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總是格外的豐盛,讓人覺着,渾身舒爽,尤其是下完雨之後,走在田間,你總是能夠察覺到一股子的清新,似乎就連空氣都是變好了許多。
劉家大爺穿的像是一個經常務農的鄉下大爺一樣,與身邊的人說着什麼,他的面前是一朵朵盛開的花朵,格外的美麗。在自然界的法則之中,越是美麗的東西,危險性越大,蘑菇是這樣、豬籠草是這樣、其他的東西是這樣,這個東西當然也是這樣。這田地裡的花,都是偏向紅色的,那種紅色,在其他人的眼睛裡面看來沒有什麼,但是在知情人的眼睛裡面,那紅色,是鮮血的紅色。
劉家大爺看着身邊的盧家大爺只是笑了笑,不管是劉老大還是盧老大,他們都是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東西不是一個好東西,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很豐盛的東西,他讓人沒有辦法拒絕,但是,他們絕對不會使用這個東西,因爲這個東西,會讓人傾家蕩產,失去作爲一個人的尊嚴。
他看着那盧老大緩了口氣,之後纔是斜斜的依靠在牆上,之後瞧着那田間的花朵說道“你說,這一片的花朵,能夠爲我們帶來什麼?你說,會給我們帶來遺臭萬年的罵名,還是給我們帶來萬世不竭的財富,亦或者說,這兩者一起帶過來?”
盧老大隻是裂開了嘴,他看着那劉老大說道“這是花朵麼?這在我的眼睛裡面,全部都是金光閃閃的錢財啊,依照着王爺所說的,只要是這個東西充斥到了那個國家,那個國家便基本上是廢掉了,當然,他們也可以禁止我們銷售這個東西,但是,我們就能夠接着這個事情的緣由,讓他們知道,世界上的任何規則都是強者制定的”
劉老大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然後最後看了一眼那花朵,之後纔是說道“你說的不錯,這些都是金光閃閃的金子,也是罵名,也是能夠帶來發展的東西,王爺說的不錯啊,我們必須是要讓自己強大起來,這樣子,我們才能夠加入這所謂強盜的陣營,之後,讓所有的人都是臣服我們,爲了不被別人欺負,我們就算是背上了強盜的罵名,又能夠怎麼樣?”
盧老大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也是緩緩地朝着回去的路走着,他們都是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是要緊跟着這劉老大的步子,這劉老大,可是一個極其聰明人,之前自己跟着他,就是倖免於難,看一看那陸家的大爺,現如今是丟了將近三分之二的家產,並且,他們還是沒有燕親王府的印章,哪裡能夠跟他們相提並論?
他看着那劉老大的背影,只是緩緩地跟在那人的背後,之後講道“你說,我們這個東西,什麼時候能夠成功?要知道,這個東西必須是要趁早的,只是,現如今王爺搞得那個天工開物局方纔是開始出現,這一出現,就是引起軒然大波,我倒是看不出來王爺準備做什麼了”
劉老大便朝着前面走着,便是緩緩地開口說道“你看不懂王爺在做些什麼?你這個傢伙,要是真的看不出來就是怪了”說到這裡,他又是嘆了口氣,之後看着那盧老大緩緩地說道“王爺在座的事情啊,那可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這種時候,我們就算是能夠做到這些事情,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跟上王爺的步子的”
盧老大隻是笑了聲,之後瞧着那劉老大說道“跟上王爺的步子?你在開什麼玩笑!王爺的步子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跟得上的?我們能夠瞧一瞧王爺所說的那個美好的時代就是行了,我們只是商人,做些許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劉老大看着那盧老大,眼睛之中也是帶着笑意,那燕親王趙榮所說的時代,實在是太過於美好,這種東西,能夠讓他們的面前如同吊着一個胡蘿蔔一樣,也正是因爲這樣,所有的人才是知道,這種時候,人能夠做到的東西,真的很多。
前方的雨還是一直下着,那劉老大也是跟着盧老大緩緩地回到了屋子裡面,劉老大隻是一屁股坐在那了那蒲團上面,針對於體能來說,這劉老大的體力真的沒有這盧老大好,畢竟,一個骨子裡面是讀書人,也是享受習慣了的,一個卻是整日裡往外面跑的人,自然體力沒有辦法比較的。
他看着那盧老大緩緩地說道“你啊,體力還是這樣子的好,只是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了,倒是你,那個事情準備的怎麼樣子了?”
盧老大笑了一聲,之後纔是看着那劉老大緩緩地說道“我做事情你放心,那個事情早就是弄好了,只是不知道,你讓我準備那些個東西做什麼?”
劉老大笑了聲,之後纔是說道“你說那些個東西是做什麼的?那些事情我們終究是不能夠做了的,但是,我們必須給王爺一個把柄,這樣子來說,能夠讓王爺更加的放心,而我們,也會是更加的安全”
盧老大雖然有些許的不理解,但依舊是這樣子做了,他知道,這劉老大認定的事情,一定沒有什麼錯的,這麼多年了,他都是沒有做過什麼錯誤的決定,這也是讓盧老大很放心的跟着這劉老大。跟着劉家大爺,有肉吃啊。
劉老大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着窗戶外面的雨,那雨一點點的落在地上,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沉默着,沉默着。
盧老大也坐在他的身旁,看着窗戶外面的雨,不知道劉老大在想什麼,但依舊覺着,這個時候,他應該保持沉默。
… …
風雨聲充斥着整個大梁
不僅僅是風雨聲,這個夜晚,還有不平靜的動亂。
大金
皇宮
那多允站在那裡,只是看着遠處的風景,在他的身後有着一匹馬,那匹馬,是他父親的馬的兒子。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等待着,等着那個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