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搞間諜。日本人不安好心。”我勸道。
陳永明疑惑道,難道你真的到國安部上班了,表面上是花店老闆。我笑道,你以爲開個花店,能把這麼英姿颯爽的妞嗎?
陳永明沉默不語。
出來的時候,陳荼荼進來讓我等一等,外面已經吵起來了。我瞧着一會,把臉給嚇白了。
宋有爲哭着鼻子眼淚:“陳永明,你個沒良心的。人家不就是在煤礦裡面……你就……拋棄了我……”
我有點難過,可憐的宋有爲啊。
俺,對不起你。
我和陳荼荼吃了一個全家桶,外面才平靜下來。第二天一早,陳永明就把改造的圖紙送來,果然沒錯,在孟小魚萬國百貨大樓,都有幾處動工的位子,圖紙的改變,就是爲了把孟小魚的布的大風水局給破了。
我給陳永明打了二十萬,這錢還要找孟小魚要回來。我給高墨打電話,說找到有人動手的證據。高墨電話打開,說來接我。我把黃金羅盤帶上,上了孟小魚的公司,直接進了辦公室一間安靜的裡面。孟小魚頭髮盤起,高高的髮髻,越發成熟和迷人。
沈易虎個王八蛋,真是好福氣,如此熟透的女人讓他給娶上了,但是老天是公平的,享受如此美貌,卻也要沈易虎承受孟小魚大老爺們的脾氣。
孟小魚見我來了,你有了圖紙,我們找了好幾家公司,都沒有找到,你開個價,要多少錢。
孟小魚是商人,在商言商。
孟小魚背後是兩個長袍老者,對着兩張大地圖和一張大沙盤,反反覆覆地在計算什麼,我看着一些數字,其中就有奇門遁甲的內容。
我道:“二十九萬。”
二十萬是我花的錢,九萬是父母的虧空,從孟小魚這賺回來,不是難事。
孟小魚敲了響指,馬上就數了二十九萬給我。我把圖紙丟上來,看着一個老者,來回走動。
孟小魚又問我:“你也是風水師,破了困局,我再給你這個數。”孟小魚豎起一根手指,我也不知道多少,應該是不少。
一個老者來回佈局,拿了圖紙之後,反反覆覆地看着。我在上面已經畫了一些關鍵的竅門,破流水之困,開青龍之氣,連接五處,成一體。
孟小魚幾處大廈,只有五處至關重要,開了這個五處,才能把斷了的氣連起來,紫氣自東來,必要從青龍處開。
老者瞧着上面幾句話:“你師承何處?”
我道:“我師承龍遊水。鬼派弟子。”老者道:“我從來沒有聽過,怎麼會有個鬼派,龍遊水是誰?知名一點的風水師,我都是知道的。”
孟小魚介紹道:“他是我孟家的風水師,孟神龍。當初我江城布的風水局就是他布的。”一般大的集團都有自己的風水師,但眼前孟神龍也是孟家人,卻是出乎意料之外。
看來的孟家就是一個風水世家,我從未聽過醜聞,孟小魚更是踏踏實實的做慈善,沈易虎輸了錢都要捱罵,看來孟家是心存敬畏的,賺來的錢不敢亂花,人在做天在看。
利用風水術賺的錢,不敢亂花。
我朝孟神龍拜了一拜:“龍遊水是我的外公。鬼派也是一脈單傳,知道的人並不多。前輩身居國外,不知道是正常的。不妨一起找一找大局如何破吧。”
我把羅盤拿出來,裡面金光射出。
孟神龍忍不住發抖:“是黃金羅盤……是黃金羅盤。”說到深情的地方,眼淚嘩嘩地往下流,當真是老淚橫流。
我奇怪道:“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羅盤嗎?老人家,你怎麼了?”孟神龍搖搖頭道:“沒事。只是見了這羅盤,我忍不住流淚,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我心想老頭子也太激動,連忙道:“當時去雲南邊境,機緣巧合得到的。怎麼,老人家你認識這個羅盤!”
