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個人回到那衆人等待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睡得迷迷瞪瞪,沒有人發現他們曾經一起離開過,也同樣是沒有發現,那李江以及其中的一個小世家的家主已經沒有蹤影,趙榮看了那劉三兒一眼,劉三兒只是慢慢地靠在了樹上,假寐着,畢竟是刺客,在這種時候,自然是睡不着的,畢竟,這山林之間萬一是跑出來個什麼,那也是有可能的。
趙榮也是坐在火堆旁邊,就好像是他沒有離開之前那個樣子,火焰熊熊的燃燒着,就好像是那燃燒不盡的是那人類的慾望一樣,這火堆裡面,把這夜色裡面的昏暗與骯髒全部都給燒着了,然後,化作一堆灰燼,就那樣子慢慢的在這空地之上。
迷迷糊糊的,這趙榮也是睡着了,他在夢裡面什麼也沒有夢見,他已經許久不做夢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就沒有做過夢,哦,不,亦或者說,自從他真正的接管了那個家的時候,他就是再也不做夢了,畢竟,他很害怕自己做夢的時候說出來什麼,像是他這種人,自然是很小心翼翼的,那個時候是,現如今也是。
夜晚的風很是冷,即便是趙榮穿的很厚,外面還有一封披風也是一樣的,這南風的天就沒有一個什麼好的天,畢竟,南方很冷,是那種讓你骨子都是冷的那種,趙榮畢竟是一個北方人,總是覺着這個樣子,是有些許受不了的。
他緊緊地縮成一團,就如同他以前晚上的睡覺姿勢一樣,抱着自己的腿,靠在那樹上,低着頭,成了小小的一團。
天色慢慢的變亮了,一抹刺眼的光芒灑在衆人的身上,顯得有些許的薄涼,這既是山裡面的白天,亮的讓人心裡面覺着害怕,也覺着心中一塊巨石放下了。
… …
趙榮被身邊的人叫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大亮了,他的身上還是披着那朱鳳陽的披風,朱鳳陽畢竟是習武之人,沒有這趙榮這麼怕冷,趙榮慢慢的站了起來,拿着手裡面的那件披風,心中卻是有些許感動的,休要說着趙榮眼皮子淺,事實上,這朱鳳陽對待這“莫寒窗”當真是一頂一的好,那種真心實意的,發自內心的對一個人的好是很讓人感動的,不管這裡面有什麼原因,趙榮都覺着心中有一股暖流。
他慢慢地上前,把手裡面的披風給了那朱鳳陽,朱鳳陽也是不客氣,只是隨手的披在了身上,他並不怕冷,可是這趙榮給他的,他總是願意披在身上的。
趙榮看着那朱鳳陽說道“去月,這是發生了何事?這裡爲何如此的雜亂?”
朱鳳陽看了那方纔睡醒,眼皮子還是有幾分沒睡醒的睏意的趙榮眉頭有幾分無奈的說道“雲華,昨晚那劉家的家主被發現躺在那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只是那人卻只是穿着一身劉家主的衣服,臉上露出了半張人皮面具,甚至就連那李江先生也是不見了,這不,人羣之中有些許惶恐”
趙榮也是皺了皺眉,然後看着按朱鳳陽說道“人皮面具?怕不是那人是混成這劉家主的樣子上來的吧?只是那李先生又是去看了哪裡?”
他當然是知道那所謂的李先生去了哪裡的,不就是在那巨石下面的懸崖裡躺着麼?可是它能夠這樣子說麼?當然是不能夠的,否則,這朱鳳陽聞起來,他只怕是又要解釋,當然,與這朱鳳陽解釋倒是並不怎麼難,畢竟,就算是不說,這位也是能夠猜測出來幾分的,畢竟這李江是他的人,他當然是知道這李江的性子的,若是說沒有事,就這樣讓趙榮佔了大頭那是不可能的,他必定是要找這趙榮的麻煩的,而昨晚吊橋的事情卻是證明了這一點,只是現如今,這趙榮沒有事情,這李江卻是沒有了人影,你說,這李江失蹤的事情與誰有關?
朱鳳陽只是笑了笑,那笑容裡面包含着一種我什麼都知道了的笑意,只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那趙榮說道“雲華也不必擔心,這李江先生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章法的,昨晚壞掉的吊橋已經收拾好了,我們這便是先行下山就是了,李江先生常年在山中,定然是會沒有事兒的”
趙榮知道,朱鳳陽只怕是已經猜測出來了這事情的原委,但是既然這朱鳳陽並沒有說什麼,他就什麼也不用說了,不過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而已,朱鳳陽都不在意了,他在意什麼鬼,大不了到時候發現這李江的屍體的時候,推脫與那山中的野獸罷了,這人活着不好辦,但是這人死了,還不好辦麼?只要這活着的人動動嘴皮子,那人是怎麼死的,誰有心情細細地查看呢?
一行人便是匆匆忙忙的下了山,畢竟,在這深山之中過了一個晚上,他們心中也是有些許的不喜歡的,畢竟在怎麼樣,也是世家的家主,誰受過這種苦?
衆人在山腳下分別了,他們只是互相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冬會已經結束,他們所有的從事情也都是已經在哪冬會上解決了,至於那蔡遠的事情,待到他們休息兩天,再召集這族老解決就是了,不過是一個在鬥爭之中輸了的人,誰有那個心思放在他們的身上?
趙榮也是與那百里明月與朱鳳陽說了句話便是衝着他的那個小宅子去了,畢竟,這裡是他需要常住的地方,沒有個落腳的地方也是不好,他一路走着,卻是覺着有些許不對,總覺着好像是有什麼人字啊跟着他,他回過頭看着那身後,淡淡的說了句“不知道是哪位好漢跟着在下?在下有什麼好跟着的”
只見那牆邊的的另外一處慢慢的走出來一個人,卻是那百里明月。
百里明月看着那趙榮說道“沒有想到這雲華公子的警惕心竟然是這麼的強烈,不知可有時間與在下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