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流分兩撥人分別前往西南和西北,是早就得知消息會有一批意外收穫。恰好這個時候,兩個地方相繼出事。上面的人對這件事十分看重,並且那個時候,可還有人在外宣稱,同流當初的領頭人要退下。
所有人都把這個行動當做了一個考驗,考驗的人有三。那就是我師父白庸、老高頭和巴僧。
這三個人都算是當初同流的頂樑柱,選擇他們自然是有原因的。然而三個人都是在這次行動中做出了不一樣的反應,巴僧因爲徒弟的意外去世離開同流,師父因爲我的事情估計也是背了不少黑鍋。而唯一還混得風生水起的人,估計只有老高頭一個了。
要說這裡面沒有老高頭的陰謀,打死我也不信。
“殭屍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控制住,可是你師父並沒有選擇。原因很簡單,西南方向的陰牌在我徒弟手上。要知道,那一次我們的任務可不是說是去解決麻煩的。上面的原話,可是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帶回陰牌’。的確,那個時候我徒弟已經成爲殭屍的傀儡,白庸是咩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可是白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爲那塊陰牌一直都在西南的屍冢裡,實際上東西我徒弟早就是交給我了。我知道東西在我手上,同流自然是對我趕盡殺絕,所以我決定離開。”
巴僧對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就好像這些事情與他是沒有太多關係一樣。想當初之前可是爲了林平要報仇的時候,巴僧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拿刀砍死我的樣子,現在看來,巴僧是已經冷靜了?
不,我到不願意相信他是冷靜了。狂風暴雨前的平靜可不是說着玩的。
“按照巴僧前輩您的意思,就是想要說明我師父當初同樣是知情人。只是我師父放棄了自己競爭領頭人這個機會?”我看着巴僧,琢磨着他話裡的意思。
巴僧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看着我說道:深度還不夠。
還不夠?我皺了皺眉頭,想着這裡面難不成還有什麼我過錯了的消息?
“你師父知道陰牌是邪物,所以不願意把它帶出來。想來那個時候白庸已經知道老高頭帶你去的地方同樣是危險的,我還是那句話,殭屍可以下次再殺,陰牌可不能下次再找。這是什麼道理,你明白了嗎?”巴僧半眯着雙眼看着我問道。
和陰牌接觸過的人,都得死?那這麼說,我算是一個例外了?
當我的腦子裡蹦出來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我還能活到現在已經師父網開一面了?
“那你爲什麼會把陰牌給高睿?”我追問道。
巴僧切了一聲,擡起頭看着老高頭,語氣鄙夷地說道:還不是你老高頭乾的好事。找了一大堆人說要來殺我,可是最後,誰死誰活還不明顯嗎?
這句話給我一種巴僧就是在炫耀的錯覺,再加上一邊老高頭的臉色是真難看,我想我已經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對此,讓我給先
給巴僧點個贊。這麼懟老高頭你真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換句話說,最後我們所有人都是被同流坑了。恐怕最慘的就是我們兩個徒弟,一個沒命了,一個沒了職業生涯。相比起來那個沒命的,我還是覺得我只是沒有職業生涯還算好事。
“你們倆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就成一條戰線的人了?”老高頭一聲冷笑,顯然是對我和巴僧的合作感到十分不滿。他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用略帶挑釁的語氣補充道。“何巫,你可別忘記了。是誰想要你的性命,又是誰害了高睿的性命。我再提醒你一句,現在你的性命可是被巴僧盯着的。”
這些事情都是我知道的,不需要老高頭又一次地提醒。現在老高頭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我們這一羣人都能拉開距離。最好是三方勢力分開,誰也不和誰結盟。
想來還是老高頭太緊張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要結盟或者是要聯合的意思,只不過就是一起聊聊天而已。看來我和巴僧任何一個人有動作都足夠讓老高頭緊張,這個效果我倒是挺滿意的。
老高頭顯然是不準備解釋什麼,看來我和巴僧說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看了看面前的水杯,微微抿了一口,倒是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
轉過頭朝着老高頭的上衣口袋看了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原因,我總是覺得他的口袋裡肯定是裝着那塊陰牌。
“那兩塊陰牌,到底是什麼?”我忍不住詢問道。“你們都費盡心思在尋找它們,這讓我很好奇。”
巴僧露出一個“你居然會有好奇”東西的表情,隨意走了兩步纔是解釋道:你聽說過古振國嗎?那兩塊陰牌是古振國的遺物,據說這兩塊陰牌合二爲一,便是可以找到古振國遺址。這十來年可一直都是這個說法,要說沒有人不動心這是不可能的。話都聽到這裡了,你又有什麼想法?
