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著一馬當先地衝在最前面,在禁軍之中做虎衛督時,傅著每天總是騎在馬上,慢吞吞地巡弋着,這種慢節奏的生活,讓傅著有一種慵懶的感覺。1357924?d』Δ Δ此刻風馳電掣般地奔馳起來,那種久違的感覺彷彿又回來了,直讓馬背上的傅著是熱血沸騰。
相隔着很遠,傅著就可以聽到開陽門方向傳來的陣陣喊殺之聲,這讓他更加地迫切想要加入到戰場之中,馬蹄輕盈而歡快地向前奔馳着,度已經達到了極致,但傅著仍然覺得不夠快,他拼命地用馬鞭抽打着馬,恨不得脅生雙翅,立刻就飛到開陽門去。
不過剛穿過一個路口,前面便有不少的禁軍攔路,看對方的旗號,顯然是虎賁軍的隊伍。
領軍之人,正是虎賁督董宏。此次祭天大典,虎賁軍也是隨行護駕的隊伍,不過他們和羽林軍的職責不同,羽林軍是負責貼身護衛的,而虎賁軍則是負責外圍警戒的。
董宏立在街口位置,封死了通往開陽門的大道,看到傅著衝了過來,他立刻是上前攔阻道:“虎賁軍在此護駕,一切人等禁止靠近!”
傅著勒住馬,道:“董將軍,開陽門有人襲駕,你不前往護駕,卻在這兒攔路,你這是何意?”
董宏當然清楚開陽門那邊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可是姜維的人,又怎麼會去護駕呢,董宏雖然不可能策動所有的虎賁軍士兵,但他卻可以假借上風的口令,駐守在此處,名爲護駕,實則是爲姜維的行動保駕護航。
面對傅著的責難,董宏不動聲色地道:“某奉衛將軍之令,駐守此處,便爲護駕之責,傅將軍你這是意欲何往?”
傅著冷哼了一聲,道:“前方聖駕有難,你居然還拘泥於此,真不是你居心何在,既然你不肯前去救駕,那便讓出道來,某自行前往。”
董宏道:“傅將軍可有衛將軍的手令?”
傅著道:“事起倉促,如何有衛將軍的手令,救駕事急,又豈容等待?”
董宏搖頭道:“既無上峰手令,誰知道你是前去護駕還是刺駕的,傅將軍,恕我不講情面,如果你今天拿得出兵符調令,某自會放行。如果沒有調令,是傅將軍你擅自行動,某倒是有些懷疑傅將軍的用心,究竟是要護駕還是刺駕?”
傅著臉色一變,怒道:“董將軍,前方聖駕遇襲,你不前往救駕倒還罷了,反而在此設卡攔阻救駕之人,你居心叵測,分明是與叛亂之人一夥,你該當何罪?”
面對傅著的質問,董宏依然是不爲所動,道:“某職責所在,又敢可輕動,傅將軍若要想前往,只要有衛將軍的手令,某定然放行,沒有的話,只好是多有得罪了。”
董宏擺出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他在外圍警戒,就是爲了能讓姜維的兵諫行動大開方便之門,傅著試圖帶兵前去救援,那非得過他這一關才行。
衛將軍李球就在開陽門現場,只是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傳出命令來,董宏一句奉命行事,便可以將責任推個一乾二淨。
傅著當然不會放棄了,好說不行,歹說不行,那剩下的,反倒是簡單多了,直接帶兵衝過去便得了,董宏如果還敢阻擋的話,傅著自然不會介意要他的命。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傅著大喝一聲,縱馬擡,便衝了過來。
董宏根本就沒有想到傅著會這麼猖狂,沒有上峰的任何軍令,居然就膽敢衝卡,他不由自主地揮刀上前攔阻,試圖擋住傅著的去路。
傅著大喝一聲:“擋我者死!”手中的如出水蛟龍,一便刺了過去。
董宏可不象傅著一樣久經善戰,做爲董允之孫,仕宦出身,董宏一直在朝中擔任虎賁中郎將的職務,後來擢升爲虎賁督,雖然也算是武將出身,但無論是武藝功夫還是臨戰經驗,比起傅著來,那都是差了很遠的,單單是反應程度,他就遲鈍了許多,傅著一刺來,他連忙揮刀去架,顯得是手忙腳亂。
或許董宏還真以爲傅著根本不敢拿他怎麼樣,他雖然在暗中是奉了姜維的命令,但至少在明面上,他還是朝廷的禁軍統領,這些虎賁軍的將士,十之都不知道董宏的真正用心。
董宏面對傅著時,多少還是有恃無恐的,畢竟象傅著這樣未奉軍令,擅自行動的,本身就是謀逆之罪,自己在此攔截,完全是天經地義,就算將來有人追究起來,那也是傅著的責任,與他董宏是無關的。
可董宏顯然是低估了傅著的決心,傅著衝鋒陷陣慣了,對一切膽敢攔他路的人,只有一個殺無赦,董宏左右推諉,傅著早就是火冒三丈了,此刻出手,更是狠中帶辣,一點也沒有留情。
董宏揮刀去架,結果是慢了半拍,擋了個空,傅著的刺得刁鑽而凌厲,一就刺中了他的小腹。
董宏慘叫一聲,從馬上跌落下來,腹部血流如注,他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來,但踉蹌了幾步,還是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很快地便一命嗚呼了。
傅著收回,冷笑了一聲,在他看來,董宏之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沒有半點值得可憐的地方,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阻擋救駕,就是罪有應得,攔路者死,任何人試圖來擋傅著的路,下場和結果必然都和董宏是一樣的。
既斬董宏,傅著索性大殺一通了,將守在路口的虎賁軍全部殺散。
董宏所帶的虎賁軍負責外圍警戒,這個路口也只是其中之人,所以董宏所帶的人馬並不多,此刻傅著殺性大起,這些虎賁軍自然不是對手,更何況董宏已死,羣龍無,虎賁軍便一鬨而散,四下逃命去了。
傅著殺散虎賁軍,自不再追趕,聽得開陽門那邊喊殺之聲已是愈來愈大,心中掛念劉胤的安危,立刻是率領虎衛軍,急衝衝地向着開陽門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