孟神龍道:“不認識,但是用這個黃金羅盤的人一樣不簡單,你能得到,說明你福緣深厚。”
沙盤推了起來,孟神龍找出了破解的辦法,方法就是很簡單,把幾家百貨大樓附近的店門給關了,破了煞位。安倍脣選擇的幾件鋪子,專門做了改造,有的在地下,有的在大樓上面,目的就是破萬國百貨的氣。
孟神龍又說了幾招反撲的計劃,每一條都是極爲狠毒,不像是從一個慈善的老人嘴裡面說出來的,比如佈局堵死安倍集團的生門,斷了他們的生氣。
而孟神龍僅僅需要的只是幾面鏡子。
古時,風水師幫人建造房屋,就留了後手,如果主人按照約定,把之前說好的之前給了悄悄地把後手給拿走,一旦事情完工,主人家卸磨殺驢,剋扣工錢之類,那麼風水師就暗中破壞風水,十年之內,就能導致家道中落。某年戰亂,一風水師發現了一處寶穴,贈予一個貧窮人,約定十年後,若發家致富,需十根金條酬謝,十年後,那貧窮人果真發家致富,後風水師前來索取,結果被亂棍打出,風水師惱羞成怒,破了寶穴的風水,不出幾年,那人家道就中落,晚年不幸。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是風水師是不能輕易得罪。
真正精研很深的人,對於大自然中的氣的流動,對於它的規律已經瞭然於心,只需動很小很小的地方,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現代氣象學上,有一個蝴蝶效應的原理,說的是在地球某個地方,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就可能帶來一次巨大的氣象災害。
這樣的風水師並不多,而孟神龍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孟神龍道:“你這份圖紙很重要,信息很完整。”
解決的辦法找到,孟小魚自然會行動起來,臨走的時候,孟神龍懇請我把黃金羅盤給他看一下。我見他一把年紀沒見到寶貝一樣,就把羅盤給他看了。
孟神龍摩挲着黃金羅盤,又磕巴地開始流眼淚,我若不知道這是寶貝,早就送給他了。他反反覆覆地看了幾分鐘:“我終究是無緣,年輕人,望你妥善使用。要不,你再拜在我門下。”
我道:“江湖上最重傳承。我若改投在你們孟家,豈不是背叛師門,豈不是讓玄門中人恥笑。”
孟神龍道:“我這是……不該……年輕人。好了,我只是有點寂寞,不知道爲何會寂寞。”
人,一上了年紀,就容易寂寞。
因爲他們有一肚子的故事,而故事裡面的人都死了。年輕人在他們面前跑來跑去,不願意再聽。
我接回了羅盤,忽然,羅盤上面的指針快速地轉動,幾乎不安分,很快指向了東南位置。
孟神龍和我齊齊望過去。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動,爬得很快。孟神龍抓了沙盤上的沙子,猛地打過去,牆面原本是潔白無比的,忽然就被黑了。
被一把沙子打中,落在地上的東西,居然是一個穿着日本二戰軍衣的東洋鬼。
剛纔很巧妙地躲角落上面。我和孟神龍跑去過,堵住了東洋鬼。烏黑黑的皮膚,現形之後,開始掙扎尋找逃命的出來。
孟小魚走過去,將窗戶拉開,冬日陽光招來。孟神龍暴喝一聲,此刻不死,還要我動手嗎?
東洋鬼在地上噠噠噠地爬動,我守着他,怕他動手傷人。東洋鬼被逼迫着無路可退,落在陽光下,很快曬得魂飛魄散。
孟神龍道:“黃金羅盤,十分敏感,若不是它發威,隱藏的醜鬼我也是發現不了。”
我問道:“安倍家爲何要對付你們?”孟神龍道:“因爲我們不讓他們進軍江城。這裡是九省通衢,長江經過這裡,還有幾條大龍脈在此處回合。這裡,絕對不允許安倍集團插手進來。”
若是別人這麼說,我肯定不相信,我卻信孟神龍。
孟小魚將窗戶關上:“居然到了我們這裡來。這一幫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高墨站在門口:“孟總。安倍集團要跟我們打官司了,是關於三個億和新科技發展的。”
孟小魚罵道:“該死的騙子。該死的翻戲黨。該死的蕭不全。”
我的電話已經響了,是母親打開的電話:“阿棋。你爸跟那個老教授一起,去找蕭不全了。”
我腦門子流汗,這個關頭,千萬不能出什麼幺蛾子。
所謂翻戲黨,就是一種騙子。設有魁首,統籌規劃。有人好賭,設局帶你,夏錦榮是例子。有人求財,孟小魚也被騙了。我父親其實也是貪了便宜。騙子得手之後,拍屁股走人,中國這麼大,換個地方照樣有人上當。
孟小魚罵歸罵,但這回去美國,並沒有拿到錢,只是帶了一個風水師回來。
“我們****財團,並沒有拿錢出來。鷹飛集團的一羣人,要是落在我手上,我一定切掉他們的腦袋。更氣人的是,那家日本公司是安倍集團的,這會要坑大了。在美國,他們就跟我們千方百計的作對。”孟小魚道。
****財團,謝靈玉讓我開的是****花店,似乎有些關聯。我沒有深想,我對孟小魚說道:“嫂子。沈大哥一直聯繫不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孟小魚道:“他現在停職,還不能和你見面。”
和孟小魚聊了一些關於鷹飛集團的事情,更是瞭解了孟小魚的風格,她已經請了八傢俬人偵探,沒有一家找到這一幫人,好像已經消失在人海之中。
離開了孟小魚公司,我給我爸打了電話,他和老教授已經到了未央酒店。未央酒店很多是外賓居住,難不成說蕭不全躲在裡面。我趕到的時候,父親和老教授兩人蹲在門口,父親手裡吃着紅薯,老教授的皮鞋擦得很亮,一雙眼珠子看着酒店門口。腋下還藏着一份報紙,看我來了,問道:“我有本《葵花寶典》,是三寶太監的,要不要給你練啊。”
老教授身邊還提了個大袋子。
我白了一眼老東西,來本《天外飛仙》我肯定高興。
父親見我來:“蕭棋,這回我一定要堵住蕭不全,他就是傷天害理的傢伙。不知道騙了多少像我這樣的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