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刀看着這趙榮,他覺着這趙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總是朝着那百里玄策兩個人的方向看過去,他心中疑惑,但是,卻不是因爲他不知道這趙榮看着那百里玄策什麼意思才產生的疑惑,他只是很好奇,爲什麼這趙榮這麼確定這百里玄策兩兄弟便是這位的兒子呢?
他瞅了一眼那百里玄策兩兄弟,這兩兄弟來到這江南會的時候,尚還是年幼,那個時候啊,這百里玄宇一臉倔強的帶着他的弟弟,用自己的功夫打敗了這謝老五,之後,他們兩個卻是在這江南會安了家,之後,也是安生的活了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來,這蘇一刀一直是把這百里玄宇兩兄弟當成是兒子來看待的,現如今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父親,他一定要好好的把把關,可不能夠讓他們兩個給騙了。
蘇一刀看着那百里明月,眼神之中還帶着些許的不待見,他瞧着那百里明月說道“不知道這位朋友的兒子有什麼特徵麼?若是閣下的兒子真的在這雲州城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幫你的,只是,這雲州城人海茫茫,倒是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百里明月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從這蘇一刀的眼神之中瞧出來了幾分的不舒服,總覺着這蘇一刀對他很有意見的樣子,只是,他與這蘇一刀也是初次見面,爲什麼這蘇一刀會產生這種情緒呢?他不知道,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很關鍵。
他瞧着那蘇一刀慢慢的說道“在下的兒子是在五六歲的時候與我離別的,那時候距離現在已經是有十幾年了,只怕是我那兩個苦命的兒子已經是加冠了吧”
那蘇一刀更是冷哼一聲,然後看着那百里明月說道“哦?已經是十幾年了?我聽我這兄弟說的話裡面意思,百里家主在建康城也算是一個大家族的家主,怎麼找一個孩子,找了十幾年呢?”
百里明月聽了這話,心中終於是有幾分的奇怪之意,他看着蘇一刀,他猜測,這位只怕是知道他的兒子在那裡的,他知道,趙榮是知道的,那麼,這位鐵定也是知道的,既然是知道他的兒子在那裡,又是問出來了這種問題,百里明月瞬間便是猜測到了,只怕是這位和自己的兒子關係挺好的,那麼,這蘇一刀的責問也是有情可原了。
他本事不打算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的,只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再有什麼隱瞞了,她瞧着那蘇一刀說道:“這事情說來也複雜,當年我因爲一些原因被人嫉妒,便是捉人陷害我們家,我妻子也是去世了,那時候,我一個好兄弟告訴我,見到了我兩個兒子被扔到了江水之中,那時候,我還是不知道那人便是陷害我家的人,還是很相信他的,只是後來,我這位兄弟來到之後,我纔是知道,這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但是誰知道呢?誰知道竟然是這個樣子呢?”
蘇一刀看着那百里明月一臉的低沉,心中也是有些許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清楚事情到底是不是這個樣子,只是他知道,無論事情是不是這樣子,他都是要問清楚的,雖然,揭露別人的傷口這件事情很不好,可是,他知道,無論是好不好,他都要爲這百里玄策兩兄弟負責。
他打起精神來,繼續看着那百里明月說道“百里兄弟,不是我這樣揭露你的傷疤,只是,這閣下的兒子已經是流落到了這雲州城,那麼,便是我等江南會應該要負責的,若是就這樣將人打聽到了消息告訴了閣下, 若是閣下只是爲了一些許其他的目的,我把這兩個人交給你,豈不是我不負責任了?”
百里明月知道那蘇一刀這樣子說只是爲了警告自己,這蘇一刀這樣子說不外乎是想要告訴自己,這人啊,可以交給自己,可是,若是自己不好好對待他們的話,這江南會,或者說,這蘇一刀是不會饒恕他的,只是,他心中嘆了口氣,之後看着那蘇一刀,他知道,蘇一刀一定是知道他的兩個兒子在那裡的,他的兒子啊,在哪裡呢?
這時候,那趙榮卻是說話了,只見趙榮看着那蘇一刀說道“蘇大哥,這百里家主也是找了很多年了,一直沒有放棄過,前些日子我前去那建康城的時候纔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便是去找了百里家主,我覺着,這認不認百里家主的事情,還是交給兩位百里兄弟吧”
百里明月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瞬間便是激動了起來,這趙榮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證明一個事情麼?就是證明他的兩個兒子一定是在這個地方的,不是麼?否則,爲什麼這趙榮這個樣子說話呢?他瞧着那幾個人,只是仔細的看着,他覺着,他的兒子一定是在這個地方的。
這一仔細看,他便是瞧見了百里玄策與百里玄宇兩兄弟,那眼睛,那眉毛,和他的芳兒是一摸一樣的,這簡直就是他的芳兒,那百里玄宇卻是更加的像他一點,只是方纔這百里玄宇一直是冷着臉,他纔是沒有認出來。
他強行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動,只是看着那趙榮,他想要趙榮給他一個答案,就如同等待着自己最偉大的救贖一樣,他看着那趙榮,只是眼角的餘光還是看着那百里玄策兩兄弟,這兩兄弟之中,他還是比較喜歡這百里玄策的,因爲這百里玄策長得很像是他的芳兒。
趙榮看着那百里明月激動地神色,心中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嘆了口氣,之後瞧了一眼那百里玄策兩人。
百里玄策不知道自己現如今是什麼心情,他走丟的時候,或者說,他被那江心給販賣的時候還小,已經沒有當時的記憶了,他對這個父親的情緒其實是很模糊的,有沒有都可以。
只是,他知道,他的哥哥很想念他們的父親,他扭頭看着那百里玄宇說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