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副駕駛回憶過往的種種事情呢,車就已經駛入了醫院的正門。要麼說襄平這城市特別小呢,經常有外地的網友詢問我襄平什麼街又或什麼路的,其實我告訴您,襄平市出租車起價是7元(貌似營運定價是六元五,但司機都說是七元),從南邊遼化的職工醫院到北邊的望水臺鄉,打車最多二十五元;從東面的東京陵到西面的徐往子村,打車最多三十元。這就是襄平市整體市區的大小,當然現在重新劃區了,較以前要大了許多,不過在市民心中,都是以我剛剛說的,按打車計算的面積,來衡量這座城市的大小。
“因爲怕來不及,我將你的傢伙什都帶來了。”說完,老曹從後面遞給我一個揹包。我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好傢伙,老曹把店內所能找到的各種符籙、桃木劍、各種天師印、雷神彈、火神丹、甚至是半成品的梵文佛珠,都給打包裝進來了。我拎起來試了一試,至少小四十斤的重量,虧着這包我後期重新加固了揹帶,否則按照曹哥這個裝法,走不了幾步揹帶準得開線脫落。
“賈樹,你看看還缺什麼嗎?”曹哥怕遺漏什麼物件兒,關切地問道,“曹哥,您要是能把桃源風水軒那牌匾扛來,估計咱倆在這兒就能開門接單了。”我逗着曹哥說,曹哥嘿嘿一笑,隨後拉上我,步入醫院的正門。通過導醫的指引,我們倆很快地找到了ICU——重症監護室,在走廊的拐角處,我探頭往走廊裡瞧了瞧,走廊裡面至少站了六、七個人,都在關切地等待着裡面的消息。
“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沒有走到那羣人的跟前,而是在拐角處停了下來,看了看裡面的人員構成,並對曹哥說道。“樹啊,都火上房了,你怎麼還這麼貧呢,你明知道你哥哥我嘴笨,趕緊說吧。”曹哥急得一腦門子汗,拉着我的手,催促我說說怎麼個情況。
“曹哥,咱別急成嗎?這事兒急沒用,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我迅速地分析了一下里面的情況,然後組織一下語言,敘述給曹哥聽,“好消息是李太太的某個女性朋友,我要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馬姐,也在那羣人裡;壞消息是李先生也在。”我看了眼老曹,發現曹哥也很糾結。諸位此刻可能沒明白我的意思,那我解釋一下,畢竟我們倆沒跟李先生見過面,如果咱倆就這樣大大方方地走過去,馬姐一介紹咱倆的身份,李先生得怎麼想?“哦,敢情我老婆成天就跟倆神棍混在一起啊,這次跳樓是不是你們倆搗的鬼?別說了,我報警吧,你們倆有什麼話跟說吧。”這樣說,大家就好理解了。
“那你看怎麼辦?”曹哥詢問我,“我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先等等看吧。”我回答道。咱倆正在這邊說話呢,就聽見“啪”的一聲,我探頭出去瞧了一下,我嘞個去,李先生剛剛擡手給了馬姐一個大嘴巴,此刻手還沒有放下來。馬姐可能是被打懵了,瞪個大眼珠子看着李先生,隨後“哇”地哭出聲來,並捂着臉,衝我跟曹哥的方向跑了過來。
就在馬姐跑到我身邊,我準備攔下馬姐的時候,忽然感到從後脊樑骨到後腦勺那麼刺骨般地一冷,我一哆嗦,本想攔馬姐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收了回來,倒是曹哥將馬姐給攔了下來,“馬姐,怎麼了?”曹哥忽然竄到馬姐的身前,低聲詢問對方。馬姐一擡頭,看到是我們兩個人,先是很詫異,隨後表情古怪地說道:“沒事兒,真的沒事兒。”說完急匆匆地捂着臉離開。
“老曹,羅盤。”我私下裡捅了曹哥一下,曹哥看了看有些發抖的我,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將上衣口袋內的迷你小羅盤拿了出來,正常的情況下,羅盤的指針會左右地微顫,但這次卻不同了,當曹哥手裡的羅盤指針指向馬姐的時候,指針是上下不停地劇烈晃動,老曹瞧了一眼羅盤,擡起頭衝我來了一句:“這下麻煩大了。”我太明白曹哥的意思了,畢竟撞鬼這種事情,咱倆經常能夠遇到,不過在活人的身上出現這種情況,這還是第一次。
在此我普及一下知識,撞邪和撞鬼的概念是不同的,一般遇到不乾淨的東西導致的病症,民間的鬼打牆,羣貓哭喪,夢魘的第二類,小兒啼哭不止,還有某些特殊體質的人,以及體質較弱的人經常發生的小意外,以上的種種皆可稱之爲撞邪。如果是被有靈體的生物全天候的跟隨,或者飼養這類生物,又或者是夢魘的第三類,這就是撞鬼了。撞邪處理起來很容易,我跟曹哥不論誰出面,都能輕鬆的手到邪除;不過要是說到撞鬼,那就非常麻煩了,如果非要按照等級劃分的話,那就記住妖魔鬼怪,鬼排在第三位,太佩服漢語的創造者倉頡了,他造字的時候,怎麼就能知道這些東東的排列順序呢?然後說說鬼,什麼小鬼、病死鬼、餓死鬼、吊死鬼、淹死鬼等等太多了,甚至日本還出現了百鬼夜行的說法,因爲鬼的種類特別的多,所以民間也有用魑魅魍魎來形容的,其實魑魅魍魎跟妖魔鬼怪是對應的,因爲本文只涉及到了鬼,所以其他類型在此不一一細表。
過了好半晌,我才緩過勁來,可見這次遇到的東東很棘手啊。而曹哥也沒剛剛那樣着急了,開始拿着手裡的小羅盤這兒指指,那兒指指的,可自打馬姐離開以後,指針就恢復了正常,再沒出現剛纔那種上下亂顫的情況。無奈下,曹哥只能將小羅盤重新收了起來。
“好些了嗎?”曹哥關心地問道,因爲曹哥知道我的體質,一遇到這種東東,我的身體就不舒服。“好多了,我看咱倆還是過去跟李先生挑明瞭吧。”我對曹哥提出我的想法,“這樣做妥當嗎?”曹哥有些猶豫,畢竟這事兒不小,“如果沒遇到馬姐,咱倆靜觀其變就行,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的人都是躲事兒,沒有找事兒的;但遇到馬姐以後,你認爲咱倆躲得了嗎?”我反問曹哥一句。“哎!也只好如此了。”曹哥嘆了口氣,無奈地回答道,“啊!”就在咱倆準備過去的時候,走廊那邊忽然傳來了李先生歇斯底里的喊叫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