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陣號角聲,窗戶前面的那個男人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都是不說,也是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看着那明亮的月色,就好像是這月色能夠讓他想起來什麼一樣。
他的眼神之中裝着懷念,那懷念,是懷念故國的那種懷念,也是那種能夠讓人沉浸在他的悲傷之中的懷念,那是一種,懷念自己已經被滅亡了的國家的神色。這個男人,讓所有看見他第一眼的人,就是瞬間覺着,這是一個十分有故事的人,並且,那個故事只怕是不怎麼友好。
男人姓盧,盧象升的盧。沒錯,就是那個明末,在所有的起義農民軍之中有了一個叫做盧閻王名字的那個面白手黑,心更黑的猛人中的猛人,能人中的能人。
他是盧象升的孩子,準確的說,是遺腹子,也正是因爲這個樣子,他纔是沒到這樣子的一天,都是回來到這座山上,他的父親葬在這座山上,他的故鄉也是葬在這座山上,當年,他的那個國家的最後一個皇帝,也是死在這個山上。這也算是一個另類的在死後也是守着自己的國家了。
他緩緩地走出小茅屋,那個屋子在這個月光下顯得並不是很大,但是就是莫名其妙的讓人覺着厚重,只見他走到哪茅屋的後面,看着那茅屋後面那個小小的墓碑,只是輕輕地扣了個頭,之後纔是緩緩地說道“父親,兒子又是過來了,一年復一年,三太子也是死了,只是不知道那個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國家還能不能夠回來了,這,真的是一種遺憾”
他這樣子說着,語氣之中也是帶着些許的無奈,他看着墓碑,之後纔是依靠在那墓碑旁邊的小山丘上,只是看着那遠處的明月,緩緩地說道“父親,我今年已經是二十有八,也算是不小了,也曾想過前去外面建功立業,可是,我做不到,我看到外面的那個國家,還是希望大明重生,或許,用一種誰也是想不到的方式,只是,現如今太子都是死了,我還能夠和誰一起呢?”
那個男人這樣子說着,嘴巴之中也是不停的嘆着氣,他這樣說的也確實是真的,畢竟,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個東西的,誰知道這國家的事情該怎麼辦呢?即是想要與自己的國家復仇,但是,現如今這個安生的國家,又是不忍心破壞,這真的是一個難題。
忽而,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不太像,但是在這寂靜的黑夜之中,已經是足夠響亮了,只見那個人一身黑衣,顯得卻是有些許的文雅,他看着那個人出神,因爲那個人真的是很像他的父親的,那個他沒有見過幾面,卻是十分的喜歡的人,那或許是他的父親,也或許是他的忘年交,誰都是不知道,就連他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他淡淡的看着那個人,並沒有說什麼,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來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尋常人,這一點在他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便是知道了,畢竟,當他準備站起來走,或者直接是殺了這個人的時候,暗處竟然是有幾個氣息鎖定了他,讓他投鼠忌器。
那個男人靜靜的看着來人緩緩地說道“不知道是何方高人?來這裡又是爲了做什麼?要是知道,我們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你這種大人物惦記着的,不是麼?”
趙榮緩緩地笑了笑,這個在深夜之中來到這裡的人,便是燕親王趙榮了,他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誰的,否則,也是不會找到這個地方來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不過是與當年那崇禎皇帝吊死的地方同名,甚至是環境也是十分的相似的地方罷了。
他看着那男人緩緩地說道“盧青山,盧象升盧將軍的兒子,當年盧將軍戰死之後,便是與盧將軍的屍骨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大明朝滅亡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一點點的音信?”
這點消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趙榮知道的不僅僅是你這麼的多,他看着那盧青山,之後纔是緩緩地事多奧“想必你也是十分的想要知道我是誰吧,我叫做趙榮,當今朝廷的燕親王,另外,我還有一個身份是太子殿下的謀臣,只是,不久之前,我便是收到了任務,來到大梁,之後,讓大梁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或者說,是讓中華民族成爲最強大的民族”
趙榮說到這裡,卻是緩緩地擡起了頭,之後靜靜的看着那盧青山說道“不錯,我便是盧青山,但是你的身份,有人能夠證明麼?或者說,你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麼?”
他這話說完之後,那趙榮卻是緩緩地笑了一下,之後纔是看着那盧青山說道“你要證據?”說着,趙榮的手緩緩的深入自己的衣袖之中,之後從裡面拿出來了幾個東西,只是看着那盧青山說道“你可是認識這個東西?畢竟,當初分別的時候,太子殿下與我說,拿着這個東西,你你們都是會相信我的?”
這樣子說着,那趙榮的臉上也是帶着幾分的俏皮,只見他看着那盧青山緩緩地說道:“這個事情,的的確確是當年的太子殿下交給我的,想必自己爲還是能夠認出來這封信的字跡到底是不是我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們還是遵守當年的願望麼?”
盧青山看着那趙榮,之後纔是緩緩地嘆了口氣,他能夠說什麼呢?大明最後的一個嫡系血脈已經是死掉了,他即便是在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是隻能夠通從這位的,他看着那盧青山,之後纔是緩緩地說道“你這個事情啊,我倒是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了,畢竟,這黑令不是假的,但是,太子他……?”
這話沒有說完,但是趙榮知道他要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之後纔是緩緩地看着那盧青山幽聲的說道“太子殿下他,難道真的是已經遇難了?大梁王朝的那些個兔崽子們,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