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良一愣,想了想說:“你說的是哪個美女吧,我的可是《上古異錄》,不是什麼美女圖冊,你可別侮辱我的書。”
我翻了翻白眼,這老頭兒,想的倒是很歪。我不過是想起了怪獸,想要知道是不是會有怪獸身世的線索罷了。在燕家的時候,怪獸被燕不祥所傷,流出的血竟然是藍色的,就已經讓我懷疑,也許她的真身,真的是個怪獸,起碼不是人。
燕若溪拍了我一下,說:“還不走,要在外面露營呀?”
我笑了笑,鍾良一拱手,說:“那就不打擾兩位的雅興了,我先走了,明天再來拜訪。”他說完轉身離開,我和燕若溪也走向酒店。如果有人大半夜不睡覺在外面閒逛的話,一定會誤會我們倆,畢竟一個大帥哥,只穿着外套和拖鞋,一個大美女,幾乎赤裸,裹着一牀被子,這是有多曖昧啊。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倆在小公園裡,吸收天地日月的靈氣,搞什麼壞事兒呢。
在路上我問:“小溪,怎麼說你也是個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一出遠門整個人就玩兒瘋了呢,我一個大男人跑出來就算了,你個大美女,不穿衣服就往外跑,太不注意影響了。”
燕若溪哼了一聲,說:“誰叫你大半夜的闖入我的房間?我看你就是預謀不軌,我問你,你是不是暗戀我,對我垂涎已久?”
我忍不住笑道:“你能再自戀點嗎?”
燕若溪笑着說:“能呀!我看你就是對我垂涎已久,不過你那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所以不敢承認喜歡我。但是色膽包天,那種感覺就像是小貓在心裡抓癢癢似的。”她說着還伸出雪白的手臂,對着我胸口抓了一下,笑嘻嘻地說:“就是這種感覺,對不對,所以你忍不住爆發了,就派了一個色鬼進來,然後自己堂而皇之進來,演了一齣戲。就是爲了對我下手,是吧?”
我翹起大拇指,一本正經的說:“推理的實在太精彩,我自己都相信了。沒錯,就是這樣的。”
燕若溪哈哈大笑,然後又瞪了我一眼,說:“張驍,你這個人就不誠實,又不愛面對自己的內心,還總是沉迷在過去。哼,懶得理你。”
我一愣,什麼意思,這句話牛頭不對馬嘴的,根本聽不懂啊。我還要再問什麼意思,燕若溪卻不發一言,轉身走得很快,我只能緊跟其後,一直到了酒店,我們就後門跳進去,到了樓道,正要各自回去,房間旁邊的門忽然開了,田三三打着哈欠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笑呵呵地說:“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兩位繼續。”
說完就走回房間,呵呵,這傢伙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大半夜的一陣奔波,換來的是第二天起牀腿疼。出門遇上田三三,剛抱怨一句腿疼,田三三立馬一臉心領神會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師父,你雖然年輕,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平時就算想追求刺激,在房間裡模擬一下就好了,別真的去搞什麼野戰啊。就算野戰,也把衣服穿好,這大冷天的,凍壞了可不好,腿疼了吧,是不是腰也疼?”
我無言以對,因爲,昨天睡得不好,我的腰真的有點疼。
我們走去餐廳吃早飯,路上碰到燕若溪,田三三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師孃。”然後還翹着大拇指說:“厲害,師孃真厲害,直接把我師父給搞定了,不過,還是要多注意,注意身體,這天氣裡別亂搞,要是……哎呀,疼!”
燕若溪鐵青着臉抓住田三三的耳朵,二話不說直接扔在牆上,牆壁裂出一道縫隙來,正好將田三三裝了進去。田三三頓時傻眼,燕若溪哼了一聲,紅着臉走了。
都到餐廳後,鍾良已經在那裡等着了。我將鍾良介紹給柳七仙他們,燕少雲笑着說:“原來是鍾爺爺,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我奇道:“你們還是就相識?”
