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怒道:“你,你太不要臉!實在愧對我秦家先祖!更愧爲秦家子孫!”
“你懂什麼?”秦豐言冷笑一聲,說:“這神術本就是先祖創出來剋制鬼師,本以爲鬼師沒落,這門神術也就不會再用,我當初學習的時候,也從未想過要用,關於發過的誓也就隨便說說了,沒想到現在卻用上了,嘿嘿,張驍,你該覺得慶幸纔對,這是先祖秦無玉發明的神術,你能受到這一招,也算是無上光榮了。”
我哼了一聲,燕若溪跑到我身邊來,一道青藤最先射出,抽向那其中一個人影神將,但青藤卻從神將身上穿了過去,鞭打在地上,抽出一道裂痕來。燕若溪一愣,急道:“小六小金,你們快過來呀,還打什麼,快來幫我忙!”
兩人舍掉秦意雨衝了過來,小六先是一愣,緊接着用判官筆一戳,也是從那神將身上戳了過去。金文新皺了皺眉頭,說:“沒用的,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修煉了這個神將封門陣,如果是其他陣法也就算了,這個陣法,還真有些困難。”
“知道就好!”秦豐言冷笑一聲,說:“金文新,你既然認識,就快快交出玲瓏珠來,否則張驍可就要永遠被封印在這裡了。”我一愣,劍眉一挑,笑道:“好大的口氣,永遠被封印麼?別的不說,就說這個陣法需要你來維持,我就在這裡跟你耗上幾十年,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好了,如何?”
“嘿,你還不信麼?”秦豐言冷然道:“這個陣法創立之初,就是專門用來限制鬼師的,它的最大特點在於生生不息,運轉不停,而且全面壓制鬼力,而且不用施術者維持,是依託於被施術者的,只要你還活着,就要永遠被這兩個神將鎮壓!”
我眉頭一皺,還是不信,再轉鬼力催發,但每次鬼力就要衝出體外的時候就會被一種特別的壓力死死壓住,動彈不得。我越是催發鬼力,那壓力就越大。秦意雨走到秦豐言身邊,兩個人都望着我,秦豐言神色嘲諷,也不出手,就看着我在原地掙扎。
說來也怪,那兩個神將模樣的人分明是從秦豐言體內神力分離出來的,但卻像是真人一樣,兩人四隻大手,將我肩膀腰腹牢牢抓住,讓我根本不能有任何變化。秦石苦笑一聲,說:“張驍,你有所不知,這是我秦家秘術之一,名叫神將封門陣,這又是陣法,又是神術,創立之初,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鬼師的。你也許不明白,但當
初先祖在世的時候,技壓五道之師,成就不世之功,其他幾道的高手對先祖都是佩服得很。唯獨,唯獨鬼師一派,有位高手,很是不服,對先祖爲人嗤之以鼻,對先祖五道魁首的名分更是不看在眼裡,那鬼師的確是個高手,先後幾次都和先祖挑戰,但先祖爲了五道和平,也就一忍再忍。最後終於忍不住和他交手,兩人鬥了四天四夜,直鬥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先祖最終技高一籌,但也沒能殺了那鬼師,那鬼師遠遁而走,再沒出現。先祖曾留下話,天下妖怪再無敵手,唯一可怕的便是那鬼師。如果以後鬼師再來報復,而先祖不在的時候,秦家肯定沒有對抗之人,未免秦家慘遭橫禍,先祖便針對那鬼師鬼力,創造出這門神術,專門用來剋制鬼師。”
我聽得眉頭大皺,擡頭看着秦豐言,秦豐言哈哈大笑,說:“現在明白了吧?這神術可是秦家先祖創造,專門給你用的!這神術傳了一代又一代,到了我這一代,傳給我掌握,我當初學習的時候覺得太過枯燥無趣,只因爲天地間再無一個可以讓秦家膽寒的鬼師。沒想到現在卻派上了用場,嘿嘿,張驍,原來我這神將封門陣,就是爲了你而專門學的!”
