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
這其實是一個地下墓室,你也可以說他是一個地下暗室。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設計的,反正他是透氣的,只要是有糧食和水,人在這裡能夠好好地生存,甚至是活個十年八年的也是沒有關係。這裡除了沒有陽光,其餘的,都是和地面上完全的一樣,而現如今,這裡慢慢的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手裡面拿着一盞蠟燭。
那是華清歌。
華清歌慢慢的走着,走進這地下墓室,他當然是知道這裡是這樣子的,因爲這裡本來就是他指揮着修建的,當時修建這個地方的時候,他們特意找了魯班大師當年的那個後代修建,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爲巧妙的地下墓室了。
這裡沒有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因爲這裡的主人在陽間已經是享受夠了那些個東西,再加上這個地下墓室埋葬的人,是不喜歡,也不信這些東西的,他是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也是,這個時空,除了趙榮之外的另一個穿越者。
他來到這裡,只是帶來了武功,帶來了名震江湖的三哥勢力,其餘的,什麼都是沒有帶來,因爲她懶,也是因爲,他什麼都是不會。
華清歌淡淡的往前面走去,仿若這裡不是一個地下墓地,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方一樣。
他慢慢地朝着前面走去,朝着這個墓室的最中間走去,那裡埋葬着他的愛人,那裡,他也是給自己留了一個棺材以及暫時活着的糧食以及清水。
他不是神經病,來這裡生活僅僅是因爲他確實是活不了多久了,他很想看着自己的愛人度過這幾天,當然,他不想立刻死的原因僅僅是因爲,他的目標還是沒有達成的,他想看着那個人死,只是現如今他進來之後確實看不見那個人的死了了,但是,按照他的計算,沒有任何意外可以發生,三天後,那個人會死。
因爲天香豆蔻已經是沒有了,他只能夠活七天,今天是第四天,還有三天。
天香豆蔻的催命能力比任何東西都是要強大,或者說,他根本不是一個救命的東西,你可以將它看成一個毒藥,一個到了時間點,沒有任何解藥的毒藥來看。
華清歌慢慢的走到那最中間的棺材旁邊,之後慢慢的笑着,坐在那棺材的旁邊,看着那棺材裡面的人,裡面的人很好看,眉清目秀的。
他慢慢地拿起來身旁的酒,之後看着那棺材裡面的人,慢慢的說道“你啊,怎麼就這樣子躺在這裡了呢?拋下我一個人,真的是好累啊”
棺材裡的人沒有說話,他也不能說話。
… …
月光很亮,照着人很好看,就好像是在人的身上貼了一層好看的玉一樣,趙榮靜靜的在月下走着,就好像是一個天上的仙人。
月光下,街道長長的,只是有些許的冷清。趙榮站在那裡,忽而覺着有些許寂寞,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說真話了,因爲他是真的不能夠和這裡的任何人說真話,一旦說真話,他可能就會死掉,尤其是這種時候,這個最關鍵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鉚足了勁兒,想要做成,無論是同光皇帝亦或者是朱鳳陽都是一樣的,他們想成功,他們想要殺死對方。
他站在那裡,任由月光打在自己的身上,之後看着那陰影之中淡淡的說了句“無涯,出來陪我說說話吧”
那個地方有段無涯,這是理所應當的,因爲這位是絕對不會離開趙榮十米的,他的任務便是保護趙榮。
遠處風波淡淡的飄着,月亮掛在天空上,就好像是沒有影子一樣,就那個樣子靜靜的呆在那裡,什麼都是沒有表現出來。那陰影之中卻是突然出來了一個人,自然是段無涯。段無涯冷着臉,他不知道這趙榮找自己出來做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必須要聽這位的,因爲,這是自己的任務,以及,或者的根本條件。
他擡起頭,看着那段無涯慢慢的說道“無涯啊,你說,這次的事情會這麼的順利麼?就這樣子,他就會死掉?就這樣子,我們就能夠逍遙自在?就這樣,我們就能夠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
段無涯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靜靜的看着那地面,似乎地面上有着什麼令人喜歡的東西一樣。趙榮看着他的這個樣子,並沒有生氣,因爲他知道,這個樣子是段無涯的性格,他若是真的理會了自己,這趙榮纔是會覺着很奇怪的。
趙榮看着那段無涯也是不再說話了,他把段無涯叫出來,本來便是因爲自己一個人走路有些許寂寞,有些許冷清。這麼晚了,除了他,真的是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這整條街,除了那天上掛着的高高在上的月亮,就只剩下他了。當然,他知道,這段無涯是一定在的,可是,即便是在,隱藏在暗處,與不在又有什麼兩樣呢?他不知道,只是他也是不想要知道。
他看着那遠處的月亮,心中有些許開懷。
遠處的天上,有些許烏雲,只是,那烏雲並不多,連月亮也是遮擋不住,趙榮便是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走着。
那月亮在烏雲的的旁邊,卻是沒有染上烏雲的黑色,只是淡淡的清亮的照着大地,只是,恍惚間,那月亮之中卻是有着幾分的血紅色,或許,這是幻覺,也或許,這是真的。
趙榮擡起頭,看着那不遠處的林如海府對着那段無涯慢慢的說道“你回去吧”
說罷,他便是慢慢的走進那府邸,府邸的門口還是站着一個人。
那是林如海。
林如海看着他慢慢的說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