“舊相識算不上,不過還是見過兩面,燕少爺還能記得我,真是小老頭兒的榮幸。”鍾良笑了笑,簡單迴應一句。我看鐘良語氣神色不是很好,難不成當初和燕少雲有仇?燕少雲拱了拱手,說:“鍾爺爺在地師之中,也是很有名望的。當年曾來參加我成人禮,那時候見過面,地師之中,都說鍾爺爺見識最多,被人敬重。這麼多年,鍾爺爺健朗依舊,真是可喜可賀。”
鍾良嘿嘿一笑,說:“一把老骨頭,隨便活着罷了,哪天要是不願意,隨便找個地方一埋了,也是省事。倒是燕少爺,不對,都不該叫少爺,該叫燕家之主了。”
燕少雲微微皺眉,繼而笑了笑,沒再說話。幾個人坐下來吃早飯,各自一番引薦,再加上鍾良這小老頭兒本身就有趣的很,幾個人很快就熟識了。就是燕若溪也對鍾良態度大大改觀,別看鍾良是個小老頭兒,但知道的很多,談笑之間引經據典,一頓早餐倒是吃成了茶話會。不過他對燕少雲,卻始終都是比較冷淡。
我在旁邊觀察,更覺奇怪,找機會將鍾良拉到一邊,笑着問:“鍾老頭兒,你怎麼回事啊,對着誰都口若懸河的,對着燕少雲卻那麼冷淡。他是不是欠了你錢?”
鍾良苦笑一聲,說:“哪能啊,人家是燕家大少,怎麼會給我這個四海爲家的老頭兒借錢?唉,你既然問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反而顯得我小氣了。”
我插嘴道:“你就是很小氣啊,我讓你給我看看那個什麼《上古異錄》,你還不是小氣的不給我看?”
鍾良神色尷尬,笑着說:“這件事情另當別論。唉,其實我跟燕少雲沒什麼仇怨,也只是我自己想不通罷了。你也知道,燕家作爲地師第一家族,歷史悠久,其底蘊深厚,不是尋常地師可以想象的。我自從得到《上古異錄》之後,便潛心完善編纂,到
了最後,有些資料外面沒有,只有燕家纔有,於是我懷着尊敬心情去了燕家,求見當時的家主燕不祥。可當我提出要求,查看燕家史書的時候,卻被燕不祥冷嘲熱諷。”鍾良咬了咬牙,說:“他說,我不過是個小小地師,還想着偷窺他燕家史書,簡直是爛蛤蟆想吃天鵝肉,總之,就是對我一陣嘲諷,還把我轟出燕家,這件事情,就是發生在燕少雲的成人禮上。他剛纔說到成人禮,我就覺得他在諷刺我。”
原來鍾良和燕家還有這種事情,這個燕不祥,果然不像是看上去那麼和善。我說:“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好人。那燕不祥也許不是東西,但這個燕少雲卻是個好人,你既然加入我們團隊,就要接受燕少雲。這傢伙不壞,真的。”
鍾良笑道:“你都發話了,我哪敢不從?”
我哈哈大笑,拍着鍾良的肩膀走過去,他主動和燕少雲說話,燕少雲雖然詫異,但也沒說什麼。
吃過飯之後,我們幾個人一同到了我房間裡商量接下來的行程。我說:“爺爺說得清楚,龍脈寶藏就在翁牛特旗的角兒峰縣城,現在我們還在赤峰,我已經查過,一會兒坐車趕往翁牛特旗,估計在下午四點之前就到了,不算太遠,不過這個角兒峰縣城,我卻沒有在地圖上找到。想來應該是個小地方。等我們到了翁牛特旗,再找人問好了。”
幾個人點頭同意,接下來收拾行李出發,出了酒店找了一輛長途車,奔向翁牛特旗。下午三點,車子到了一條獨木橋前,車主回頭說:“各位老闆,下車吧,已經到了。”
我一愣,看了一眼外面,前面就是一處河流,架着一座獨木橋,而在不遠處還有一座休整完善的水泥大橋,但橋上卻罕有人跡。那木橋上來來回回走着人,也無車輛行駛。我皺眉道:“這就到了?翁牛特旗?”
“從這裡下去,順着木橋往前走,也就走個三四公里,就到了。”車主笑呵呵的迴應,我說:“那就繼續往前啊,放着大橋不走,你偏要停在這木橋之前?難道害怕我們不給你出車錢?”
“哎呀,這位老闆真是說笑話了,你們一看就是正經人,當然不會做出這樣事情來。”車主賠笑說:“只是這裡有個風俗,進出翁牛特旗,必須走這後來架設的木橋,那鋼鐵大橋卻不能走,因爲那大橋鬧鬼呢。”
我一愣,忍不住笑道:“鬧鬼?什麼鬼?”
“當然是水鬼了!”車主司機一臉嚴肅的說:“你們是來旅遊的麼,可別不相信啊,這大橋本來是政府修建的,也是爲了翁牛特旗的對外發展,剛開始還好好的,就在前兩年,有一輛私家車從大橋上無緣無故衝了出去,然後淹死在水裡。在這之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有經過大橋的車子,離奇衝入水中,車裡的人全都喪生。雖然沒什麼科學依據,但總是有人在這橋上喪生,總歸不吉利啊!還是別去招惹這種水鬼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