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思齊痛苦
“嗷，我知道了。”楚涵靈連連點頭，臉蛋紅潤，眸子水靈如同晶瑩的葡萄。
島上的伙食還是不錯的，楚涵靈很快就將早餐吃完了。她乖乖的將碗筷放好後，“洛風哥，可以送我回家嗎？”
洛風溫潤一笑，故意轉開了話題道，“靈兒，想不想要去威尼斯玩玩，既然都出國了，不玩一下就回去，多沒意思。”眨巴着眼睛，洛風誘惑着楚涵靈。
“威尼斯，哦……我聽過，也好吧。”楚涵靈想了想，覺着洛風說得也對，便答應了洛風的提議。
早飯過後，洛風帶着楚涵靈和譚小小告別後，便帶着楚涵靈離開了終結島，去了威尼斯。
威尼斯，平常的咖啡館。
孫思齊獨自一人坐在裡面，要了一杯咖啡。這些日子他有時候會接受一些任務與他人組隊，有時候便會在威尼斯一帶活動，尋找楚涵靈的行蹤以及等待另一方人給他消息。
等候了不久。
一名綠衣青年走了進來，按照往常坐在了孫思齊的身邊，嘆了一口氣道：“還是沒有消息，不過我看你家老大現在正在關鍵時期，你不準備回去幫他一把了？”
“不回去了，沒有我，他一樣能行。”孫思齊目光暗了一分，出國的時候，他就想好了，除非找到楚涵靈，否則他就不回去了。可是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至今搜索的地域還是在s國海域周圍的地區。
“你要找的人暫時還是沒有消息，我聽說上次你和愛莎他們那小隊一起去執行了任務？”這青年對孫思齊倒是頗爲關心，“不過……”他的話語裡隱隱有些擔憂。
“怎麼了？”孫思齊對於那個臨時組隊的小組不甚在意，隨意的問道。
“我只想說，你們的任務失敗了。”青年輕叩着桌面，目光有些悠遠。
“失敗了？”孫思齊眸子頓生疑惑，當時有獵犬小七帶路，並且四處查探了，並沒有留下活口，而且毒品也都繳獲，怎麼會失敗了。
青年人賣了賣官子，喝了一口咖啡，爲孫思齊解惑道：“在你們離開尼山森林後不久，我的密探就在威尼斯地下黑市發現了一筆毒品交易，交易之人，是一名很年輕的男子，根據後來我的調查，是那批犯罪分子中的漏網之魚。”
“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孫思齊側身，緊緊地盯着青年男子。
“我只是要提醒你，你一個人在外，還是小心一些。威尼斯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魚龍混雜。愛莎他們是有名的國際志願兵團之人，同時他們都有自己背後的靠山，在威尼斯摸爬滾打多年，你可以個他們多多聯繫，建立自己的關係網，這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幫到你自己，同時，這也是你自己保全自己的一個方法。”青年男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孫思齊知道青年男子也是爲了自己好，他一個人行動，卻是也不安全，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你聽進去就好，畢竟這裡不是z國，你出事了，葉少也是鞭長莫及。”見孫思齊聽進了他的話，青年男子也不墨跡，端起杯子將那咖啡喝完，開玩笑道，“下次有機會，記得請客。”
說完，輕笑幾聲，便壓低了帽檐，大步走出了咖啡館。
咖啡館裡又只剩下孫思齊一個人，他目光悄然發散，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事情。端起馬克杯，被子裡卻沒有了咖啡。
“先生，還需要一杯嗎？”服務員熱心的問道。
“謝謝，不用了。”孫思齊起身，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出了咖啡館。沒有任務的時候，孫思齊便開始漫無目的的尋找，這座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已經被孫思齊逛了便，她今天準備再去碼頭碰一下運氣，說不定楚涵靈就突然出現了呢。
出了咖啡館，孫思齊便僱了一艘小船，沿着城中的小河朝着碼頭的方向而去。
早晨的威尼斯，曦光緩緩升起，河面蕩着清澈的漣漪，映着光芒，波光粼粼，猶如黑夜中點綴的星星，一閃一閃，煞是好看。河的兩岸，風格奇特的建築倒映在河中，勾勒出一幅畫連綿的畫卷。
清風幾許，彷彿一隻溫軟的手，拂過孫思齊的臉，空氣中夾雜着些許不知名的清香，安撫着人的心神。清晨的威尼斯，寧靜安詳，好像是朦朧初醒的少女，令人心怡。
小船沿着小河緩緩的前行，孫思齊站在船頭，眺望着遠方，目光深沉。
這時，一串鈴聲打破了這樣的沉寂。、
孫思齊握着手機，眉頭皺了起來。
“喂。”孫思齊接通了電話。
“孫思齊嗎？”那邊的人回了話。
“恩。”孫思齊淡淡的應了一聲，“請問你是？”
“蘇連翹死了。”那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這個對於孫思齊而言如同炸彈般的消息告訴了他。
