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面,那孔德三人已經是在等着了,顯然,他們的臉上並沒有驚訝的表情,他們當然知道,沒有人能夠拒絕趙榮提出來的條件,因爲趙榮給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人懷疑這個條件到底是不是真的那種地步,但是趙榮不可能說謊,所以,他說的一定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麼就很有意思了,難道還有人能夠拒絕這樣子的條件麼?不,沒有人能夠拒絕的。
孔德看着那走進來的秦時月緩緩地笑着說道“時月,你果然也沒有能夠逃得過這王爺的魔掌啊?哈哈哈哈,來來來,坐在這兒,我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面了,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研究儒家的東西了?對墨子的研究怎麼樣了?有沒有新的小發明什麼的?”
秦時月坐在那裡,也是緩緩地笑了聲,之後看着那孔德緩緩地說道“孔先生,的確是好久不見了,儒家的東西倒是一直在研究的,其實我一直覺着,墨家和儒家挺相似的,一些思想也是可以共同的,至於對於墨子一書的研究,最近卻是陷入了僵局,沒有什麼進步了”
孔德坐在那裡,只是倒了一杯茶,之後看着那秦時月笑着說道“你啊,就是太着急,你纔多大的年紀?墨子這一書,你怎麼現在就想要研究透徹?那不是說我們幾個老東西都是廢物麼?我們這麼多年了還沒有研究透徹什麼東西,你才三四十歲的年紀,已經夠了”
秦時月坐在那裡,沒有說什麼,只是抿了一口茶,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如今年紀還不大,還有機會,但是,他們墨家的規矩便是這樣子的,他估摸着還有八年,還有八年的時間,他就必須要將墨家鉅子的位子讓給一個年輕人,他只能夠趁着現在,給那下一任的墨家鉅子留點東西,到時候好讓那個小孩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坐在一旁的趙榮卻是突然笑了一聲,之後看着那秦時月緩緩地說道“孔先生,你們儒家和墨家可是不一樣的,墨家鉅子是不能夠超過四十五歲的,而秦先生這時候,已經是三十有六了,秦先生的時間不多了,只是不知道,秦先生找好了下一任的墨家鉅子了麼?”
這樣子說着,趙榮的臉上也帶着些許的笑容,那笑容很是開懷,他看着那秦時月就好像是看着一個發光的寶藏,當然,秦時月也算是一個發光的寶藏,爲什麼呢?因爲墨家鉅子只能夠當到四十五歲,但是,朝廷的官職卻是沒有這個限制的,到時候,這位就可以全心全力的當朝廷天工開物局的尚書了,那時候,他就能夠更加放心了。
秦時月只是緩緩地開口說道“合適的人選倒是沒有找到,只是,已經找到了幾個好苗子,只是要看看以後如何了,畢竟,這種情況下,誰也是不敢確定他們之後的生活怎麼樣”
趙榮當然是知道這秦時月說的是對的,誰能夠說明以後的日子?誰也不能夠,而這時候,他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那孔德卻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着那趙榮緩緩地說道“燕親王,上次王爺與我所說的事情我覺着倒是可以建立一個單獨的地方,讓墨家也是進來的麼,畢竟,我們要是知道,這墨家現如今既然已經進入了朝廷的主流,我們就必須做出來些許事情,讓這個勁頭僅需延續下去,而不能夠只有一個天工開物局在這裡支撐着,畢竟,獨木難支麼?”
這樣子說着,趙榮的眼底也是劃過一絲的思索,這話說的倒是正確的,獨木難支,獨木難成林,若是隻有一個天工開物局,那麼是絕對不行的,只有更多的或者說,哪怕是一個的大學,來支撐這一個最先打破僵局的學說也是可以的。
他擡起頭,看着那秦時月緩緩地說道“不知道秦鉅子怎麼想象這個事情?畢竟,這個事情一定是關係到墨家以及後來的發展的,這時候,我們必須要慎重的做決定”
秦時月擡起頭,眼神中帶着些許的無奈,只見他看着那趙榮緩緩地說道“王爺還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呢,我怎麼能夠判斷呢?不如王爺先與我說一說這個事情?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趙榮擡起頭,看着那秦時月抱歉的笑了一笑,之後纔是說道“這個事情倒是我疏忽了,秦鉅子,我們所說的這個東西,便是大學”
之後,趙榮又是詳細的給這秦時月講了一下這所謂的大學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東西,這些東西對於這秦時月來說,顯然是新鮮而又讓他感覺到驚喜的,畢竟,趙榮所說的這個大學,完全是側重於後世的理工類大學的建設來說的。
是的,在方纔那一剎那,趙榮就是已經準備把這五個大學分爲理工科的學校以及文科類的學校,這秦時月所帶領的墨家,當然是複合後世理工科學校的屬性的,畢竟,是研究這種東西的,趙榮的打算是將這個大學建設爲理工科的學校,之後,孔德所管轄的大學建立成一個綜合類的大學,其餘三所學校,建立成文科類的大學,這樣子,才能夠讓整個大梁都是平衡發展。
說起來倒也是奇怪,這個時候的佈局更像是那後世那個新的國家方纔成立的時候的現狀,都是文科類的學校很是發達,甚至於,全國沒有幾個理工科的大學,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要求,而等到日後,趙榮將醫家也是發展過來的時候,理工科類的學校,就會真正的遍地開花了。
秦時月這樣子聽着,覺着心中倒是有些許得驚喜,這樣子的一個學校,完全就是爲了他們墨家開設的,若是真的有這樣子一個學校,墨家就再也不擔心在朝廷之中站不住腳跟了。
他看着那趙榮緩緩地說道“王爺這話說的,只要王爺同意,墨家沒有什麼不同意的”
兩人相視一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