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之夢-10-27 22:12:27 本章字數:5488
什麼,省委的緊急電話?!”吳永成回過頭,皺起眉道:“是誰打來的?你沒有告訴對方我們正在開會嗎?!”
吳永成一般在開會的時候,是很討厭有人隨便打擾的。/首/發在來到桓畢地區之後,就宣佈了一條會場紀律:你不參加會議可以,但你不能搗亂會場秩序。
因此,在大小會上,大家都知道把自己的手機、BP機關掉,或者是調整到靜音狀態。
曾經有一位地直機關的領導,在一次會議上忘記了關手機,突然響起的鈴聲,讓他在大庭廣下,很是出了一次洋相——儘管那一天吳永成並沒有批評他什麼,但聽到突然響起的鈴聲之後,坐在主席臺上正講話的吳永成,馬上停止了發言,一直盯着這位手忙腳亂的幹部。
當時,所有會場的目光,都隨着吳永成的視線,聚焦到了那位老兄的身上。雖然說,當時只有一分多鐘的時間,可那位老兄覺得好像過了半個世紀那麼久,在他的心裡,早把那個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某人十八代的女性,不分老少地統統問候了個遍。
劉曉峰小心地:到吳永成的耳邊,低聲地說道:“吳書記,蘭關新省長不久前來過一次電話,我告訴他來到們正在開會,他也就掛了電話;現在是李成副書記的電話,他讓您先給他回個電話。”
吳永成沉吟着,他知道,一來說,省委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打斷正在召開的地委委員會議的,於是站起身來說了句:“對不起,省委有個緊急電話,我去一下,大家可以就我剛纔提出的問題,想一想,在這次的三江教育中,我們地委、行署的領導們該怎麼辦?!由昂坪書記主持會議。”
“吳書記,我在中好像聽到蘭關新省長的口氣不怎麼友好呀!”
走出了小會議室,劉曉峰把自己:擔心悄悄地告訴了吳永成,算是給他一個提醒。
吳永成微微一笑,沒有氣:這位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好像對自己一貫就不怎麼感冒,自己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感,這在雙方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在這個時候,他來電話,莫非又是想找自己的茬?!
唉。蘭關新現在不僅是省委、政府地領導。而且還是包店桓畢地區地省領導。人家對自己指手劃腳。那也是無法避開地事情。誰讓自己遇人不淑呢?!
可李成書記又找自己有什麼事呢?!難道是徵求自己對這次配置桓畢地區領導班子地人選問題嗎?!
。要是徵求這個問題地話。那自己就得好好地考慮、考慮了——行署專員地人選問題。那肯定不可能由自己來推薦地。這一點吳永成倒也早就想開了。但是其他幹部地配置。他就有點想法了。
比如說。丹陽市地劉慶國地待遇問題。這次首先是要考慮地。先別說。在早就應該是人家地位子。桓畢地委把劉慶國壓了兩年多。這次在自己地手上。也算是給他落實政策吧。想必省委也不會在這個小枝節上。與自己意見相悖地。
至於常務副專員地人選。最好也能聽從桓畢地委地意見。
這一點。吳永成在前幾天。就自己有過一番打算:他認爲。劉茂之是肯定不可能在桓畢地委呆下去了。他走之後。這個常務副專員地位置。最好還是由現任副專員劉海濤接任。比較合適。
劉海濤作爲行署副專員中資格比較資深的一位,又一直在桓畢地區工作,非常熟悉桓畢地區地各種情況,包括各方面的人際關係等等,他能進到地委委員這個***裡,無疑是自己一個得力的助手。
因爲,吳永成在這短的時間內,已經通過各方面瞭解到:在目前與自己接觸的這幾個人當中,一個是劉海濤、一個是郭憲平,在桓畢地區來說,是身後沒有被打上任何烙印的幹部,自己完全可以信任他們。
“吳書記,李成書記地電話接通了。”劉曉峰提着話筒請示吳永成。
就在吳永成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地回到了自己地辦公室,而劉曉峰也幫他撥通了李成辦公室的電話。
“李書記,你好,我是吳永成。”
電話中來李成渾厚而沉穩地聲音:“永成同志,你們地區最近還在搞那個‘三講’教育嗎?!”
