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到這個份上,後退一步就是失敗,以五千步兵對陣兩萬騎兵,對虎步軍來說是一個很大考驗。··暁·說·但這是一支英雄之師,自從跟隨劉胤轉戰南北以來,虎步軍漸漸地由一支悠閒的皇家御用軍隊成長爲一支身經百戰,戰功赫赫的王牌之師,這樣的戰績是打出來的,是用鮮血所澆濤的。
先期完成渡河的虎步軍五千人全部都是戰鬥部隊,完全沒有一個輔兵,也可以說是虎步軍的精銳所在,不斷地被匈奴騎兵突破防線,眼看着整個防線形將崩潰,高遠大喝一聲,挺身而出,親自帶領着預備隊衝了上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勇於擔當衝鋒在前的精神,主將高遠的氣勢就是整個虎步軍的氣勢,這個時候高遠衝鋒在前,激勵着整個虎步軍,蜀軍士氣大震,本來芨芨可危的防線傾刻間就又穩固下來。
劉延年在後面督戰,眉頭緊皺,戰事拖延的越久,越對匈奴人不利,現在蜀軍正源源不斷地通過浮橋向東岸運送兵力,如果匈奴人拿不下渡口,就永遠也無法阻擋蜀軍的渡河行動。
劉延年此刻真是急了,連番地衝擊無功而返,讓他是心憂如焚,但卻讓他無要奈何。最主要的原因是,是地形影響了匈奴兵的發揮,軍渡渡口背倚黃河,兩面俱都是幾十丈高的陡崖,匈奴人想進攻奪回渡口,只能是通過東面的這一個方向,所幸東面還是比較開闊的,可以讓匈奴騎兵排出理想的進攻陣形來,否則換作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地勢,匈奴人可真要哭了。··暁·說·
不過這樣的地形同樣限制了匈奴騎兵的發揮,騎兵和步兵比起來,最大的優勢在於它的機動性,騎兵不光可以衝鋒陷陣,還可以迂迴包抄,大範圍大縱深地穿插突破。
適合這樣的戰術的地域也只有平原地帶,象軍渡渡口這樣的地勢,完全限制了匈奴騎兵的自由發揮,只是一條道向前突擊,撕開蜀軍的防線。
但蜀軍的作戰真是非常地頑強,明明匈奴騎兵已經佔據着優勢,屢屢地衝擊讓蜀軍傷亡慘重,防線芨芨可危。
但就是這樣一個芨芨可危的防線,卻讓強悍的匈奴騎兵始終無法拿下來,進攻的次數多了,前線陣亡的匈奴騎兵也變得多了,始終無法找到突破口的匈奴騎兵不禁都有些氣餒了,進攻的勢頭嚴重地萎縮了。
而蜀軍則是士氣高昂,在高遠的帶領下,彷彿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長城防線,巍然地屹立在軍渡渡口上,勇而無畏地接受着匈奴人的挑戰。
一次次地徒勞無功,讓匈奴人越發變得急躁起來,而虎步軍每傷亡一人,後面必有多個人頂上來,永安軍是第二個渡河的部隊,虎步軍爲他們提供了過河的保障,永安軍恨不得脅生雙翅飛過黃河來給虎步軍助戰。
還好虎步軍頂住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蜀軍越過了黃河,踏上了東岸的這塊土地,而後續渡河的部隊立刻集結起來,投入到支持虎步軍作戰的防線上來。
有了生力軍的支援,虎步軍的壓力驟減,打起仗來更是得心應手,匈奴騎兵後續的進攻勢頭嚴重不足,軍渡之戰的形勢也漸趨明朗。
如果說以前虎步軍打敗敵人騎兵,依仗的武器是偏廂車的話,那麼今天的這個勝仗,完全是虎步軍自身實力的一個體現,步兵依靠頑強的鬥志和旺盛的精力,也同樣可以取得輝煌的勝利。
又一天的時間快去了,劉延年鬱悶地吐血,無論他想什麼辦法,無淪他變幻什麼樣的陣勢,匈奴騎兵始終也無法破開蜀軍的防線,眼前着黃河近在咫尺,但匈奴騎兵竭盡全力,始終也無法到達黃河的岸邊。
天黑加大了進攻的難度,劉延年不得不下令停止了進攻,暫時地後退,在東面的山下紮起了營寨,等待明天太陽升起之後再投入進攻。
今天進攻的失利原因劉延年認爲自己帶來的兵力還是太少,不足以對蜀軍的戰陣形成絕對的威脅,所以他命人將左國城剩餘的三萬騎兵全部調到軍渡來,在明天他將要發起最後決定性地一擊,徹底地摧垮蜀軍的陣地。
劉延年也很清楚,這一個夜裡,蜀軍會有更多的軍隊完成渡河,但他卻沒太擔心,畢竟蜀軍只搭建了一座浮橋,而一座浮橋的通行能力是有限的,一個晚上蜀軍就算是不眠不休,充其量也渡過來一兩萬人而已,只要明天自己將五萬騎兵集結完成,這場戰鬥就不會再存在任何的懸念了。
爲了防備匈奴人趁夜突襲,高遠和羅襲徹夜地堅守着陣地,無數支的火把把軍渡渡口周圍照得如白晝一般,蜀軍在陣地的前沿,佈置了很多的拒馬,這樣就可以有效地防止匈奴人的騎兵攻擊了。
黃河的浮橋上,也點燃着無數的火把,整個浮橋上,幾乎是川流不息,蜀軍幾乎都是一路小跑地通過着浮橋,黃河東岸的激戰正酣,誰都很清楚,明天的仗肯定要比今天更難打,蜀軍不斷地增援着,但匈奴人也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明天或許將會開始更爲殘酷的較量。
現在蜀軍能有多少兵馬抵達東岸,就會決定明天的戰鬥中所處於的位置,小小的浮橋承載着蜀軍將士的決心,每個人多趕一小步,至少爲後面的部隊過河創造了時機。
隨着曙光的來臨,東面山下營地內的匈奴人興奮地呼喊起來,大隊的匈奴援兵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三萬騎兵,正火速地向軍渡馳來。
劉延年微笑地點點頭,說到效率,恐怕沒有什麼部隊能比得上他這一支麾下的軍隊了,天黑之前纔派出的信使,到達左國城怎麼也得半夜,但三萬騎兵就是這樣硬生生地在天亮時候到達了軍渡,如此神速,可不是一般的軍隊所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