我破口大罵:“滾蛋吧你,真刀真槍打不過,就會玩而這種手段,你也真是不要臉了!”秦豐言嘿笑道:“這不也是真刀真槍在打麼?你要是有真本事,倒是可以試試能不能打破秦家先祖的禁制了,你要是能打破,我就真的服你。”
我再無別的辦法,咬了咬牙,哼道:“我倒是沒聽過有誰能和秦無玉打成平手的,來來,跟我說說這個鬼師是誰,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秦石搖了搖頭,嘆道:“典籍裡並沒有記載,我也不知道。”我看着柳七仙,柳七仙搖搖頭,說:“這也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誰知道那個時候有什麼厲害的鬼師?老夫也不知道。”
秦豐言笑道:“廢話少說,金文新,你現在交出玲瓏珠來,我倒是能放了張驍,否則張驍就永遠被封印在這裡吧!說到底他也是個普通人,關他一週,不吃不喝,你說他還能不能活?”
我氣得咬牙切齒,可偏偏蓄滿全身的鬼力無處可發。燕若溪又氣又急,一跺腳,伸手拍了金文新一下,急道:“你還在等什麼?先把玲瓏珠交出去呀!”
金文新皺了皺眉頭,嘿嘿一笑,說:“這老東西老奸巨猾,包藏禍心,處心積慮就是
爲了玲瓏珠,肯定沒什麼好事,要是把玲瓏珠給了他,只怕要壞事兒,不行不行。”
我一愣,燕若溪秀目一瞪,嬌喝道:“那你什麼意思,見死不救麼?這玲瓏珠可是張驍幫你搶來的,要是沒有張驍,你能這麼輕鬆拿到?好呀,你現在爲了這麼個寶貝,就不管張驍的死活,你,我真是看錯你了!”
秦豐言笑呵呵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金文新看了看我,說:“玲瓏珠的確不能給。張驍,你對我有恩,如果這一次你難逃死劫,真的死了,我一定會給你燒紙的,再說了,你是鬼師,說不定當了鬼,能更上一層境界。”
我翻了翻白眼,說:“少跟老子扯淡,我早就猜到了你小子不會用玲瓏珠換我命的,你這小子大局爲重,腦子轉的那叫一個果斷,我現在也沒能力護你,你趕緊帶着玲瓏珠走吧!”
金文新嘿嘿一笑,說:“張驍,你真懂我。”
秦豐言皺眉道:“張驍,你糊塗了麼,他不顧你死活,你還爲他着想?哼,真是瘋了。”
我笑道:“你懂個屁,走在路上,驢踢了你一腳,你還能踢驢一腳?老子幫他又不是圖他報答,嘿,就是任性而爲了,怎麼着,就是不成全你這老東西。”
秦豐言勃然大怒,手上金光閃爍,寒聲道:“你真的這麼硬氣?來來,讓我瞧瞧,是你骨頭硬,還是我手段狠!”
他說着朝着我走來,燕若溪趕緊護在我身邊,又氣又急,偏偏又沒辦法。金文新哼了一聲,笑道:“好你個張驍,說的不在意,還罵我一句驢。得得得,秦豐言,這玲瓏珠本就是三頭雪龍蛟給我的,我現在就還給它,你想要,儘管去取!”
他說着反手一拋,一道金光射向海面。秦豐言吃了一驚,轉身衝向海面,飛身出去,金文新嘿了一聲,展開瞬地金光,尾隨過去,瞬間到了秦豐言身後,一掌拍向他後背,秦豐言也不阻擋,只是伸手去抓那金光,他抓住金光的時候,金文新結結實實的一掌拍在他身上,他悶哼一聲,攤開手掌看去,卻是一顆普通石子罷了。
金文新退到沙灘邊,笑道:“就是個石頭子兒,你要這麼激動麼?”
秦豐言轉過身來,臉色難看得很,他將石頭子兒扔入海面,瞬間到了金文新面前,拳頭帶着金光流溢,一拳轟在金文新小腹上,金文新這一次再無辦法,慘叫一聲,大口大口吐起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