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娉婷點頭,擡步進了鳳梧宮大門。
小靈子接過慧兒手中的糕點,與她並肩跟在娉婷後頭一起進了門。
走了幾步,娉婷頓了腳步,轉頭朝小靈子道,“皇上現在在何處?”
小靈子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奴才出來的時候,皇上在正殿呢!”
“哦!”娉婷轉回頭,繼續往前走,快到正殿門口時,就看到一道人影杵在那裡,娉婷走近了才發現,竟是皇上身邊的近侍布公公。
對這位布公公,娉婷沒有什麼好感,之前他是天啓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有天啓帝的地方,必能看到他,天啓帝視他爲心腹,可惜卻是看錯了人,這布公公呆在天啓帝身邊盡心伺侯二十多年,直到雲齊帶兵攻入皇宮之時,天啓帝才發現,原來布公公竟是雲齊的人,雲齊之所以能攻破皇宮,布公公出了大半的力。
天啓帝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信任了二十多年的心腹太監,竟是別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暗人,自己爲此付出的代價就是死。
雲齊登基後,鑑於布公公的功勞,賜了府邸給他,本來還想給他封個侯什麼的,讓他出宮頤享天年,但卻被布公公一口拒絕了,他堅持留在雲齊身邊伺侯,剛好雲齊身邊也沒有得力的內侍,於是就答應了布公公的請求。
布公公是當初天乾帝安排在天啓帝身邊的暗人,所以即使他與雲齊裡應外合,顛覆了天啓帝的江山,他也只是爲主盡忠,娉婷可以理解一個暗人該做的事,站在布公公的角度來想,他沒有錯,可是娉婷就是從心裡不待見他。
“奴才參見貴妃娘娘!”看到娉婷回來,布公公低頭行了個禮,對她的稱呼也叫得很順溜,雖然之前她是明王妃,但現在她是東凌貴妃,身份的轉換,布公公很能適應。
“恩!”娉婷淡淡點頭,目不斜視的跨入殿內。
對於娉婷的冷漠,布公公習已爲常,自五年前她第一次見到他以雲齊身邊得力內侍的身份出現時,她眼裡就剩了這副神色,手指圍攏,斂眉遮住了眼裡的複雜之色,布公公脣角輕輕勾出一抹自嘲,不過轉瞬間,這漾起的自嘲就消散在平靜無波的神色中。
布公公畢竟是皇上身邊的人,即使小靈子與慧兒在鳳梧宮隨意慣了,此刻,也是斂了閒散的神色,朝布公公點了點頭,慧兒提着糕點往偏殿去了,小靈子則捧了拂塵站在布公公下首不遠處,斂眉無語。
正殿內,香爐裡的的薰香散發在空氣裡,淡淡的香味沁入娉婷的鼻尖,殿裡空無一人,目光微轉,正詫異雲齊怎麼不在,下一刻,卻見他掀開珠簾,從內室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一時無語,最後還是雲齊先開了口,“回來了?”語氣極淡,但娉婷卻從裡面聽出了濃濃的不高興。
“嗯,回來了!”殿裡沒有宮女在,娉婷只好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喝了兩口,從落日庵下山到現在,她一口水都沒喝過,這會實在是渴極了。
“你今天去落日庵了?”雲齊走到桌前凳子上坐下,然後看着娉婷說道。
“嗯?”娉婷放了手中茶杯,疑惑看他,然後才反應過來般的說道:“是,我到落日庵上香去了。”本來她沒必要對雲齊解釋,橫豎這是她自己的事,雖然雲齊是皇上,她想做什麼事,還不需要他來管。
“上香?只是上香嗎?”雲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讓他失望了,娉婷面色平靜,任他盯着,神色未變半分。
“不只是上香,還與玄空師父一起唸了會經,抄了幾卷佛經。”娉婷隨意的說道,這就是她今天在落日庵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但是,見到君澈的事情,她卻沒有打算告訴雲齊。
“哦!”雲齊見她瞞下了見過君澈的事,心裡隱隱夾着一股火氣,手指輕輕叩着桌面,他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在落日庵沒碰到什麼事吧!”