孫思齊愣是過了幾十秒後才反應過來，“你再說一遍。”雖然他的聲音極輕，若是站在他的身邊一定能感受到他此刻渾身僵硬得不行。
“蘇連翹死了，被葉少夫人害死了。”那人不厭其煩的再次說道。
不可能，孫思齊立刻在心裡否定了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他知道蘇連翹喜歡老大，老大卻娶了顧青青。蘇家和葉家雖然關係有些僵，但是卻從來沒有黑過臉。不然老二也不會和老大有這樣鐵的關係。老二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和老大作對，然後死於非命。
不可能！
孫思齊的腦袋裡此刻便是印着這三個字，他心亂如麻，怎麼出一趟國，她就出事了，不會的。
“孫思齊，我說的是真的。嘖嘖，死得體無完膚，可憐了，葉家自然要包顧青青，畢竟是葉家少夫人。想要知道真相？呵呵，你若是問你大哥怕是得到就是蘇連翹死有餘辜吧，不信你去問問。”電話那邊的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人很明顯是來挑撥離間的，手段不甚高明，但是他卻已經達到了破壞孫思齊心緒的目的。那邊人掛了電話後，孫思齊僵直這身子，難以挪開一步。他臉色微微發白，手顫抖着從衣服兜裡拿出一張照片，裡面有他有蘇連城，葉子衿還有蘇連翹。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孫思齊突然抱着頭，“啊！”瘋狂的吼叫了一聲，吼聲在兩岸闖去，迅速的擴散了，把身後的船主給嚇了一跳。
撥打了蘇連城的電話，很快就通了。
“二哥。”孫思齊啞着嗓子喊道。
蘇連城昨天酒實在喝多了，剛起來洗漱了沒一會兒，頭還有些痛，面色不善的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問你一件事。”話到了嘴邊，孫思齊卻又突然問不出口，話語猶豫卡在喉嚨裡的刺，痛着，順暢不了。
蘇連城見孫思齊問得磨磨唧唧的，揉着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哥哥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二哥。”大概是剛纔孫思齊喊聲小了，蘇連城沒有聽清楚，這次他聽清楚了孫思齊對他的稱呼，眉宇一攏，神色頓時變得認真了，“什麼事？”
心思一轉，桃眼裡幽光一閃。
“她……她真的……”那個死字怎麼都說不出來，孫思齊的聲音越來越低，還帶着微微的顫音。
蘇連城臉色沉了沉：“恩。”他剛一開始就該想到的，孫思齊遠在國外，這個時候打電話回來不是爲了她還會是誰，可是他已經封鎖了消息了，並不打算告訴他，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爲什麼，她是你妹妹！”孫思齊直覺得腦中嗡嗡直響，是真的，原來她真的死了。他再也見不到了，那個他念了許久，卻始終得不到的女子，再也見不到了，即使默默的看着也不可能了，即使遠遠的想念着、願她安好也不可能了。
感受着孫思齊那邊的沉默，蘇連城擔憂道：“老三，你聽我說。”
“她是你妹妹。”孫思齊念道。
“她綁架了嫂子，京城二十五號倉庫着火，她是因爲沒有逃出來纔不幸去世的。”蘇連城儘量將事情起因經過跟孫思齊講清楚。
可是後面的話，孫思齊根本沒聽進去，果然是因爲嫂子，她纔會死的。一顆心沉重得不堪負重，孫思齊寧願出世的是自己。
他愛的人，愛着別人，他不愛的人，愛着他，愛他的人，他愛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這是不是一種懲罰。
蘇連城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看手機，已經被孫思齊掛斷了。他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說是關機。
死了。
孫思齊這一刻，是恨的。如果自己對待感情不唯唯諾諾，小心翼翼，早一些跟蘇連翹表白，她是不是就會放棄了，她說不死會愛上自己，她也許就不會死了。他知道她其實不是那麼壞的，她不是那麼想要傷害嫂子。她只是太愛老大，所以她放不開。爲什麼嫂子好好的，她卻死了，怎麼不救救她。
孫思齊思緒已經亂成了一團，他亦是有怨的，怨蘇連城和葉子衿沒有救出蘇連翹。
回去。
突然有個聲音在他的心底響起。
不能回去。
另一個聲音毅然出現。
孫思齊痛苦的蹲在船頭，眼神黯淡無光。
突然，一串銀鈴般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女子清越的聲音劃破陰霾落去孫思齊的耳中：“洛風哥，這裡就是威尼斯嗎？真好看！”
孫思齊渾身一震，陡然站起，循聲望去，呼吸狠狠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