古振國?不好意思,我是真讀書少,完全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我搖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些事情完全都不理解。說到這裡,我倒是還不忘彎酸一把老高頭問道:那你看懂了嗎?
老高頭把我瞪回去的,是真的瞪回去的。估計他當時更多的是想要來殺我,好在最後還是停下了手。
“陰牌只有合二爲一纔是能完全體現出上面的內容。古振國是什麼,現在還不能給你解釋。除非,你把剩下的那一半陰牌交出來。你看如何?”巴僧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個交易聽起來不錯,但是我更多的還是覺得可能會被坑,所以暫時不考慮。我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你應該是知道,我這隻手現在可還是屬於陰氣入骨,能不能治好都是一個問題,如果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我,我就是真的很委屈了。
說道陰氣入骨,突然想起來今天師父都還沒有給我用糯米去陰。看來每天要做的事情是你真的挺多的,有些苦惱。
正說着這話,我
便是見到有一團黑色的影子十分快速地跑到了巴僧的肩頭。他湊在巴僧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巴僧的嘴角倒是多了一絲笑意。
有問題。
“你師父正好來了,接下去的談判就更有意思了。”巴僧笑着說道。
話音剛落,我便是見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師父和師弟拿着法器出現在門口,卻是見到辦公室裡的我們一片祥和,根本就沒有任何談崩的跡象。
師父有些懵,師弟更懵。
“都是來好好說話的,把法器放下吧。”唐新安切了一聲,還不忘白了他們倆一眼。
師父是個明事理的人,看到我們坐得整整齊齊的,便是知道我們是在談判。他低聲吩咐,讓穆神拿着東西先出去給歐陽老頭,順便是不要讓任何人闖進來。
穆神有些不明白師父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看了看辦公室裡的情況,他倒是沒有多問。
見到師弟轉身就走,我還以爲這小子終於有點眼力勁兒了。沒想到他剛走兩步,便是停下腳步看着我們大聲地問道:“若是有人問起高頭的情況,我怎麼回答?”
聽到這句話正在喝水的老高頭差點把水給吐出來,我強忍着不要讓自己笑出聲。一定要忍住!
“就給外面的人說,高頭沒事,正在喝茶問審呢!功勞都在你師兄身上,這一點你總明白了吧?”師父回答道。
就這麼收了一大波好感?喲,這還真不是的我作風了。
確定師弟離開,師父纔是走進辦公室。好傢伙,現在這房間裡的五個人關係要多亂就有多亂,我想了半天,還是站我師父這邊挺好。
“直接說條件。”師父直言道。
“剩下半塊陰牌。”巴僧回答道。“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只是讓高睿幫我保管一下而已。”
“如果拒絕呢?”師父反問。
“你兩個徒弟的性命可都保不住。”
巴僧和師父的回答真是簡單幹脆,完全不帶一點感情色彩。既然如此,我感覺他們是已經有想法該如何徹底解決了。我只需要在一邊安安靜靜聽着就好,難道我還要做其他的?
“我可以肯定,我手中的陰牌是假的。”師父這一句話,讓我們所有人頓時都懵了。
統一的表情,大概就是我們一羣人坑過來坑過去這麼久,你居然告訴我這塊陰牌是假的?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不對,你真的不是在逗我這句話不應該對師父說,而是應該給巴僧說。
巴僧眉頭一皺,顯然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他看着師父,語氣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做事可都是往死路里堆,你就這麼自信你得到的陰牌是真的?真正的陰牌,還在西南的屍冢裡。信不信就是你的問題。”師父看着巴僧,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就這麼自信,我會讓你把那樣混亂的東西給帶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