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望被操縱着,坐在位置上,一動也動不了。
就在她半睡半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個聲音在叫說話。
“救救我,救救我”!聲音纖細脆弱。
她強忍着痛楚,緩緩的睜開眼睛,另外一個奴隸正靠在她的牀邊,閉目養神,從她這個角度,正看能看到他下垂的半張臉,長頭髮已經被扎到了後面。另外三人並沒有在這個房間裡面。
看到他,以爲那聲音是自己的幻覺。
她努力把自己的手從牀上垂下來,光這麼一個動作,都讓她額頭冒汗。
手垂了下去,正好碰到那人的腦袋。
他動了動,擡起眼睛,正好對上東方望滿懷痛苦,哀怨,的溼潤的眼睛。但她講不出話,只是嘴脣挪動了一下。
男人沒有說話,直接站了起來,倒了點水,給東方望喝,她是有點口渴,也就沒有拒絕,直接喝了。
當然她是希望他能幫她解開脖子上的束縛,只是無法開口,而且就算開口了,人家也不會爲了半個大餅就幫她的。
男子看東方望喝的很急,水從嘴角溢出,慢慢的淌了下去,他的目光隨着她的曲線下滑,她今天穿了凱巖城舞女的裝束,曲線畢露。看的他喉結微動。
東方望倒是沒有發現她小小的變化,她現在滿心想着怎麼離開這裡。
最後拍得精靈美女的,是和王德懷他們坐在休息區的,戴兜帽的神秘人之一。而且還是以驚人的價錢拍得的,這讓他們全場人都是小小的驚訝了一番。
拍賣會是穿插式的,一場結束後,就上歌舞表演了,其它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需要特殊服務的完全可以滿足需求。
王德懷看着那個贏得拍賣的人,被護送着去了後面。
他眼睛一眯,心想,難道他也在後面?
和莫言非耳語幾句,他起先不同意,但王德懷直接往後面去了。
喧譁聲,嬉笑聲,混合着歌舞聲,根本沒人去注意他的去向。
他看到他們穿過一條走廊,然後就通過一扇門。
門邊上,站着兩個侍衛,他不能這麼輕易的
闖過去,會被發現的。
城堡是全石頭結構的,窗戶從裡向外推開。他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面的牆壁,並不像大商的房屋結構一樣,那麼的光滑,只要輕功好的人,還是能在上面移動的。
他輕巧的從窗戶鑽出去,使出壁虎宮,整個人緊貼牆壁,城堡很高,他現在的位置風力很大,這是他之前沒有遇到過的,沒過多久,冷風就把他的臉吹的沒有了知覺。
但袍子也被吹的鼓了起來,兜帽也掉了。
當他經過一扇窗戶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男的斜靠着一個女的,在她頸脖這邊,一想就知道在做什麼。
他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在他反應過來前,就把他劈暈了。
“姑娘,你沒事吧”,他打暈那個男奴隸後,纔看向牀上的女子,穿着女子裝束,蒙着臉蛋的東方望,正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他怎麼來這裡了,不要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王德懷看她不說話,以爲她被嚇壞了。
“姑娘,你沒事吧”,說着就要來查看她。
東方望是躺着,她把脖子揚了揚,他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東西。
“這個?你是要我幫你解開”?東方望閃爍着雙眼,表示同意。
鎖魂圈,需要鑰匙的,鑰匙在那侏儒那裡,剛纔她是讓她脖子舒服點,給她調整了下。
王德懷不會,撥弄了下,不知道弄到哪了,東方望一下子就輕鬆了。但她的功夫還是沒有恢復。
“多些公子相救”,東方望一開口,就是沙啞的女聲,他沒有任何的懷疑。但她必須要拿到侏儒的鑰匙才行。
“剛纔你誤會他了,他是在幫我呢”說着去查看地上男子的氣息,發現他只是暈過去了,才放心。
“姑娘,聽你口音是大商人呢,怎麼會在這裡”,王德懷很高興能遇到個老鄉。
“我?那是被他們抓來的”東方望不打算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隨便說了下。
“我還要找到抓我的那人,拿鑰匙,取下這個”,房間的門沒有上鎖,他們對他兩,在這裡很放心。
“抱歉
,我可能不能幫你了,我還要去找我朋友呢,他也被抓來了”,王德懷臉上帶着歉意,雖然很想認識下這個新朋友,但看人家沒有意思要揭開面紗,那也就不勉強了。
東方望一愣,他是來找我的?!
王德懷正想出去繼續爬牆,東方望覺的有些好笑,好好的門不走,偏要喝西北風爬牆。
“你的朋友是不是叫東方望”!聽到這個名字,他一愣,接着是狂喜。
“你認識他?他現在在哪裡”?王德懷問的急切。
“他不在這裡,之前他說要去找他師妹的”,東方望只能瞎掰了,不然怎麼能讓他們兩人同時出現這裡呢。
聽到這話,王德懷情緒明顯的低落了,連兩人怎麼認識的都忘記問了,也不想想,萍水相逢的,按照東方望的性格怎麼會隨隨便便和人說自己去幹嘛了呢。
她記得侏儒和那兩人,是在另外一個大廳,但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出去就會被認出來。
王德懷把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了,東方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王德懷心情低落,沒有注意。
大廳裡面的人,都是在等待着自己的貨品上場,這裡就像個小型的宴會廳,也是有酒有吃的。
侏儒正坐在一張加高的凳子上,大吃特吃呢,詹姆沒看到,估計和哪個女的在辦事,娜娜也沒看到。
兩人進去的時候,沒引起多大的動靜,蒙面的到處都是,那是貴婦的權利。
她在王德懷耳朵邊耳語了幾句,身體的靠近,讓他聞到了對方身體上的味道,讓他一陣熟悉。
但還沒等他想起來,東方望就在後面推了他一下,“快去”。
對於一個有武功的人來說,就算他沒學過偷東西,對於偷東西,就像飛花摘葉一樣的容易。
他走過去,輕輕的碰了一下坐着的侏儒,這裡本來就人多,擠碰是很平常的,他連頭都沒回,王德懷就得手了。
東方望一解開項圈,就覺的全身輕鬆。
“我還找到了這個”,說着把手攤開來,上面躺着塊黑色的小木片,上面刻着個阿蟲的名字,木片上煙霧繚繞,像有生命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