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後更正,大約兩點…………………………………………匆匆忙忙的,這一撞,摔了個四腳朝天,他正慾火,現對方竟然是劉胤,頓時便沒了脾氣,趕緊地爬了起來,躬身賠罪道:“卑職來去慌張,誤撞大司馬,恕罪恕罪。1357924?d 『ΔΔ”
劉胤倒沒有什麼事,瞧着陳壽的滑稽模樣,啞然失笑道:“承祚這般慌張,卻是爲何?”
陳壽臉色微變,支支唔唔起來,本來劉胤倒也沒有覺得什麼,看陳壽此時的模樣,卻不禁是心生疑竇,劉胤沉聲地道:“承祚,你我相交多年,雖然有上下之別,但我一直把你視做朋友,推心置腹,今日你若有難言之隱,我便也不強迫於你,只是希望你勿忘我們相交多年之情。”
陳壽後退了一步,臉色白,似乎是在權衡什麼,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道:“大司馬對壽有知遇之恩,壽豈敢對大司馬所有隱瞞,是大將軍召壽前往大將軍府,壽不敢推託,只好前往。”
“大將軍召你?卻不知所爲何事?”
“傳話之人只說大將軍在府中設小宴相請,只爲敘舊,別無他事。”
陳壽以前做過姜維的主薄,那個時候姜維擔任的職務還是衛將軍而不是現在的大將軍,後來姜維出任大將軍前往漢中前線討伐曹魏,陳壽就已經是轉任東觀秘書郎,和姜維分道揚鑣了。
後來陳壽出任劉胤的主薄,跟隨着劉北伐中原,自然再與姜維沒有什麼交集了,現在姜維突然地提出來宴請陳壽,到似乎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壽本來還在糾結着用不用去,此番撞到劉胤,反倒讓他鐵了心,於是道:“卑職出去便回了來人,說說公務繁忙,今日暫無法赴宴。”
劉胤淡淡地道:“老友相聚,本是喜事,去去又何妨,既然大將軍見召,如何能不去?”
“可是……”陳壽也清楚現在洛陽朝中的微妙局勢,他身爲劉胤身邊的親信,此刻去和姜維會面,是不是不太合適?
劉胤呵呵一笑道:“不必可是了,大將軍的面子,怎麼也還是要給的,再說,聽聽大將軍說什麼,也是好的,去吧,去回,回來之後,我這邊還有事要辦。”
姜維的用心,劉胤自然還是清楚的,但一頓小酒,他卻也未必能拉攏得動自己這些心腹之人,如果沒有這麼一點自信,那麼這十幾年來在血與火的戰場上建立起來的手足之情豈不白瞎了?
劉胤說的雲淡風輕,陳壽卻是如釋重負,很明顯,劉胤對他還是相當信任的,當即拱手告辭,匆匆離去。
陳壽前腳剛走,傅僉後腳就進來了,問道:“陳承祚這是要到那兒去,急風火燎的?”
劉胤很隨意地揮揮手,道:“大將軍設宴相邀,如何能不急?”
傅僉微微一怔,旋即臉上露出苦笑似的表情,道:“宣,你猜我剛纔去哪兒了?”
這回反倒是輪到劉胤驚訝了:“怎麼,你也是剛從姜府赴宴回來?”
傅僉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劉胤不禁是皺了皺眉,如果姜維單單只是宴請陳壽,這個劉胤還是能理解的,但劉胤和傅僉的關係,那可是翁婿關係,還有比這種關係更親近的嗎?姜維又不是不清楚,居然還想着要來拉攏傅僉,確實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姜大將軍請你赴宴,說了些什麼?”劉胤問道。
傅僉道:“也沒說什麼,只是喝喝酒,敘敘舊,談了談當年北伐中原的往事,談了談過去在一起的情形。”
傅僉和蔣舒是姜維一手提撥起來的,傅僉的父親傅彤在當年的夷陵之戰中戰死,做爲忠烈之後,傅僉年幼的時候就被舉爲左中郎,後來在北伐前線上出生入死,屢立奇功,得到了姜維的賞識和提撥,被任命爲關中都督。所以傅僉和姜維的關係一直不錯,只是後來傅僉轉投到了女婿劉胤的麾下,纔算是脫離了姜維的編制。
現在諶恂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擁護劉諶的劉胤這一派和擁護劉恂的姜維這一派雖然在表面還維持着一團和氣,但實則卻已經是水火不容,做爲劉胤的部下,傅僉陳壽等人應該是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此次姜維刻意地分別宴請傅僉和陳壽,很顯然是想通過以往的關係對傅僉和陳壽等人進行拉攏,姑且不說這種拉攏是否有效,單單是姜維的這種手段,已經是越線了。
進入洛陽之後,劉胤和姜維之間雖然沒有過明確的規定,但還是比較默契地達成了一些約定,比如雙方各自控制半個洛陽城,比如同時撤出洛陽城,各自駐守在洛陽的南北,這些默契的約定,也就是等同於雙方的底線,誰都不敢輕易地越過這種底線。
很顯然,這次姜維的所做所爲,還是有些越線的嫌疑,明知道傅僉和陳壽等人是劉胤的人,姜維還主動地來拉攏,顯然是有着他的目的,結合姜維此前的種種異動,劉胤絕不會認爲這是姜維的偶然行爲,在這些動作的背後,顯然是隱藏着更大的陰謀。
“就這些?”劉胤一挑眉毛,問道。
傅僉肯定地答覆道:“就這些!”
劉胤也就沒有再問了,傅僉和自己的關係,那已經是越了一般意義上的翁婿關係,多少年同生共死,風雨同舟,這種患難之情已經是不一般的關係可以比擬的,劉胤絲毫沒有懷疑傅僉會有所隱瞞,他在姜維那邊所聽到的每一個字,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摻雜任何的水分,都會原原本本地講給劉胤,這種信任,絕不是姜維所能想象的,就算他費盡心機絞盡腦汁試圖來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到頭來,那也不過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