聽到他的話,娉婷心裡一突,猛的擡頭看他,見他目光微有些冰寒的看着自己,她心想,該不會是他知道什麼了吧!
壓下心頭翻涌而起的思緒,娉婷平靜的說道:“沒有,我念完佛,抄完經就下山了。”
“抄經唸佛要用一整天時間?”雲齊用懷疑的語氣說道,以他對娉婷的心思,換作以前,他是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來呵護的,什麼事情都可以縱容她,可知道她見過了與雲洛長得一模一樣的君澈,他心裡就升起極強的害怕和恐懼,還有就是怒火,此時,見她不承認見過君澈,他心裡的火氣飆升至最高,也顧不得對娉婷溫柔以待了,一開口就是質問。
“你什麼意思?”終於聽出雲齊語氣裡的不對勁了,雖然她瞞下了見過君澈的事實,但他用的着這樣生氣麼,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雲齊面色森然的看着她,眼睛裡的怒火掩飾不住,“你在落日庵與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你說什麼意思?”
聽着他的話,娉婷一愣,隨即心裡涌起一股怒氣,瞪着他,冷聲說道:“你跟蹤我。”
“你是我的貴妃,卻在外頭與別的男人私會,你把我當什麼了?”雲齊沒有否認派人跟蹤她之事,他本來是派人在暗中保護她,卻沒想到暗衛回來給他稟報了她與君澈見面的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恨不得衝出宮去,直接到驛館去找君澈算帳,雖然最終忍住了,但這卻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梗,雲洛已經死了五年了,他卻一點也沒走進她的心裡,如今,她看到與雲洛長的一模一樣的君澈,她會不會直接把君澈認成了雲洛,雖然他也懷疑君澈就是雲洛,但不管如何,他就是不想娉婷與君澈碰上,因爲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娉婷與君澈見了面,很多事情就會朝着他掌握不住的方向前行,而這,是他堅決不允許的。
“私會?”他竟然說她在落日庵與別的男人私會,娉婷冷冷一笑,睨着他道:“皇上真會擡舉娉婷,如果讓東燕丞相知道皇上說我和他在落日庵私會,不知會作何感想。”
聽到她毫不避諱的說起君澈,雲齊的臉色變了變,猛得從凳子上站起來,一把抓着娉婷的手臂,語氣森涼的說道:“你對他投懷送抱,難道是把他當成雲洛了不成?”
聽到雲洛兩個字,娉婷臉色劇變,眼裡的神色也一寸寸冷了下去,一把甩開雲齊的手,娉婷嘲諷的看着他,“或許我是把他當成雲洛了,但這與你何干。”
娉婷諷刺的語氣傷到了雲齊,他上前捏住娉婷的下巴,眼裡怒火沖天,“與朕何干,你是朕的貴妃,東凌的陸貴妃,你說跟朕有沒有關係。”
“那又怎樣?貴妃是你給封的,也是你逼迫我接受了這個封號,但在我心底,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娉婷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但她不吭一聲,只是冷冷瞪着他,毫不示弱,五年的時間,她受夠了,哪怕雲齊從來沒有逼迫過她,但是每次被人喊着貴妃娘娘,她只覺得是一種諷刺,她的丈夫死了,她連爲他守寡的機會都沒有,被硬生生困在了這皇宮裡,這還不夠,落日庵這個最讓她放鬆的地方,雲齊卻安排人全程跟蹤她,這到底是一種什麼行爲,娉婷再無所謂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你……”雲齊徹底被她不屑的語氣激怒,五年來,他事事依着她,雖然封了她爲貴妃,但她說不參加宮宴和侍寢,他就從來不逼迫她,他一直以爲雲洛死後,隨着時間的關係,他能再次走進她的心裡,可是,她給他的是什麼,一個陌生的君澈,僅因爲他跟雲洛長得一樣,她就對君澈投懷送抱,而他呢?五年來,從來沒近過她的身,憑什麼?越想越恨,心裡的火嗵嗵直往上冒,死死捏着娉婷的下巴,他語氣森冷的說道:“你不是隻會拒絕我麼?你說,如果讓雲洛知道你對一個第一次見的男人投懷送抱,他會不會氣得從地底裡跳出來。”
“啪!”娉婷擡手給了他一耳光,眼裡冷芒大盛,語氣寒涼而冰冷,就這樣陰森森的看着他,“你不配喊他的名字!”
