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龍之谷的劫匪們,出現的很是意外。
兩人被五花大綁的,然後被推攘着往前走。
就在她剛纔喝水的地方,那個大黃牙拿着他的大刀,往巖壁上敲了三敲。
“咔咔咔”,細碎的小石子紛紛往水潭裡面滾落。那面石壁,一塊正方形的大石往裡面縮了進去,然後又往兩邊分開,一個可供兩人並肩行走的黑黝黝的甬道,出現在衆人面前。
東方望和察爾哈汗,被粗暴的推了進去。
察爾哈汗被推的直接倒在了地上,沒有雙手的緩衝,臉部直接與岩石地面接觸,粗糙和銳利,劃破了他原本就乾燥脆弱的臉皮,等他被拉起來的時候,滿臉的鮮血在火光下閃動,猙獰的表情,都讓山賊嚇了一跳。他的喉嚨乾涸的,只能發出嘶啞的叫聲了。
“我同伴渴的不行了,你就給他點水喝吧,那我們也走的快點”。
隧道里很黑暗,山賊們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火把,照亮了隧道。
大黃牙很是憤怒,剛想罵人,旁邊一個瘦高個的人,拉拉大黃牙的袖子,“趙大哥,讓他喝點水吧,他們死了對我們也沒好處”。
大黃牙,這才允許瘦高個的給察爾哈汗喝水。
東方望因爲剛纔喝過了,就搖了搖頭。
他看了下東方望的腳,布已經髒亂的看不出本來的眼色了。
他脫下了自己的鞋,丟到了東方望腳下,讓她穿。
東方望也沒有客氣。雖然有點大,但也鞋穿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然後一大隊的人,浩浩蕩蕩的往裡面走了。
東方望和察爾哈汗被放在了隊伍的中間,她往後看了看,那些人的臉,都是乾瘦,蠟黃,一幅營養不良的樣子。看來這些人都是饑民被迫上山扯旗的。
這條甬道沒有走多長,就看到了天光。腳下的岩石路,也被潮溼柔軟的泥地所代替。
一個下面窄,上面寬的,四面都是或高或低的巖壁,像廣場一樣的地方。只不過中間有很多的樹木和花草,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過的。
一看到大黃牙他們出現,岩石壁上的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口裡,就探出了很多的女人,老
人,或孩子的人頭。
一個素衣的女子,從旁邊迎了上來,“夫君,今天有沒有遇到部隊”,女子的年紀不小,卻身材婀娜,保養較好。
大黃牙搖搖頭,“今天還是撲了個空”。
東方望雖然在後面,由於這裡的空曠,和她較好的聽力,讓她聽到了他們談話開始的那兩句。不過後來,那些洞裡的孩子和女人們跑了過來,其它的男人們也奔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噪聲也增多了,掩蓋了兩人的聲音。
不過就這兩句,也夠她瞭解了,他們是在等其它人,怪不得要出動這麼多人,按照現在看來,應該是所有有戰鬥力的,都出動了。
他們是在等誰?爲什麼要活捉兩人?
第二個問題,還沒在她腦中轉個幾圈,就很快揭曉了。
大黃牙牽着那女人的手,走了過來。
“彤兒,這兩個是我今天在沙地裡撿的旅人,很可能是樓蘭那邊來的逃兵,正好給我們的兩個孩兒吃”,那個被稱爲彤兒的女人,只是點點頭,然後就滿臉憂鬱的轉身離開了。
察爾哈汗一聽後面的那句話,渾身一抖,“靠,原來他兩還有這麼變態的嗜好,小白臉,待會你可要發威啊,不然我們兩就要見天帝去啦”。
東方望白了他一眼,“你在胡扯什麼呢”。
察爾哈汗上半身被繩子給綁緊實了,但腳還可以動,他挪到東方望身邊,咬耳朵般的和她說,“在我們樓蘭,給我們孩兒吃的意思,就是喂野狼呢”。
“你們樓蘭把狼當孩子的,這不是有病嘛”,東方望直言不諱。
“你看這裡,哪來的狼啊”。
“那你說,他是什麼意思”,察爾哈汗不服,脖子一梗,叫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你們很快就知道了,和我走吧”,瘦高個的舉着刀示意兩人往旁邊的石洞走。
兩人無奈,只能跟着他走。
這個洞很深,他們越走,越能聽到裡面傳來鐵鏈撞擊的和動物般嚎叫的聲音。
“你看,是我說對了吧”,察爾哈汗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哭泣了。
在洞的深處,有扇木頭做成的門,透過漆黑的牢籠裡,嚎
叫聲和鐵鏈擊打的聲音是從裡面被鎖的兩個人形生物裡傳出來的。
兩人被這叫聲,都嚇的有點毛毛的。
瘦高個把火把往牆上的火炬洞裡一插,就打開牢籠門,把兩人推了進去,“他們喜歡動的,說着,用刀在兩人的身上一劃,繩子就滑落了”。
身後的門也被層層的鎖鏈給鎖上了。
這裡很黑,即使外面也火把,也不能讓他們看見裡面的東西。
火把很快就被拿走了,兩人的眼裡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恐懼。
察爾哈汗也被訓練過,如何逃離動物的攻擊,可那是在白天,或者有光源的情況下,在這種如此純粹的漆黑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喂,東方望,你在哪”。
“不要離開欄杆這裡,剩下的我來對付”。
東方望閉上眼睛,用聽力和鼻子,來代替視力。
因爲那兩個生物的身上,發出很刺鼻的味道。
“吼”的一聲,一個生物很快速的往東方望的身上躥,另外一個也往察爾哈汗的身上撲。
察爾哈汗下的整個人都往木欄杆上爬,鐵鏈是有距離的,察爾哈汗跳到了欄杆的頂端,正好超過了鐵鏈的範圍,但被制住的野獸仍在下面咆哮,爪子也憤怒的揮舞着。他的屁股上一痛,嚇的他使勁把屁股往上擡。
東方望用自己的幻影步伐,很容易就逃脫了野獸的攻擊。
閃到背後,手刀落下,動物悶哼一聲,就倒下了。
察爾哈汗聽到了東方望那邊的動靜,“東方望,我在這裡,還有一隻呢,它在都抓破我屁股了”。
東方望循着聲音,也解決了另外一隻動物。
察爾哈汗這才放心的溜了下來,捂着自己受傷的屁股,用腳使勁的踢着地上的動物身體。
“該死的畜生,連國主的屁股都敢抓,我要把你的子子孫孫都烤來吃了”。
“別踢了,他們是人”。東方望把他們打暈的時候,從手感上判斷,兩人根本不是野獸。
“人?你瘋了吧,哪有像瘋狗一樣的人呢”,察爾哈汗不相信。
“他們是得病了,得了野狗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