“是的,李書記,今天上午剛剛結束了全區半月地小結會議,現在我們地委、行署兩套班子的同志,正在進行‘三講’教育的學習。”
“永成同志,學習領導講話精神,對於我們工作的開展,那是很有必要的。可是不能把學習當成一種整人的手段啊。”
聽着李成這句別有深意的話,吳永成馬上意識到:這是又有人跑到省委去告自己的狀了,而且他也立即聯想到了劉茂之、馬慶正等人。
“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
既然李成的這句話說得有點不
吳永成乾脆來了個裝愣充傻。
“永成同志,也可能我這句話是說得有點重了點。”李成也聽出了吳永成話中的那絲不悅,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嗎,這兩天從你們桓畢地區投寄到省委的告狀信,已經有上百份了,而且還都是指名道姓地反映你的問題的。
蘭關新省長剛纔也找過我,說桓畢地區的幾位同志,帶着一二十幾名科級以上幹部的聯名告狀信,反映你了桓畢地區之後,不是一心爲桓畢地區的經濟發展而考慮,而是大搞‘一言堂’的家長制做法,以學習中央領導講話精神爲幌子,行排除異己、整治同志之實,鬧得全區的幹部羣衆們人心惶惶,以至於無心工作。
永成同志啊,關新同志他也對你們桓畢地區最近的工作現狀,很擔憂啊!
你看是不是在這幾天的時間,你把自己的近一段時間的工作,冷靜地檢討一下,那個‘三講’教育呢,也暫時先擱置一段時間吧。”
“李書記,這個不好吧。”
吳永成雖然說不想得罪委的領導們,特別是自己在剛剛來到G省、根基尚未站牢:況下,可此時也不能不提出自己的反對意見了:“自從十一月九日‘三講’教育動員會議之後,全區上下圍繞着學習**總書記‘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的重要指示,展開了一系列的學習活動,在這個時候,如果停下來,我擔心會出現其他難以預料的後果。”
“吳永成同志,不要再固執了。”
李成見此時候的吳永成,還是聽進去任何意見,心中就有點動火了:好嘛,怪不得桓畢地區的同志們,說你吳永成一朝權在手,就大搞“一言堂”的家長制呢,現在連我這個分管黨務地省委副書記的話都不理睬,別的同志的意見,那就更可想而知了。
於是說話的聲音到了個時候,就不由得高了幾度:“現在桓畢地區因爲你搞地這個活動,已經出現了一片混亂的局面了,所有的幹部職工們人心惶惶、都怕什麼時候莫名其妙地處分,也會落到自己的頭上,難道你真要把桓畢地區搞得不可收拾才罷休嗎?!
可要記住,當初省委把你到桓畢地區的時候,是爲了發揮你的特長,把桓畢地區地經濟儘快搞上去,而不是讓你搞得更糟糕的!”
“李書記,我不知道桓畢地區有哪幹部,是因爲在‘三講教育的活動中,受到了莫名其妙的處分,又有哪些幹部職工們,整日爲此提心吊膽。我只知道,在這次活動中,幾乎所有的幹部職工、甚至於包括黨外的一些民主人士,都積極地投入到了這次三講教育地活動中。
至於你說到的儘快把桓畢地區地經濟搞上去,這也是我心中最爲焦急的一件事情。
李書記,但我認爲就目前桓畢地區地這種狀況,首先是要先解決幹部們的思想問題,特別是縣處級以上幹部地問題。
試想一想,王素珍的那個國光集團,當時在桓畢地區來說,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大規模的民營企業了,可就是因爲某些幹部們居心不良,抱着吃唐僧肉的邪惡念頭,這才導致了這個桓畢地區最大的民營企業的消失,這個教訓難道還不夠深刻嗎?!
如果不首先端正幹部們的思想,我想沒有一個人再敢起來,爲桓畢地區的經濟做些什麼事情。”
“好了,吳永成同志,省委不是早就有過指示,王素珍的案件到此爲止!可你爲什麼總是要抓住這件事情不妨呢?!難道說你想看到因爲一個王素珍,就把整個桓畢地區,都整得雞犬不寧嗎?!要顧全大局啊,你現在可不是一個小縣的縣長了,你要關心整個桓畢地區四百多萬人民的脫貧致富啊!我的同志啊!”
“李書記……”
李成有點不耐煩了:“行了、行了,你也別和我再說什麼了,桓畢地區的事情,我將和光亮書記彙報,讓他直接和你談話吧!”
吳永成拿着~|方已經掛斷通話的話筒,愣在那裡:這可怎麼辦,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得罪了一位省委領導,還是那種專管幹部的省委副書記。
這、這、這要做點事情,爲什麼就這麼難得到領導的理解呢?!
嗯,說不定這也是蘭關新那個傢伙,再沒有把自己從會場上叫出來,這才跑到了李成書記那裡,給他狠狠地又上了一股子眼藥的,搞不好蘭關新現在就在李成的辦公室坐着呢,否則的話,一貫以長者風度顯出的李成,今天的表現會這麼異常呢?!當初自己搞這個三講教育的時候,他可是第一個肯定自己這項工作的省委領導啊!
