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雨聲,雨聲陣陣,讓人心煩,但屋子裡面沒有人覺着這雨聲應該停止,因爲這時候屋子裡面的氣氛實在是太過於尷尬,這種情況下,儘量還是不要讓雨聲停止,否則,只會更加的尷尬。
天啓皇帝坐在那裡,這是順德殿,平日裡皇帝和內閣的大臣們商量事情的一個地方,所有的人都是知道,這個地方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就是處理一些爭議十分巨大,乃至於若是處理不好,就會造成朝廷之中巨大分歧的事情的,這種事情,幾年都沒有一次,但是這一次,發生了。
內閣首輔大臣葉向東、吏部尚書,內閣大學士,燕親王趙榮、軍機處總領班大臣和慶、南書房大學士、戶部尚書王長明、禮部尚書劉武順、樞密院樞密使楊德宇、文冠候齊秀傑、武輔首席、兵部尚書、正德將軍楊順昌,武輔次席天狼軍之主,天朗將軍秦冷明,幾乎上大梁最重要的幾個人都是在這裡了,他們在正朝着一個事情,那個事情關係到這大梁百年的國運,那個事情,就是當年明朝的時候,某一位皇帝下令的海禁。
葉向東、趙榮、和慶、楊順昌、秦冷明坐在一起,看着對面的人,對面的人雖然少,但卻是非常有重量的,南書房大學士、戶部尚書王長明、禮部尚書劉武順、樞密院樞密楊德宇、文冠候齊秀傑。
他們分成了兩個派別,或者說,呈兩級分化的地步,他們都堅持自己的意見,覺着自己的意見是對的,而這個意見,是關於那海禁的意見。
今日晚上的時候,趙榮知道,自己所提出來的天工開物局的構思沒有辦法立刻實現,他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時間在這個時候,真的成爲了金錢。他來到皇宮,與這皇帝說了開海禁的事情,當然,他沒有想要立刻就是開海禁,因爲他總覺着,這個時候開海禁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在自己沒有力量的時候,打開自己的大門,那是屬於找死的行爲。
他來這裡,只是想要把這個事情提出來一個選擇,提前的說出來,他們慢慢的討論,總不能夠因爲一個天工開物局的事情,就是暫時停在這裡,也不運轉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大梁的朝廷之中,竟然是這麼多的人都是在支持他,支持他的這個設想。
他同意沒有想到的是,文冠候齊秀傑會站在他的對面,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因爲他總是覺着這齊秀傑應該是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並且知道這個海禁到底是多麼重要的事情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齊秀傑竟然是反抗,他不理解,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夠是這樣子繼續僵持下去。
天啓皇帝也是沒有想到,他覺着這反對趙榮的人一定會有很多,但是,其實反對的人沒有那麼的多,他和趙榮一樣,以爲這文冠候會支持這趙榮,沒有想到的是,這文冠候竟然是反對趙榮提出來的這個事情,便是陷入了僵持的環境之中。
只見那天啓皇帝看着坐着的九個人,只覺着心中有些許的無奈,這種情況下,能夠怎麼辦?若是這文冠候支持這找哦讓,他還是能夠直接就做出了決定,但是這下子,這文冠候反對,他能夠如何?休要說是他了,就算是他的父親在世,也需要給這位一個面子的。
而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匆匆的來到,與那天啓皇帝說了些什麼,天啓皇帝笑了, 笑聲中帶着些許的如釋重負,之前他就是知道,那位已經是要出山的前兆了,只是沒有想到,那位竟然是直接出山了,他心中很是開心。
他看着那爭執的衆人,輕輕地笑了一聲,之後纔是說道“諸位愛卿,武冠候來了”
齊秀傑的臉上帶着一絲的驚訝,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死對頭竟然是真的出山了,這是什麼情況?但總歸的,他心中有點安慰的,畢竟,這種情況下,真的與他一個時代的朋友越來越少了,能夠多一個,是一個。敵人,也終究會變成朋友。
過了一會兒,只見那武冠候蘇明緩緩地來了,他看着那天啓皇帝行了禮之後,便是坐在了那裡,之後看着天啓皇帝,眼神之中帶着思索的笑意,他站起來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文冠候,只是輕輕的一笑,之後說道“老朋友,許久不在這種場合見面了”
文冠候也是輕輕地笑了聲,的確是好久不在這種場合見面了,已經有十幾年,將近二十年了吧?這武冠候,真的會給自己找麻煩。
天啓皇帝看着那武冠候坐下了之後便是看着那武冠候緩緩地說道“蘇老,您來的正巧了,現下有個事情需要請教您,我們這些人在這裡已經爭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是沒有說出來個一二三”
蘇明一笑,之後看着那天啓皇帝淡淡的笑着說道“哦?什麼事情?有齊秀傑這個老東西在竟然還是沒有討論出來一個結果?這老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本事少了不少啊?”
雖說是這樣子說着,蘇明的眼睛之中也是帶了一絲的嚴肅,他實在是太清楚這個事情了,只有非常極端的情況下,齊秀傑纔會真的拿不定主意,那就是,非常多的齊秀傑覺着十分聰明的人都是站在了他自己的對面,這種情況下,齊秀傑會自己覺着自己或許是錯了,這種情況,很少見。
他一眼掃過去,卻是看見了這場面上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以燕親王趙榮爲首的五個人,他們坐在一起,一個是以這文冠候齊秀傑爲首的四個人,他們坐在一起,蘇明瞬間就明白了什麼,這是兩個陣營,怪不得,若是趙榮、秦冷明、葉向東同時站在齊秀傑的對面,齊秀傑若是不疑惑,那就真的奇了怪了。
他看着那天啓皇帝,之後淡淡的說道“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說一說,我聽聽,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