的矛盾根源,只不過是寸頭和平頭不甘心屈居人下,再加上風衣青年從來都看不起他們引起的一些憤怒。
而寸頭和光頭不同,他們打起人來叫個狠,殺過人,放過火,什麼惡事沒做過。這些其餘的幾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所以,我們就是要把那個人引來,最好能和他拼個你死我活,然後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寸頭青年冷冷地笑着,笑得很是陰沉,顯然是對風衣青年的剛纔的行爲耿耿於懷。
“我們就這樣,這樣,這樣……”平頭青年和寸頭青年商量着,沒有其餘人插嘴的份,
……
劉辰出了孤兒院,小跑着直奔楚天一中,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劉辰有一種回到前世的感覺。前世的自己就是這樣,每天小跑着趕去學校,然後又小跑着回來孤兒院幫忙。
搖搖頭,目光堅定地看着腳下的路,劉辰加快了速度,心裡很是有些激動。
終於趕到了學校,現在正是上學的日子,早上八點左右,校門口滿是學生。還有一些小攤上擺着一些學習用品,小禮物,甚至還有賣水果的,吸引着學生的駐足。
“讓讓,讓讓,要遲到了。”一個戴着眼鏡的文弱學生從劉辰身邊擠了過去, 一看就是趕時間的貨。
“哦。”劉辰也知道每個班級規定的時間都不一樣,遲到也是會收到懲罰的,自然給人讓出了路。
哪知,劉辰這一聲哦,換來了眼鏡男的回頭。
眼鏡男昨天可是在小吃攤見過劉辰威武的一幕的,每次回想起來,眼鏡男心底都是萬分激動,要是能被這樣的人收爲小弟……
要是被這樣的人收爲小弟,還怕什麼周偉峰害怕什麼張澤,至少拋開背景的,還有誰敢自己一下。更是有小道消息說,校長唐羽傑去教訓那個人,也被狠狠地羞辱了一頓。
什麼叫牛逼,這就是啊!昨天整一個晚自習,眼鏡男都在班裡宣傳着劉辰是何其威武,周偉峰張澤等人是如何的不堪一擊,頗有些把劉辰神化的味道。
眼鏡男聽到劉辰的聲音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和昨天聽到的那聲,“現金你一臉”有些相像。於是,眼鏡男抱着中彩票的希望轉過了頭來。
這一看,眼鏡男頓時眼冒精光,神啊!沒想到再次讓我遇見了他!我的真命天子!什麼是緣分!這就是緣分啊!!
眼鏡男激動地跑到劉辰身邊,雙手顫抖地捧起劉辰的右手,撫摸着,觸碰着,眼裡灼熱的目光更是讓劉辰一陣惡寒。
劉辰急忙縮回了手,退了幾步,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搞基的……”
(現在開始進入正規了,覺得沒什麼好鋪墊的了,系統的強大要出來了,熱血,奮鬥,陰謀。我統統都要盡力寫出來,每個星期改一次,只是文章的文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