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通電話後,我用命令的口氣朝對方說道:“你要是開車的話,現在就帶嫂子跟孩子在二院門口等我,我離你那兒不遠,馬上就過去。”說完話後,我也不等對方同意,也是掛斷了電話。
其實,我現在真心不想去二院,因爲裡面還特麼有一個嬰兒眼巴巴的等着我去幫他完成未了的心願呢。在沒找到對方的骸骨之前,我還是老實的別進二院了吧。
想到這裡,我看了眼車外,就見馮健正跟那個爺們廝打在一起,而他老婆則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跟個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於是,我將車鑰匙拔了出去,隨後下車來到這幾個人面前,非常禮貌的對地上還在啼哭不止的女人說道:“嫂子,我那邊還有點事兒,這是馮健的車鑰匙。”
說完話後,我也不理會那娘們詫異的眼神,將車鑰匙一把塞到她的手中,就開始朝着二院奔去。
寫到這裡,可能有的讀者會問,爲毛不打車過去啊我的回答是:那是本市最擁堵的地段之一,跟打車比較起來,還是用走的比較快。而且,當我小跑着超過身邊那些寶馬、奔馳的時候,內心的滿足感是槓槓滴,哈哈,讓你們嘚瑟,堵上車的話,還特麼沒小太爺跑的快呢,哇咔咔
來到二院的門口,我看到阿哲坐在丫那松花江小麪包的駕駛室內,正焦急的四下找尋我的蹤影呢。當看到我出現的時候,這老哥拉開車門,風一般的來到我的身邊,“賈樹,快快”
我知道這哥們嘴笨,於是跟在他的身後,進入到麪包車的後坐內。
進來後,就看嫂子邊哭邊對孩子說話呢。“寶寶乖啊,別鬧啦,媽害怕啊”
就見躺在車座上那嬰兒,先是哇哇的大哭,當嫂子說完這話以後,那孩子居然不哭了,繼而拼命的揮舞着自己的小手,開始嘎嘎的狂笑不止,邊笑邊不停的晃着丫那小腦袋。等我跟阿哲進來後,那孩子又特麼開始大哭起來,尼瑪,這也太恐怖了吧。
我看了看眼前的孩子,就感覺渾身打了個冷戰,尼瑪,這得有多邪性啊
於是,我也顧不上開天眼,直接掏出隨身攜帶的淨化符,吧唧一下就貼到孩子的額頭上,隨後那孩子停止啼哭,閉上雙眼,開始沉沉的睡去。
“我次奧”看到效果如此明顯,阿哲由衷的罵了一句,“這尼瑪也太靈驗了吧”我就當這句是誇我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我調整一下呼吸的節奏,隨後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正開車拉活呢,就接到你嫂子的電話,說孩子出事兒了,於是我就拉着你嫂子跟孩子來二院。哪知道啊,兒科的醫生看完後,居然讓我找個出馬仙兒,並說這不屬於他們治療的範圍,你說現在的醫生怎麼都這樣啊”阿哲忿忿不平的罵道。
“呵”我笑了笑,“你還真得感謝這大夫,估計對方年紀應該很大了吧”我把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
“是啊,看樣子能有六十來歲了,你怎麼知道對方多大年紀的難道你認識這裡的兒科大夫”阿哲不解的詢問我道。
說良心話,這老大夫挺有醫德的,換做那些貪財的醫生,絕對會讓阿哲帶着孩子把各項檢查做上一遍,然後各種抗生素一頓用,至於治好治不好,那就是後話啦,但錢是必須要賺滴
“不是老大夫,也不會知道這屬於髒東西上身啊。醫院是解決不了這種問題的,老哥。”估計那老大夫也怕治不好擔責任,於是纔給阿哲指了條明路。
“髒東西”阿哲一臉苦逼的聽完後,然後將目光轉向嫂子,“你都帶孩子去哪兒了啊,我的親媳婦”
“我也沒帶孩子去哪兒啊,就抱着她去了趟鄰居家,當時做菜,沒有醬油了,我尋思大冬天的,給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裡,我也不放心啊,於是就抱孩子一起去的鄰居家,誰知道從鄰居家出來,孩子就這樣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嫂子忽然喊道:“哎呀,醬油還沒還人家呢”
我次奧,嫂子這話一說完,我特麼一口吐沫嗆在氣管裡,好懸沒給我卡死在原地。
“哪個鄰居家”阿哲刨根問底的詢問嫂子。
“就隔壁老吳家啊,怎麼了”嫂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我次奧,你缺心眼啊,老吳他媽上個月剛去世,你不知道啊。”貌似阿哲一句話道破了這次事件的真相,想來我這嫂子還真夠缺心眼的。
“都死了一個多月了,能咋地啊”嫂子居然還挺不服氣的。
“你說能咋地,孩子什麼樣你沒看到啊”這給阿哲氣的,就差沒上去踹嫂子兩腳了。
“行啦,你倆可別吵吵了,大街上好看啊。”我趕緊打斷這兩口子的口水仗,繼而扭過頭朝嫂子說道:“嫂子,孩子太小,眼睛太亮,有些我們大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們都能看到,而且這次應該是對方的媽媽,借孩子的身體回來還願來了,下次記得別帶孩子到處亂走就是了。”我能說什麼,只能往好了勸唄。
“聽到沒,你個敗家娘們。”阿哲朝嫂子罵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趕緊上車啊,我送你們孃兒倆回家後,還得出去賺錢呢。”
然後就見嫂子悻悻的回到車內,“走了啊,賈樹”阿哲跟我打了個招呼後,一腳油門,那臺破面包離開二院,逐漸消失在我眼中,不過,爲毛我感覺好像少點什麼似的呢。
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二院門口,喝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鐘的西北風,才特麼想清楚,次奧你大爺的,你特麼連句謝謝都沒跟小太爺說,就特麼帶着媳婦孩子滾蛋了,哪兒有你這樣辦事兒的。
這尼瑪不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嘛我特麼這是瞭解你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這要換做旁人,早就罵你家八輩祖宗啦。
好歹你丫跟你媳婦跟我道個謝,哪怕是虛情假意的問我接下來要去哪兒,然後找個理由推掉,也是那麼回事兒啊。怎麼着,好不提,賴不提的,把我一人丟在二院門口喝西北風啊,太尼瑪不講究,不地道了吧
我正準備掏出電話好好損一損阿哲呢,就發現一臺黑色的本田雅閣快速的停靠到了我身邊。隨後從裡面探出一個長相比較秀氣的男人衝我喊道:“賈樹,快上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