“你打我!”雲齊眼裡閃過一道血光,神情也變得冷酷而嗜血,他脣角微微一勾,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娉婷看的心裡一突,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他緩緩靠近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不配,你這樣對我不過就是仗着我愛你,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以前我可以忍受你的冷漠,但今天……”他語氣頓了頓,“我不想忍了。”
“你想幹什麼?”被他眼睛裡的陰邪之色驚到,娉婷不禁想往後退,奈何被他捏住了下巴,死死瞪着他,娉婷語氣裡帶了一絲害怕,“你不要亂來。”
看着娉婷眼裡的害怕之色,雲齊冷冷一笑,曾經眼裡的溫柔之色不復存在,“既然你不讓我進入你的心裡,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讓你永遠忘不了我。”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娉婷不禁瞪大了眼睛,他要對她做什麼?他竟是想……
不等娉婷有所反應,雲齊低頭就吻上了她的脣,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咬,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他就如一條瘋狂的狼,兇狠的嗜咬着到嘴的獵物,一會兒,娉婷就感覺到了裡的血腥味,大力的掙扎,手也死命的去推他,可他卻紋絲不動。
感覺到娉婷的抗拒,雲齊的動作越發的瘋狂,嘴上嗜咬着,手也不規矩的亂竄,隔着衣料,他的大掌在娉婷身上游移。
娉婷只感覺到屈辱,但是不管她如何掙扎,始終掙脫不開,爲了讓他把嘴脣拿開,娉婷對着他的舌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原以爲他會因吃痛而放開他,沒想到,這一咬,不但沒讓他放開她,倒是讓他更加的瘋狂。
“唔……”娉婷想喊救命,無奈嘴被堵住,她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感覺到雲齊的動作有不顧一切的趨勢,她欲哭無淚的看向殿門口,希望有人進來救救她,可是,她失望了。
“譁”,布料撕裂的聲音傳來,娉婷感覺身上一涼,整個外衣已被雲齊撕開,這個天氣,着的是春衫,極薄,也僅有一件,外衫裡面就是肚兜。
娉婷腦子有片刻的空白,隨即就是掙扎的越發的用力,她知道,此刻的雲齊已瘋魔了,她如果不能自救,就等着被他吞吃入腹。
手腳並用,什麼招式都使了,可雲齊的懷抱如銅牆鐵壁,她一點也掙脫不開。
因爲她的掙扎,她上身僅着的肚兜下的酥胸半露,雲齊瞥到,目光慾火大盛,猛得一把將娉婷抱起,就朝殿中的貴妃榻上走去。
他的脣一移開,娉婷就要叫喊,卻被他伸指點了身上的穴道及啞穴,娉婷目光一瞪,一串晶瑩的淚水落了下來。
雲齊視而不見,將她抱到貴妃榻上放下,然後翻身覆了上去,看到她眼角的淚水,他俯頭一點點吻去,然後一路向下。
娉婷叫不出,身子也動彈不了,事情已不受控制,此刻的雲齊瘋了,感覺到他落在鎖骨上的脣,娉婷屈辱的閉上了眼睛,心裡暗念了千萬次,雲齊,你這是逼着永遠我恨你。
雲齊已被嫉妒心所控,只想着她既然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那爲了讓她記住他,他就強要了她,讓她恨他,也算永遠記住了。
脣舌一路向下,正要落到她胸前的渾圓上,驀地,一道稚氣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