正吳永成所猜測的,蘭關新此時還就在李成的辦公室。
當他看到掛了電話的李成依然餘怒未消的時候,反倒冷笑了起來:“呵呵呵,怎麼樣,李成書記,你也領教到了咱們這位桓畢地委吳永成書記的威風了吧,你說,像他
度,桓畢地區的那些同志們,還能冤枉了他?!
光亮書記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得馬上給桓畢地區配一個強硬一點的專員了,我真不敢想到,再要是任其自然發展下去地話,桓畢地區要變成個什麼樣子了!”
李成書記摸了一把已經開始微禿地頭頂,嘆了一氣說道:“關新省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難度啊,省委選中的幹部,誰也不肯下去和這個二桿子書記搭檔,要是提拔一個副廳局級的幹部,無論是資歷、還是級別,哪能和吳永成這個副省部級的書記抗衡呢?!
最關鍵的一點是,光亮書記的意見是,最好一位懂經濟的正廳局級地幹部下去,這樣才能更加強桓畢地區地力量啊!”
蘭關新想了一想,不由得也苦笑了起來:“嘿嘿,這倒也是啊,省委相中的人,不想下去,可有人還在我跟前一個勁地自我推薦,想重返桓畢地區呢!”
李成心中一動,說的這個人,不是李德安這個前任地委書記吧?難道說,李德安居然放棄了地委書記的職務,現在看到桓畢地區亂成一團,又有了重新打回去的念頭了?!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他是個老同志了,絕對不會這麼把省委地決定,當作兒戲的!
饒是如此,李還是壓~住那份心中地好奇,疑惑地問道:“關新省長,你說地這個同志是誰呢?!”
作爲分管黨務的副書記,李成在段時間爲了桓畢地區行署專員地配置問題,可沒有少找人談過話,可得到的都是各種各樣不適宜到桓畢地區的理由,搞得他頭都大了——他不明白現在地這些領導幹部們,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啊?!
想一想,在他們年輕的個時代,只要是組織上需要,大家都不計較什麼升職重用、還是降級使用地,二話不說,馬上無條件地就服從了組織地排了。
那時候不是還有一句順口嘛:“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那裡搬!”,就是體現了這種無私奉獻的革命精神和情懷嘛。
在呢,組織上纔是找哪一個話,他就開始挑三揀四的,和組織上講條件、比高低。這哪還像是一個**的幹部呢?!
難道說,這就算是時代的進步嗎?!如果這真算是一種進步的話,那是不是他這個老**員地覺悟,已經開始落伍了、跟不上時代潮流地發展了哪?!
李成這個分管黨務的省委副書記,都有些迷茫了。
“唉,不說也罷。”哪知道這個時候,蘭關新卻不以爲然地揮了揮手:“那個同志當時在我面前提過一次,就被我否決了,他根本就不合適再回到桓畢地區去!”
李成倒是到了這個時候,開始有點病急亂投醫了:“嗨,你就說說吧,就當拉拉閒話呢!”
蘭關新被迫不過,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吳永成來到G省之前,省委抽調回來地那個路興民。”
“路興民?!”李成心裡默默地念叨着:“嗯,這個同志嘛,是有點不合適,當初省委把他從桓畢地區行署專員的位子上,抽調會省裡來地時候,就是因爲桓畢地區的經濟這兩年也不太出色啊!”
蘭關新還在那裡自顧自地說道:“省委現在地意思,我也清楚,是爲了保證桓畢地區首先的一個穩定大局。可路興民同志在桓畢地區和工作的時候,當時的常務副專員劉茂之,在工作上和他配合得比較密切,可現在劉茂之成了吳永成同志清理的第一個對象,路興民同志再下去的話,勢必又會產生新的矛盾。這一點,不管是誰,那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啊!
因此,我當時就跟路興民同志說:桓畢地區的這個行署專員,就是誰下去,也比你路興民合適。”
李成卻慢慢地搖了搖頭:“關新省長,事情也並不是你現象的那樣,我認爲吳永成同志雖然說工作方式、方法上有點冒進,可你說的那種現象,還是不至於存在的。
路興民同嘛,按理說,也在一定程度上,比較符合省委這次配置桓畢地區專員的條件,正廳局級幹部,也懂得一些經濟工作。
我記得他是從省經委副主任的崗位上下去的吧,到了桓畢地區之後,倒也不是沒有做出任何成績的。
桓畢地區那個化工廠,不就是在他的任期內,以招商引資的形式建起來的嗎?!那在咱們G省來說,也算得上是僅次於省化工廠的一個大型企業了啊!
,這個路興民同志倒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