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陽只是看着那下面的衆人臉色很是平靜的說道“既然雲華不想要追究,那便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這次的冬會便是繼續好了”
這話其實是帶着些許淡淡的怒氣的,因爲他沒有想到趙榮竟然會就這個樣子簡簡單單的放過這位江心江先生,他以爲,趙榮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壓根沒有想到,趙榮會既往不咎,所以,朱鳳陽其實內心是有些許生氣的,但是,他總是覺着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當然,事情也確實是沒有這麼簡單,否則,怎麼能夠說這位趙榮,是能夠打敗了那福爾滾的男人呢?
倒是一旁的百里明月依舊是淡然,彷彿他來這裡只是爲了給這趙榮撐腰,其他的事情什麼也不打算做一樣,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做的已經夠多了,只是那些許事情沒有必要說出來而已,因爲凡事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不是麼?
冬會還在繼續,江心之後彷彿是所有的人都有了重要的事情必須要放在冬會上解決一樣,所有的人都在說自己的事情,有些是爭端,有些則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的事情。
終於,冬會的最後一個人已經說完了。
這時候,朱鳳陽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那趙榮倒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朱鳳陽看着那慢慢的站了起來的趙榮總覺着有些許不對勁兒,這位要做什麼?莫非….他心中有一個猜想,這位莫不是要光明正大的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點報復江心?這還真的是這位會做出來的事情,畢竟,趙榮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人。
事實上,趙榮也確實是這樣的想的,他只是淡淡的站了起來,然後看着那朱鳳陽說道“去月,我也是這冬會的參與者,不知道我又沒有資格說一說這事情啊?”
朱鳳陽眯着眼睛,他心情有些許愉悅,這個時候,他纔是知道,這趙榮這個時候是想要藉着這個時間殺雞儆猴,不過也確實是,方纔那江心誣陷他,他若是在那個時候就處置了這江心不僅僅會顯得他沒有什麼風度,最關鍵的是,會顯得這位沒有任何一點的本事,所以,他做好了準備,在冬會的最後,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讓江心知道,讓所有的人知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朱鳳陽看着那趙榮緩慢的說道“當然,雲華也是這建康城中的人,所以,你自然也是有資格在這冬會上說事情的”
趙榮聽了這話然後笑了笑,之後纔是看着那朱鳳陽拱了拱手,然後纔是看着那江心說道“江先生,在下有事情想要問一問您,不知道江先生可能夠回答在下的問題?”
這句話沒有任何的客氣,因爲他們早已經是撕破了臉,他們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這樣還要說什麼呢?不過是看看誰的本事比較大而已,誰的本事大,誰就能夠殺了對方,然後活下去,畢竟,活下去是人類最希望的事情了,不管是兩三歲的孩子,還是八九十歲的老人。
不管在什麼時候,人類都是很想要活下去的,尤其是老年人。
江心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看着那趙榮,他還在堅持着,或許人到了最後都是很有骨氣的,因爲幾乎上是所有的人到了最後都想要留一個臉面,他只是淡然的站在那裡,然後看着趙榮,只是笑着,這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是變回了紅潤的感覺,但是不管是江心還是那趙榮都是知道,這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也僅僅是這樣了。
趙榮只是笑着,他沒有任何的同情,在這個時候,同情對手就等於對自己的殘忍,他對待自己從來就不是殘忍的,喝最好的酒,住最好的房子,當然,這個最好恰恰是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的。
趙榮從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所有的事情都是爲了自己的生活能夠過得更好,什麼被別人傷害了不要報復回去,那便是不符合這趙榮的,因爲,以德報怨,何以報直?趙榮,從來就是堅持這個想法的人,在他看來,有仇就要報仇,有怨就要報怨,這樣快意的瀟灑纔是正常人要過得日子。畢竟,人生不過是短短的幾十年而已。
他看着那江心,然後慢慢的問道“請問江先生可是知道二十年前的那樁舊事麼?“
江心那方纔恢復到紅潤的臉龐便是立刻就變成了慘白色,因爲他立刻便是想到了那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因爲二十年前,他做了那件虧心的事情,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其實一直是睡得不安穩的,生怕是有人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然後,他便是徹底的完蛋了。
他看着那趙榮強行的裝作鎮定的樣子說道“哦?什麼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你在這裡胡說什麼?”
趙榮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那江心,他並沒有說過多的,因爲他所有的話都是留在一會才能夠說的,這個時候說了算是怎麼回事呢?
他笑了笑,然後也沒有搭理這故作淡定的江心,他扭過頭,悄然的看着那百里明月,然後纔是說道“明月兄,我也聽你說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當然,我當時也聽你說了當年暗算你的那些個人,只是那些個人之中我沒有聽到一個罪魁禍首的名字,便是私底下調查了一下,明月兄,不會怪罪我吧?”
百里明月眯了眯眼睛,然後纔是看着那趙榮說道“雲華,說什麼怪罪補怪罪的,雲華幫助我找到了真兇的罪魁禍首,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不過,不知道雲華說的那個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在下可是很好奇呢,到底是誰能夠逃得過我的調查”
趙榮這時候眯了眯眼睛,他笑的像一隻狐狸一樣狡猾,只是這狡猾裡面並不讓人討厭,反倒是有些許讓人喜歡。
他看着那臉色慘白的江心說道“還能夠是誰,不就是這江心先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