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湖聽了這話心中不由的驚訝異常,或許,把那個情緒叫做驚訝還是有些許的不對勁兒,畢竟,那情緒可不僅僅是所謂的驚訝啊,那是一種徹頭徹尾的不知所措,伴隨着一點的震驚,這雲湖根本就是沒有想到,這趙禎竟然是因爲這個事情就是要和自己割袍斷義。
他擡起頭,看着那趙禎說道“純明,便是爲了這一點點的小事情,你便是準備與我割袍斷義?當真是不管不顧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了麼?”
趙禎沒有擡頭,只是端起來那一旁矮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之後纔是看着那雲湖說道“雲湖,你說一說,你這是第幾次爲了那個女子,做出來這種事情了,常言道,可一可二,確實不可以再三再四,我已經給了你第三次機會,你依舊是沒有好好地把握,我知道,哪個女子恐怕是對於你來說很重要的,沒有辦法捨棄的,你能夠一次次的選擇那個女子,這就說明,在雲湖你的心中,已經是選擇了他”
說動這裡,他看了看那臉上露出了一種被猜透的愧疚,他緊接着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麼,雲湖你不願意說出來,不願意徹底的說清楚,我確實不想要這樣子繼續下去了,所以,我便是先提了出來”
雲湖臉上帶着些許羞紅色,那是惱怒的,也是愧疚的,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確實是不對的,畢竟,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着自己友人對自己的寬容,對自己的信任來做出這種事情,也確實是對不住這趙禎樂。
他有些許頹廢的看着那趙禎緩慢的說道“也罷,便是聽純明你的”
趙禎只是點了點頭,臉上沒有路出絲毫的情緒,只是,他當真是不在意麼?自然是不可能的,若是真的不在意的話,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這麼平靜?熟悉這趙禎的人都是知道,這趙禎最可怕的時候絕對不是那生氣的時候,他最可怕的時候,是他最平靜的時候,哪個時候的他,想的東西,大多數人都是不能夠理解的。
只見他擡起頭,緊接着看着那靜隨說道“靜隨,這次的事情,讓你爲難了”
靜隨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確實已經打定了注意,等到這趙禎走了之後,自己也是應該離去了,它實際上早就知道,自己守候的是一份沒有結果的緣分,只是,他最終也是沒有能夠看透這紅塵俗世,果然,他的師父說的不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這紅塵俗世中的磨練。
趙禎見着那靜隨不開口,不說話,心中也是嘆了口氣,他是知道這靜隨心中的想法的,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時候的靜隨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什麼,他有些許遺憾,恐怕是從此以後,他再也不能夠見到這位有趣的道士了。
他擡起頭,然後看着那雲湖說道“雲湖,這次我來的目的你也是應該知道的,只是,不知道雲湖你對這個事情有什麼打算?”
雲湖只是嘆了口氣,之後看着那趙禎說道“純明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情畢竟是牽扯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皇權,我們刑部已經是談論了一晚上了,都是沒有談論出來一個結果,畢竟,這種事情按照常理來說,是要殺頭的,可是,誰也不敢拿着陛下的心來賭一賭這個事情”說到這裡,他又是嘆了口氣,之後看着那趙禎說道“你也是知道的,這種事情,即便是賭贏了,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反倒是會讓東王殿下以及那南王殿下身後的人不舒服,甚至是記恨,可是若是不處置也是不行的,這可是造反!”
趙禎看着那雲湖的臉胖,最後還是有些許不忍心的說道“這事情我倒是有辦法解決,只是,之後的事情麼,我倒是不好插手,畢竟,這事情雖然是交給了我與犬子,但是,這件事情的主體還是你們刑部”
雲湖這時候纔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似的,看着那一直坐在趙禎身邊也是不出聲的趙榮笑着說道“你瞧我,這光是顧着跟純明你講話了,倒是忘記了,這次的主角可是我們的刑部侍郎”
說着,他擡起起頭,看着那趙榮笑了笑說道“這次的事情還是要趙侍郎多多配合了哦?”
薛寶玉自然是笑了笑,然後謙虛了幾句,這個時候,不能夠說什麼別的話,畢竟,這個人是自己的長輩——別管自己到底是誰,這雲湖都是他的長輩,他看着那雲湖只是點了點頭,謙遜的低着頭,什麼都沒有說。
那雲湖也是沒有說別的,只是笑着點了點頭,便是又跟着那趙禎說起來了事情,畢竟,這次的事情,他們已經是難爲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現下,既然這位已經是送過來了一個注意,那麼,他自然是開心的,他瞧着那趙禎說道“純明啊,有什麼注意就趕緊的說吧,我們刑部已經是難爲了這麼長時間了,這個案子若是在沒有一個開始,陛下恐怕是就要降罪與我們了”
那趙禎也是不賣關子,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那茶水,然後在那桌子上寫了兩個字,一個抄家的抄字,一個圈禁的圈字,
能夠和毒蛇做朋友的,自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只見那雲湖看着這兩個字瞬間便是想到了什麼,他瞧着那趙禎說道“哦?果然是這樣,只是,那位該怎麼辦?”
趙禎低着頭,他自然是知道這雲湖的口中的那位到底是什麼人的,只是,他是對那個人也是沒有辦法,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定是有辦法的,亦或者說,那位北王殿下也是不會就這麼容易的就放過那西王殿下的,畢竟,這最有力的競爭者一個個的都是死掉了,那麼,剩下來的就只有三個皇子了,一個沒有什麼根基的太子,一個下了毒藥的西王,一個心機深沉,並且手裡面有證據的北王殿下。
不用想,那趙禎也是知道,這北王殿下會做出什麼事情的。
只是,還沒有等他說什麼,那門外面便是想起來了一陣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