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原本我認爲,這兩個月,燕北尋會經常帶着我出去抓鬼,但兩個月時間,一單生意沒有接到,我這才明白,世界上,鬼也不是很多。
這兩個月我跟着燕北尋練道術,學習很多知識。
或許有人會奇怪了,練道術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學知識?
我有個問題想問大家,爲什麼不論是道士,還是陰陽先生,基本上都是年齡越大,就越厲害?
抓鬼這門手藝,其實主要的就是閱歷。
世界上鬼那麼多,你遇到了,要第一時間分辨出這是什麼鬼,然後才能想出相應的應對方法,屍分三十六種,你要第一時間知道這是什麼屍。
這些都跟閱歷有關,很多鬼,只要掌握方法得當,簡單的方式,就能消滅。
我此時站在學校大門,看着一批批往學校裡面走進去,準備報道的學生,心裡也是滿是感嘆。
我已經沒有像唐雪剛死的那幾天,沉默寡言,整個人也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但是心裡對夜遊神和牛總兵的仇恨,卻沒有絲毫減弱。
我揹着書包,剛走進學校大門,一個籃球就衝我飛了過來。
我伸手接住籃球。
“喂,阿秀,把籃球丟過來。”秦江穿着一身紅色的球服跑過來,笑着說:“你小子怎麼今天才來,胖子和沈凱昨天就回來了。”
“有點事耽擱了。”我說着,把籃球撿起來,丟給了他。
“我先打球去了,回聊。”秦江說完,抱着籃球就離開。
我推開寢室的門,就看到十幾個人在我們寢室坐着。
“真不是胖哥我吹牛逼,你去問問,市醫院那些小護士的小手,誰沒被我踐踏過,那滋味。”
那些哥們都坐在牀上,胖子一個人站在寢室中間口水橫飛,宣揚他的戰績。
“哎呦,阿秀回來了,抽菸。”
沈凱就坐在門邊,看到我進來,就丟了根菸過來。
“這胖子就知道瞎吹,真虧你們聽得起勁。”我說道。
寢室裡面待着的人,全是我們一個班的同學。
“這不閒着沒事嗎,對了阿秀,今天晚上我們班準備到皇朝KTV聚會,你可別缺席哈。”一個滿臉麻子的傢伙站起來衝我說。
這是我們班長,李春。
一個滿臉麻子的猥瑣男,關鍵還叫了這麼一個娘炮的名字。
額不過我張秀這個名字,說起來好像也沒啥資格笑話他。
“春哥,咋了,發財了?我可沒錢去唱歌。”我說道。
“我請客。”胖子色眯眯的衝我眨眨眼:“今天班上的人全都去,班上那些女同學也去,你也知道,喝醉了之後,說不定能揩油呢。”
“行。”我笑着點頭:“我先去班主任那裡交錢,你們玩着。”
今天一天,事情很多,交錢啊,然後各種各樣的雜事,開學嘛,反正事情多。
晚上七點的時候,天完全的黑了下來。
皇朝KTV在我們這一帶挺出名的,距離我們學校只有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便宜不說,設備也挺好。
天一黑,我們整個班,五十多號人就到了皇朝KTV的前臺。
然後胖子問了一下,豪華大包能坐四十五個人,但我們是五十幾個。
沒想到胖子一聽,臉色陰鬱的回頭說:“大家委屈一下吧。”
“哪能委屈啊,這包間挺大了。”
“委屈個屁,你們這些男的就是想擠一點纔好吧?”
剛開學,大家氣氛都不錯。
我們一行人進入大包間。
這包間還真大,還有舞臺。
所有人都開始找地方坐。
絕大多數的男的,都是看着哪裡女的多就往哪裡擠。
沈凱擠得最賣力。
那句話咋說來着,功夫不負有心人嘛,最後沈凱左右兩邊都是比較漂亮的女孩子,沈凱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啊。
我們班的這些女的年紀也不小,反正都放得開,也都無所謂。
秦江拉着我到了一個角落坐下。
我經歷過唐雪的事情後,真就對班上這些女的沒啥感覺了,倒不是說我心理扭曲,只是因爲我還沒有完全從唐雪的事情中走出來。
“來,喝酒,這羣**絲。”秦江一臉不屑的瞧了其他人一眼。
“江哥,這不符合你的行事風格啊。”我奇怪的看着秦江。
秦江雖然按理說不會像沈凱那副八百年沒看過女人的樣子,可也不至於拉着我坐到角落啊。
秦江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笑着說:“阿秀,哥哥當你是兄弟才告訴你的,你可別到處宣傳啊,免得我被人嫉妒,我談戀愛了。”
“哎呦,牛逼啊江哥,怎麼不帶出來瞧瞧。”我一聽,笑着說。
“網上認識的,就在隔壁學校讀書,不過我有照片。”說着,秦江拿出手機遞了過來。
我一看,完蛋。
李冰冰。
我就感覺我們寢室的人夠牛的,沈凱泡了‘范冰冰’,秦江現在又來個‘李冰冰’。
“咋了?不漂亮嗎?”秦江奇怪的說:“我瞅着挺好的啊,勉強配得上我。”
“配得上,綽綽有餘,綽綽有餘。”我乾笑了一下,懶得給秦江說這個話題,不過等他要去見網友的時候,如果叫我陪他,我是打死不去的。
“大家,我們都在一起一年了。”胖子拿着話筒說:“大家也別生分,這樣,胖哥我開個嗓,熱熱場子,唱個八連殺怎麼樣。”
“好!”
所有男的鼓掌叫了起來,我也不例外。
“八連殺啊好強大,一曲就能爆菊花,八連殺是什麼呢,我要發射拉……”
聽着胖子那盪漾的聲音,我頓時有些反胃,這胖子一邊唱,一邊扭屁股。
“哎呦我草,還好剛他進來就唱,要是等我們喝酒喝到一半再開嗓子,我們一般人得吐吧。”秦江說着開了兩瓶酒:“來,喝。”
我接過酒,和秦江倆人默默的喝酒。
而TKV裡面時不時傳來殺豬一般的叫聲。
不用說,肯定是那些混跡在女生裡面的男的不老實,讓掐了之類的。
“這羣二逼,就不知道灌醉了再揩油麼。”秦江說道。
我們就這樣玩了兩個小時,原本就是一場普通的開學聚會,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跟燕北尋一起久久沒有遇到的靈異事件,竟然會發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