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解決了也不告訴我,還得我昨天一晚上帶着人在外面巡邏,生怕哪裡出事。”王副局長在電話那頭笑呵呵的。
聽口氣,他也並沒有生氣。
我笑道:“你這一大把年紀,鍛鍊鍛鍊身體這不也挺好嘛。”
“好個屁,凍了我大半夜,我現在躺醫院呢,發高燒。”王副局長抱怨道。
我嘿嘿笑道,心裡也有點不好意思,問:“哪家醫院呢,要不我帶點東西來看望您老人家?”
“千萬別,我算是明白了,哪裡遇到你,哪裡都鬧鬼,你千萬別來啊 ” 。”說完,王副局長就在那頭掛斷電話。
我納悶的看着手機,王副局長還真沒說錯,不過這特麼也不能怪我啊。
平時我和他也沒什麼交際,也不出來喝酒啥的,見面就是哪裡遇到靈異事件,我跟他處理,這能怪哥們我麼。
掛斷電話後,我又給沈凱打了一個過去,他那邊倒還好,只是他女朋友讓嚇到了,畢竟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被掐死。
隨便換個人,心理都得崩潰。
沈凱在電話裡面倒是挺開心,說什麼他女朋友一直粘着他,生怕看不到他,把他樂得沒邊了。
看他那邊沒什麼問題,告訴他已經解決掉厲鬼後,便掛斷電話,他還說之後要請我吃飯,我讓他等我忙完這段時間的事情再說。
當務之急,是必須得保護好曉萍姐,查出那個在暗處想要害曉萍姐和肚子裡面孩子的傢伙是誰。
曉萍姐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後,看起來心情也並不是很好,艾唐唐就在一旁一個勁的逗她笑。
在下午五點鐘的時候,燕北尋回來了。
他進屋之後,便一臉愁容。
我們都在大廳呢,看他回來,我站起來問:“有線索了嗎?”
燕北尋擠出一點笑容,對曉萍姐說:“曉萍,你上樓休息會,艾唐唐,陪曉萍上去。”
“哦,好。”艾唐唐點點頭,扶着曉萍姐上了樓。
我跟燕北尋坐到沙發上,問:“怎麼了?”
燕北尋點燃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也不說話。
“喂,究竟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我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我問過了,還是沒有查出來是誰。”燕北尋說。
我切了一聲:“我去,還以爲你咋了呢,不就沒查出來麼,搞成這麼模樣。”
“你聽說過邪星嗎?”燕北尋看着我問。
邪星?
“之前給雲海老大打電話的時候,好像聽他提到過,說什麼邪星將要降世,我還準備把雙魚玉佩給他呢。”
“等等。”我看着燕北尋問:“你該不會當曉萍姐肚子裡面的是邪星吧?”
“恩。”燕北尋微微點頭。
我此時還搞不明白邪星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光聽這個名字就可以知道,鐵定沒啥好事就對了。
“你怎麼確定的?”我問。
燕北尋說:“我之前沒有思緒,便打電話過去問了嶗山的一位長老,得知邪星即將要降世,並且降世推算的地方,就是我家。”
我楞了下,問:“不是吧?那些神棍能有這麼準?肯定是算錯了。”
“不會的。”燕北尋一臉愁容,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邪星事關重大,不只是嶗山派卜卦,還請了繼寧等,出名的所有卜卦高人,卜卦結果都是在重慶,我們小區附近。”
我微微點頭,忽然想起來,當時盧心怡說過,那個人告訴她,讓她進曉萍姐肚子,還陽後,便要聽令於她,難不成,曉萍姐肚子裡的,真是這所謂的邪星?
“邪星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急忙朝着燕北尋問道。
“聽說過流星吧?”燕北尋說了起來。
原來,天上流星無數,很多落到地上,其中一些邪星,便帶着浩然邪氣。
這些邪星,有的默默無聞的落到地面上,消聲遺蹟,有的,在墜落陽間的時候,便沾染到了孕婦的身上,而孕婦身體裡面的孩子,則是邪星。
“我去,這段時間也沒有下過流星雨啊,怎麼會沾染上邪氣?”我忍不住問。
燕北尋微微搖頭:“傳聞這些流星劃過天際之時,會自己挑選降生的地方,降入陽間。”
“至於曉萍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燕北尋捏緊拳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那也沒必要這麼灰心喪氣吧,像你說的,這個邪星肯定很牛纔對啊,生這麼厲害的一個孩子,你該高興纔對。”
“任何時候,邪星降世,都活不長久。”燕北尋咬牙切齒的說:“邪教,魔族,妖族,都想得到邪星,一旦培養成長起來,足以把邪氣修煉到紅色。”
“紅色?”我聽了,就楞了下。
燕北尋道:“即便是如今的妖族龍王,或者萬魔之王,妖氣和煞氣也沒有到達紅色,最多是無線接近,明白了嗎?妖族和魔族,甚至陽間的邪教,對我孩子是勢在必得。”
“而嶗山,龍隱寺,甚至地府,都會出手,實在不行,就算是殺了孩子,也不會讓孩子落入魔族他們的手中,古往今來,這種例子數不勝數,邪星降世後,沒有一個能真正活到成長起來的。”
我眼皮抖了下,這不就是說,把這孩子掌握在手中,花時間培養,甚至就能出現一個對付龍王的角色,甚至打敗龍王?
只要萬魔之王都得這樣一個孩子,不出百年,就能一統魔界,妖族也是同樣,他們是絕對會拼命一樣的搶這孩子的。
“怎麼辦?”我看着燕北尋問。
“沒辦法。”燕北尋眼神有些茫然。
我算是明白爲什麼他一進來後,就是如此一蹶不振的樣子。
“你振作點,我去找孫小鵬,找雲海老大幫忙,只要嶗山和龍隱寺聯手,肯定能保護好這個孩子。”我說。
“他們不會保護的,這樣的孩子身上畢竟是邪氣,長久以往,墮入邪道是必然,即便是嶗山掌門的兒子,他們也會殺掉。”燕北尋看着我說。
我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事情真的有點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