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身份大出慕容顏清的意料之外,雖然他父親的情報上說,樓蘭人只會蠻力,功夫無法與中原武功相比,可她還是戒備着,也想不出他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慕容姑娘別緊張”,他絲毫沒感覺到她的敵意,反而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只是想找你聊聊,首相大人答應了你什麼條件,才讓你願意爲我們打仗的”。
原來是這個,慕容顏清鬆了口氣。她也坐了下來。
看來是小國主長大了,想要奪權了。
“這個啊,沒有什麼條件,我和我父親只是想要幫幫貴國,因爲大商總是打退你們,讓你們的草原無法在向前一步!?”這話帶着諷刺。
“呵呵,慕容姑娘說的是,我是想說,無論他答應給你什麼,我都願意給你兩倍”,他眼光灼灼的盯着慕容顏清。
慕容顏清有些好笑,他連了解她都沒有,就莽撞的提出這種要求,萬一她站在花脫脫這一邊,那他豈不是要糟糕了。
這樣想着,她就笑了出來。
察爾哈汗有些皺眉,“有什麼好笑的”。
“陛下,如果我向首相告發你怎麼辦”?
兩人互相對視着,有那麼一會,屋子裡很安靜,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
“唉,如果那樣,我也沒辦法,只能是我自己看錯人了”他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明媚不在。
“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在這裡快一個月了,可是沒人和我說實話,我想去偷偷拉攏麒麟部落的首領,卻找不到人,一旦我留下子嗣,我很可能會被緊閉或者殺掉的”,年輕的身體承擔了太多的恐懼和擔憂,說這話的時候,身子也在輕輕的顫抖。
他身上的孤獨,突然讓她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臉。
“我不會告發你的”。
“真的”,察爾哈汗有些不可置信。
“嗯,可是你要聽我的,不能出什麼狀況,不然你就只能在保命和皇位中選一樣了”。
察爾哈汗連連點頭。
離開的時候他激動的想抓她的手,被她一把給甩掉了。“別動手動腳的,我可不是
你的那些歌姬”。
他答應的唯唯諾諾。
回去的時候,他的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女人果然是感情動物,這麼好騙,他只是扮扮可憐,她就相信他了。
想着,他把剛纔握過她手的手掌往鼻下聞了聞,女子天然的體香,讓他爲之迷倒。原來中原女人這麼有味道呢。
這些天不知怎麼了,城主馬兒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連身邊的赤裸美女都被他給吵醒了。
“大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女子揉揉眼睛,用玉臂搭着他的間,魅聲入骨。
馬兒被女人一撩撥,身子一挺,就壓在了她的身上,“你個賤貨,我不舒服還不是你害的,反正今晚你也別想睡了”。動作粗魯嫺熟。女子的媚叫聲給了他很大的滿足感,讓他動作的更加賣力。
慕容顏清需要熟悉這周邊的環境,馬兒帶着她到處看看走走,解釋。那天兩人和一羣的侍衛,在城門外的戈壁地方行走,突然一個侍衛騎着快馬趕了過來。
“大人,都城的信鳥剛送來的信”,侍衛把手上的一卷小紙遞給馬兒。他匆匆看了下,就把紙塞到了坐下馬匹的嘴裡,馬嘴嚼了兩下就吞了下去。
“大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慕容顏清看他面色嚴峻,以爲邊境那邊有變。
“哦,沒什麼事情,對了,我可能需要回去下,讓黑耳朵陪你看看吧”說着帶着一小部分的衛隊,匆匆的往回趕。
他回去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在書房裡踱步。
“現在陛下在哪裡”,他抓住身邊的一個侍從,雙眼急躁。
侍從被他嚇的有些膽怯,“大,大人,我不知道,那我現在去問問監視的人”。
馬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也鬆了手。侍從這才跑出去,查看察爾哈汗的動向。馬兒派人一直在跟蹤他的情況,上次他打扮成侍從的樣子,讓卓可兒扮成他,在房間裡睡覺。不然早被發現了。
等侍從離開,他就頹然的倒在了椅子上。
剛纔他在戈壁那裡看到的紙條,是首相花脫脫寫來的,“皇后已孕,動手”。
他是忠於首相的,這點他
很清楚,可是真要對國主動手,卻又是另一回事了,不過一會兒工夫,他就下定了決心,要幹掉察爾哈汗,而且要做的跟意外一樣,沒人懷疑。
察爾哈汗每天早上都會去看賽馬,在公共場合,雖然下手困難,卻可以讓他死的光明正大,沒人懷疑。
在比賽前,他正一個人在馬道上走的時候,一匹發狂的馬突然向他衝了過來,察爾哈汗也會些工夫,但要避開發狂的馬,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可他的小腿突然被什麼東西打中,腳一痛,讓他單膝跪在了地上。
就這麼一耽擱,他已經錯過了逃跑的機會,馬已經揚起了鐵蹄,朝他踏來,如果踏實的話,他不死也會殘廢的。
就在這讓人窒息的一顆,一條黑影竄了出來,把他撲倒在旁邊,避開了馬的鐵蹄。
馬蹄狠狠的踏在了地上,揚起了無數的灰塵。“吁吁籲”馬上的騎手正奮力的控制着馬繮,想讓它安靜下來。
“主人,你沒事吧”,救他的是卓爾汗。
察爾哈汗拍拍身上的灰塵,“我沒事”。他朝自己的小腿處查看,一片青腫,不遠處躺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看來是有人故意讓他動不了的。
馬總算安靜了下來,騎手從馬上下來,來向他們道歉。“對不起,沒傷着你們吧,我也不知道小白今天怎麼了,它可是很溫順的母馬呢”。普通民衆,並不知道察爾哈汗的身份,只把他當閒着無聊的二世祖看。
察爾哈汗沒有聽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以後不要離開我身邊十步”,等走遠了,他低聲對唯一信任的卓可兒強調。
“陛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卓可兒看他主人的臉色很是陰沉,連假笑都懶得笑了。
“剛纔的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幹掉我,看來那個女人還是懷上了”,察爾哈汗不得不感嘆。其實除了新婚夜外,他就沒在碰過那個皇后一下了。這樣都能讓她懷上,可見肚子裡的肯定是哪個混蛋的野種了。
孩子還沒生下來,他們就動手了,可見花脫脫對他的厭惡和小心已經到了極致。
他雙拳緊握,想讓我死,沒這麼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