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間手指着那北方,臉上帶着些許莫名其妙的神色,他看着對面坐着的西王,西王也是知道他到底是在指着什麼,也是知道,他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北方能夠有什麼東西呢?不過是那個北王殿下罷了,也只有那個北王殿下才能夠讓着莫有間這麼的小心翼翼,也只有那北王殿下才能夠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候被踢起來,因爲,這個時候,只有北王殿下是他的敵人了,或者說,只有北王能夠做的了他的敵人了。
他絲毫沒有把太子殿下放在眼睛裡面,即便他知道,同光皇帝在哪個時候召見了這太子殿下也是一樣的,誰能夠當上皇帝,是上一任皇帝說的算的麼?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的,確實是由上一任皇帝說的算的,也是因爲這個樣子,歷代的皇子纔是想要討好皇帝,因爲,一旦是獲得了皇帝的歡心,那麼,這個事情就很好說了,皇帝手中掌控者最大的權利,他可以給你好多好多好處,也能夠讓你一步登天。可是,皇帝並不是唯一的決定者。
這個事情在同光皇帝的身上便是能夠看出來了,因爲,同光皇帝也不是由上一任皇帝決定的繼承人,上一任皇帝決定的繼承人不是他,而死死在他手裡面的那個皇子,那個夜晚,那個月色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子的美妙,同光皇帝登上了皇位,而他們,也是成爲了理所應當的,正統的皇子,是下一任皇帝的繼承人,是下一個皇帝。
而現如今,既然這同光皇帝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那麼,他西王爲什麼不能夠做出來當年的事情呢?他只是在效仿他的父皇罷了,因爲他的父皇做了這種事情,可是,他的父皇實在是太不公平,他們遭受的就是當年他的父皇遭受的東西,他的父皇也是做出來了當年他的父皇的父皇做出來的事情,想要一個太子上位,或許是他的父皇已經是來了,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麼東西,總之,這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
但是,他不服氣,爲什麼呢?難道他的父皇不喜歡他,他就是不能夠當上皇帝了麼?不,不是這樣的,他可以與他的父皇,也即是同光皇帝一樣,這樣子的話,他照樣是能夠成爲皇帝的,也照樣是能夠一步登天的,這不過是模仿他的父皇當年的事情而已,只是,不同的是,他不會如同當年他的父皇那樣心狠手辣,他會留下一兩個兄弟,會留下太子和北王。
他方纔說謊了,北王其實沒有與他相抗衡的實力,因爲北王沒有想過當上皇帝,北王是一個熱愛自由的人,他不想要困在那個皇位上,他想要的只是自由,而這個自由,他西王給得起,所以,北王早就是投靠了他,就連那登仙都是北王給了他的,這是他的投名狀,皇宮之中的人,也是北王的人,那是北王的母親臨死前留給北王的東西,他知道的,他其實一直都是知道的。
但是,他也是有些許疑惑的,就在方纔莫有間說完那句話之後,也就在莫有間指着北方之後,他覺着那個事情好像是有些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知道,這個事情發生了變化,這個變化或許是好的,也或許是壞的,可能北王從一開始便是迷惑他的,只是爲了讓他和那些個人自相殘殺,也或許,這是莫有間的計劃,想要離間他和北王,他有些許分不清楚,可是,不管是怎麼樣,他都是需要前去北王府見一見北王,當面說一說,或許不說這個事情,也或許是說其他的事情,總之,他現在需要見一見那個兄弟,然後,試探一下,那個兄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目的,而這莫有間這個時候,說的話,也正是符合他所說的話。
他笑着看着那莫有間,然後說道“莫先生這是我肚子裡面的蛔蟲麼?我也正好是覺着,這個時候應該是去找一找我的那我好弟弟了,不管他真的是想着些許什麼,還是其他的什麼,我這個時候都應該是去找他,然後試探一下,若是他真的沒有那個心思是最好的,但是,若是他真的是想要和我爭奪那個位子,我就是應該做些什麼了,不能夠這個樣子繼續下去,父皇馬上就要去了,若是這個時候我還是猶豫不決,只怕那個位子再也是沒有我的份了”
莫有間笑了笑說道“西王殿下說笑了,沒有什麼人會完全的知道對方在想些許什麼,我只是知道,這樣子做,是最好的做法, 應爲不管那位北王殿下曾經與殿下說過什麼,都是沒有用處的,畢竟,皇位的誘惑是大的讓人沒有辦法想象的,不管之前的想法是怎麼樣的,只要是他看到了希望,能夠得到那個位子的希望,他都是會想要得到那個位子,然後牢牢的抓在手裡面的”
西王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子想的,因爲,皇位實在是太重要了,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所以,西王在這個時候覺着,北王估計是拒絕不了這樣子的誘惑的,所以,他的心中已經是種下來了一個種子,這個種子現在還是一個種子,但是,遲早是會生根發芽的。
莫有間低着頭,眼睛看着那茶杯裡面漂浮着的茶葉,那茶葉浮浮沉沉的,讓人瞧不清楚,只是覺着很有意思。
莫有間知道那北王殿下已經是投靠了這西王殿下麼?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同樣是知道,北王並不是如同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的瀟灑,他的心中想要的很多,尤其是皇位,那位看似非常淡然的北王殿下其實心中的野心實在是的。
他同樣是知道,自己給這莫有間的心裡面埋藏了一個種子,這個種子遲早是會發芽的,人的懷疑是很嚴重的,就算是沒有的事情也是會變成有的,更何況,北王原本就是假的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