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畫框落地後玻璃的碎裂聲,我明顯察覺到老曹的心都跟着在滴血。我滴親哥啊,你至於窮到這個份兒上嗎?
就在老曹還在心疼那張十字繡到底能賣多少銀子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從臥室內傳了出來,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小魚兒的堂哥甦醒過來了。
打開大門,招呼大姑、小魚兒和王麗麗進來,隨後就是大姑的哭聲,小魚兒喜悅的聲音,王麗麗不滿的聲音,以及老曹心碎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你別說,還真挺有趣的。
就在大姑跟她的寶貝兒子再敘母子情深之際,小魚兒將我和老曹帶到門外,私下裡遞給我們倆兩個紅包。
“我記得四姑曾經說過,做這個行業沒有做白活(免費的意思)的,一點兒意思,兩個哥哥千萬不要推辭。”說話間,兩個紅包已經塞到我們衣服的口袋內。
我拿手掐了下,馬上可以估算到裡面至少是一千元左右,因爲我每個星期都在鞍山賣魚,那可是現金交易的。常年積累下來,多少張毛爺爺,基本可以靠厚度準確的觸摸出來。
“別..別..別..四姑說什麼也是我們的長輩,再說了,給自己長輩辦點事兒還要錢,那就太不像話了。”曹哥開始跟小魚兒撕吧起來。
老曹這大哥就是這樣擰巴,在人情和利益發出衝突的時候,他絕對會優先選擇人情;但如果對方光是跟他講人情,事後又一毛不拔的話,那麼他過後還會非常懊惱的感覺自己虧大發啦,多擰巴的人生觀啊!
就在這倆人撕吧來撕吧去的時候,我將自己的紅包塞到老曹的衣服兜內,並笑着說道“小魚兒,這樣,你們倆也別爭來爭去不要那錢了。我們收一半,因爲我至始至終沒有動什麼手,所以,老曹那紅包我就替他收下了,至於我這份兒,就免了,如何?”
“那怎麼能行呢,趕緊收下。”小魚兒一把抓過老曹塞過來的紅包,就要往我口袋裡塞。
我快速的躲開小魚兒的雙手,然後喊王麗麗快點上車,今天的破事兒還不少呢。
小魚兒見我不肯收錢,就準備將手中的紅包塞到老曹的口袋內,虧着老曹人高馬大的,小魚兒撕吧不過他,就這樣,我們一行三人快速上車,跟小魚兒揮手告別。
也許是老曹憑空賺了一千元錢吧,這會兒顯得特別的興奮,一個勁兒的跟我道謝,我則不停的讓他閉嘴,好好開車。至於我的未婚妻王麗麗,則獨自開着她那寶馬跟在老曹的出租車後面,也算是都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
“老弟啊,要不這錢分你一半啊?”老曹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就準備掏兜,這給我氣的啊,鼻子好懸都被這老哥給氣歪咯。
“老哥,你好好開車,咱們下一站去太子河。”我準備快些找到那個嬰兒的骸骨,以便將他的魂魄帶離二院,餘下的事情,容我將他帶離二院後再議。
“去太子河干嘛?”老曹由於不清楚我跟嬰兒的對話,所以趕忙問道。我在車內用最簡潔的話語將前因後果交代清楚後,老曹一腳油門奔向太子河畔,避而不提分紅包的事情。唉!我太瞭解這個老哥了,與其讓這老哥給我錢,不如讓這老哥陪我尋找那兩顆樹木,反正不出錢,就得出力唄,嘿嘿。
此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幸虧老曹車內有那種高亮的手電筒,估計老曹開這車也夠破的,經常拋錨,否則誰家的車內能準備這種東西。
來到太子河畔後,找了處停車的地方,我們一行三人來到車外,我將剛剛跟老曹說過的關於嬰兒的言詞,再次說了一遍給王麗麗,然後咱這三個人就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太子河附近,尋找那嬰兒所說的有鳥窩和釘了個牌子的樹木。
要說老曹這手電筒跟他開那破車是一樣一樣一樣滴,走出去沒五十米,就特麼沒有電了。而老曹卻對天發誓昨天晚上剛給手電筒充過電,貌似是裡面的電池不靈了,這尼瑪真夠倒黴的。
又往前走了幾百米,前方已經沒有人造的道路了,只有一條土路通往樹林深處。
王麗麗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我的衣角,隨後衝我說道:“咱還往裡面走嗎?”
“要不明天白天我們再來吧,天都黑了,也沒個趁手的傢伙什,即使進去,咱也夠嗆能找到那兩顆樹木。”老曹好心的對我提了個建議。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貌似最近這片不太平,而且身邊還帶着王麗麗,算了,明天再來吧。
想到這裡,我對這倆人說道:“也好,明天早點過來,爭取當天就找到那兩顆樹木。”
老曹可能是覺得那錢拿得有些燙手,於是繼續提議道:“要不,我陪你去跳廣場舞的地方,設個引煞的風水局再回家吧。”
你看這老哥多夠意思,我就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人家能記到現在,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哥們啊。
我笑着衝老曹擺了擺手,剛想說話,就聽到樹林裡面傳來不雅的聲音。
“你麻痹,快點。”“啊~啊~”“次奧,別就你一個人舒服,讓我也打一炮。”“哦~啊~”“小聲點,別特麼讓人聽到啦!”
我勒個去,這大冬天的,居然還有人在樹林裡玩野戰,聽那聲音,還特麼不是一男一女。我的好奇心瞬間就被激發起來,於是將剛剛要說的話全部嚥到肚子裡,然後衝老曹和王麗麗做出一個“噓”的手勢,隨即就要朝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老曹貌似跟我的心態是一樣的,男人嘛^_^看到我的手勢後,這老哥特猥瑣的貓下腰,就準備跟在我身後,過去看看究竟。反倒是王麗麗特別厭惡的拉了我的後衣襟下,那意思應該是別去惹那麻煩。
不過我的好奇心已經被激起來了,現在想要滅掉我內心中的小火苗,除非你能在將來的某天,陪我也玩一把野戰,否則我是不會甘心滴。
我壞笑着拉住王麗麗拽我衣服的手,衝老曹一招手,就循着傳來聲音的方向摸去。
我當時那感覺就跟玩微信似的,感覺聲音離我們的距離從最初的幾百米,一直在縮短,等特麼距離縮短到不足十米左右的時候,我找了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蹲了下來,並招呼身後這倆人。
可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我特麼才驚訝的發現,這尼瑪哪裡是打野戰啊,分明是x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