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和殷興負責斷後,但他們很快就被涌上來的漢軍給包圍了,左衝右突也是無濟於事,很快便死在了亂軍之中。
別看叛軍號稱四五萬人,但烏合之衆終究是烏合之衆,順境時倒也是可堪一用,一旦陷入逆境,頓時便做了鳥獸散,再加上漢軍喊出的降者免死的口號,大部分人都果斷地選擇了投降。
原本這些人都是番禺城內的平民百姓,只是聽了郭馬的妖言蠱惑才加入了叛軍之中,純粹就是一盤散沙,毫無戰鬥紀律性可言,他們加入叛軍只是爲了活命,此刻爲了保命而投降,也是再正常不過了,一時間降者如雲。
郭馬見勢不妙,搶先一步逃了出去,但剛一出城,他就瞧見在了對面嚴陣以待的漢軍騎兵,他心底突地一沉,看來劉胤早就留了一個後手,在東門外安排了人馬進行攔截,這是想要斬盡殺絕的節奏呀!
“老大快走,我們先擋着。”何典吳述倒是挺仗義,率先領兵撲了上去,想抵擋一二,給郭馬創造逃跑的機會。
但就憑着他們這麼一點人馬,在漢軍騎兵面前,完全等同於飛蛾撲火,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漢軍的弓騎兵便將他們全數滅殺了。
郭馬看到沒有任何的機會逃生了,只好是下馬投降,漢軍將他綁了,去見劉胤。
劉胤連眼皮都沒有擡,淡淡地吩咐了一聲:“拖出去,斬了。”
郭馬大懼,連聲叫道:“雍王饒命,小人願尊從雍王之命,甘爲馬前之卒,隨雍王前往荊州。”
劉胤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本王給過你機會,可惜你自己沒有珍惜,現在你認爲還有資格和本王討價還價嗎?”
郭馬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如果當初聽從劉胤的條件而投降的話,官階高低姑且不論,最起碼性命是無憂的,可現在城沒有,命也懸在了一線,早知道如此,還和漢軍抗衡個屁,劉胤滅他,就如果滅一隻螻蟻差不多,擡擡腳就能讓他灰飛煙滅,自己癡心妄想自不量力,自尋死路呀。
衆軍士將郭馬推出了轅門,喀嚓一刀,就將他的人頭給斬落了下來,而後,端着他的人頭向劉胤覆命了。
劉胤臉上古井無波,殺郭馬對於他來說,還真是象掐死一隻螞蟻。“將郭馬的人頭懸掛於番禺城門之上,示衆三日,同時貼出安民告示,首惡已懲,脅從一律不問,開倉賑濟百姓,如有犯民秋毫者,斬無赦!”
雖然投降了,但這些番禺百姓還是戰戰兢兢,生怕漢軍會秋後算帳,此安民告示一出,他們纔算是徹底的安心了。若論罪魁禍首,自是首推郭馬,如果不是他妖言蠱惑煽動百姓,番禺百姓也不會抗拒天朝大軍。
雖然郭馬已死,但羣情激憤的番禺百姓並沒有放過他,懸掛在城門口的郭馬人頭被唾沫給塗滿了,爛菜葉,臭雞蛋都扔滿了,百姓們用自己的方式發泄着不滿,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
番禺的局勢很快地安定了下來,徐旗被任命爲新的南海太守,至於廣州刺史的人選,劉胤還得上報朝廷,由朝廷來委派。徐旗不光撿回了一條命,還能繼續在番禺做太守,已經是萬幸之至了,如何還敢挑剔,對劉胤是千恩萬謝。
劉胤倒是渾然不在意,交廣這邊比中原要封閉的多,如果貿然地委派一些不熟悉當地民情的官吏來當刺史太守的話,是很容易激起民變的,繼續地任用當地官吏,可以起到穩定民心的作用。
至於這些官吏是不是真正地忠於季漢,劉胤倒沒有太過操心,反正象徐旗、劉略這些舊官吏,他們也都算是官場上的人精了,天下一統已經是大勢所趨,認不清形勢的話,他們只能是自取滅亡。反正機會只有一次,他們自已如果不好好把握的話,到時候象郭馬一樣人頭落地,就怨不得旁人了。
拿下南海郡之後,很快日南郡、九真郡、朱崖郡的太守都遞來了降書,向劉胤投降,在大勢面前,什麼氣節骨氣都是浮雲,對於日南郡九真郡朱崖郡的太守來說,負隅頑抗只能是死得很慘,果斷投降那纔是正確的出路。
交廣之事了卻,劉胤也沒有多做耽擱,立刻是揮師北上,與傅募的白虎軍匯合,進軍荊南。
劉胤在南路是一路橫掃碾壓,如入無人之境,傅募率領着白虎軍,同樣是所向披靡,一路橫掃桂林郡、始安郡、臨賀郡、始興郡,從交廣一口氣殺到了荊州境內。
桂林郡歸廣州管轄,原本是由修允准備來任桂林太守的,但他還沒有到任,就死在了番禺,傅募從鬱林出兵,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拿下了桂林。而且更是一路橫掃,連克始安、臨賀、始興,威震荊南。
這四個郡都是東吳末年纔剛剛設立的,桂林郡是析鬱林郡所置,始安郡和臨賀郡是析零陵郡所置,始興郡是析桂陽郡所置,在區劃上,桂林郡歸廣州所轄,始安郡、臨賀郡、始興郡歸荊州所轄,所以傅募一路向東突進,已經是打到了荊州。
不過這些新郡都屬於小郡,駐兵有限,根本就形不成抵抗力,劉胤在南路還能遭遇到象交州牧陶潢和廣州刺史徐旗所率的超過萬人的兵馬,傅募一路橫掃下來,最多每郡的駐兵也只有一兩千人,傅募根本就無需動用火器營,光是萬馬奔騰場面,就把守城的吳軍給嚇尿了,如何還有半點的抵抗之力。所以傅募這一路打下來,比劉胤在南路還要輕鬆的多,許多城池都是望風而降,沒等漢軍殺到近前,早已是打開了城門,全城出降了。
傅募連克了四個郡,白虎軍幾乎是零傷亡,着實讓人歎爲觀止,尼瑪這叫打仗嗎,簡直就是嶺南半月遊啊。
劉胤率軍北上,與傅募會師於曲江,橫掃了交廣二州之後,劉胤的大軍目標直指荊南第一重鎮桂陽,這纔算是真正拉開了伐吳的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