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臉?
深深的鐫刻在眼球中的人皮臉?
這是幾位死者留下的最後的影像。
舒逸卉不解的說道,“所以才覺得奇怪,任何動物的眼睛都沒有保留物體影像的功能,能看到東西並加以辨認完全是大腦對外界信息處理的結果,人死了之後,這種神經活動就停止了,不會有圖象被保留下來。
實際上,眼睛並沒有可以保留圖象的結構。人的視網膜和相機膠捲的工作原理是不同的,膠捲可以把某一時間的影像保存下來是因爲其中的感光物質發生化學反應,而人的眼睛要處理的信息量要巨大得多,只能不斷更新,除了大腦的記憶之外,是沒有哪種裝置可以儲存下那麼多的信息的,所以人的“膠捲盒”其實是大腦,除非將來有朝一日我們可以判讀人的大腦記憶,對於瞬間猝死的案例,或許可以通過提取大腦信息來還原,不過這一切在目前還只是停留在設想的層面上。”
羅博聽着點點頭,“所以你把它當成靈異事件,來找我?”
羅博說完,突然長出獠牙,一下子湊到舒逸卉的眼前。
舒逸卉尖叫一聲,瞳孔急速放大,那個青面獠牙的影像卻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人死後,大腦需要三分鐘才死亡,眼球也是一樣,雖說不能解釋爲什麼它們眼球中有最後的影像,但是,死後的他們依然感道恐懼卻是真的,這種維持幾分鐘的影像,應該被什麼東西拓在了眼球上。”
“難道是兇手的惡趣味?”
幾人也分析不出來原因,羅博答應飯後陪着舒逸卉去看看屍體,而在王書雉答應送李猜一套湖景房後,他自告奮勇的說晚上去建築工地看看,當然,必須畢瑞陪着一起。
幾人懷着心思吃菜,只有李猜如同枯木逢春,白酒一杯接一杯。
自嗨成癮!甘墮凡塵!
羅博看着他揮動的雙臂,扭動的身影!
看着他不勝酒力的放肆,和搖搖欲墜的小心。
“你想變成凡人?”孟雲胡挽着他的胳膊。
“我想能睡覺的時候睡覺,吃飯的時候吃飯,能大醉的時候大醉,能。。。能有人體的溫度。”
“但是,那樣之後,誰來保護他們呢?”
羅博有些茫然。
還有社稷,永生大帝,更多未知的危險。
“我能感受到你的溫度!”
羅博心中一暖。
飯後,羅博和舒逸卉走了。
劉郎在家看書,也被李猜拉過來,畢竟,酒不壯慫人膽,人多也能勢衆!
李猜喝的有些高,需要兩個人扶着,付洛雪讓他回去休息,被他嚴詞拒絕,畢竟一套房子的事,那纔是大事。
李猜唱着革命老歌,心情澎湃的出發。
畢瑞看看劉郎,再看看他,“要不送他回去吧,等羅哥來。”
劉郎在家看了幾天道法書籍,正愁無處施展,“不用,我們去就好,師父等會就過來。”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兩人拖着踉蹌的李猜過去,已經圍滿了人,三人只有呆在外圍,“走吧,這有什麼好看的!”
劉郎的話音還沒結束,就聽到人羣一陣尖叫,那些一直聚攏的人羣一下子像湖面投入一塊巨石,“嘭”的一聲後四處分散。
三人還傻愣着,人羣已經跑光。
這種速度的散開,那就是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果然一個男子拿着水果刀,已經向着三人的方向跑來,水果刀上沾滿鮮血。
而對面,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孩扶着倒地的另外一個女孩子,女子倒在血泊中,血跡在街燈下格外耀眼。
“讓開,讓開,不然我殺了你!”
男子窮兇極惡。
劉郎一個鞭腿就把他打暈在地,放開醉暈暈的李猜,跑過去查看傷情。
躺在血泊中女孩中了好多刀,所幸水果刀扎的不深,另外一個女孩哭哭啼啼,“救救她,她是爲我擋刀的,她說她不爲我擋刀我可能會死。”
劉郎先打了急救電話,然後脫去衣服,撕成布條給女孩止血。
女孩還有意識,對着自己的閨蜜微微一笑,“你沒事吧,沒事就好!”她的秀髮沾着血跡,又流在臉龐上,慘美又讓人心疼。
“謝謝你救我!”女孩對着劉郎燦爛一笑,讓劉郎心頭微微盪漾!
“你堅持住,我帶你去醫院!”
“嗯,我還不想死呢,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原來是爲了朋友擋刀的,這年頭,還有如此單純的女孩!
劉郎有些恍惚,抱起女孩,攔了一輛的士。
李猜搞過去問道,“你幹嘛?”
劉郎彎着腰抱進女孩,“我談戀愛了,我要救她,然後娶她!”
車子的尾氣噴到李猜和畢瑞的臉上,兩人懵逼了。
“這。。。這也行?”
畢瑞看着遠去的的士,還有暈倒在路上的兇手。
“這。。。不是我們要抓的兇手!”
“趕緊走,等會警察來了又要做筆錄.“
“但是我兩去的話,可能有危險。”
李猜覺得自己的實力受到藐視,“你什麼意思?你不去我去!”
“雲海疊翠”就在湖水旁邊,是老棚區拆了後改建工程,也是形象工程,所以王書雉壓力很大。
莫名的一起兇殺案,不光讓工程停擺,更讓坊間謠言四起,舒逸卉的壓力也很大。
羅博看着躺着的六具屍體,他們現在眼睛已經失去水分,眼球有些塌陷,但是那些圖像還是有些痕跡,羅博仔細的看着,“咦!”
“怎麼了?”
“你看這圖像,有些不一樣。”
羅博把放大鏡放在舒逸卉手中,只給她看,“最後死亡的這個圖像最清晰,你看眼球中人皮臉的圖像,放在嘴上的手指。”
羅博再指着第五具屍體的眼球,”你看看這個眼球里人皮臉放在嘴上的手指!”
舒逸卉逐一看去。
然後擡頭驚駭的看着羅博,“手指頭有變化,從一到六,第一個死者他豎起一根手指,到第六個死者他比劃的是‘六’,他另外一隻手掌豎在耳邊,像在打招呼”
“難道他在挑釁?”
舒逸卉自己推算着,但是現在工地已經沒人了,難道他要去別的地方殺人!
“糟了,李猜他們去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