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照灑進了書房裡面,王揚坐在一張綠色的21點小賭桌前,入神地望着眼前的一疊疊的籌碼,摸着下巴思索着鏡頭。小賭桌上還放有好幾副的撲克牌,每個賭位都分有兩張明牌,莊家位則明暗兩張;一串串等值不同的籌碼;開着的筆記本電腦和紙筆。
“我跟你玩。”王揚戲謔地笑了一聲,望着對面莊家的位置,好像那裡站着一個人,他微翹着嘴角,雙手把桌上的一大堆黑色籌碼全部推了出去。隨即他便皺起了眉頭,感覺還是不夠酷他拿起鉛筆在A4紙本子上畫記了幾下,這份《MIT-21-TEAM》分鏡頭劇本厚厚的一大本,上面寫滿了各種鏡頭畫面和臺詞。
王揚把那堆籌碼又移了回來,想了想,便拿起一枚圓形的黑籌彈了彈,他望着指尖,忽然想象着這枚籌碼在指頭上旋轉的畫面,然後又是彈高再接住,右手同時把那大堆籌碼推出去,翹着嘴角笑道:“讓我們做個了斷吧。”說罷,左手把那一枚籌碼合在賭桌上,啪的一聲。
“不錯,娜塔麗演就很酷。”王揚興奮地嘀咕了句,用鉛筆在紙上速畫了“籌碼在指尖旋轉”等幾個連續鏡頭,又標記地寫上:“左手放下籌碼時,慢鏡頭。”他想着不禁一笑,自言自語道:“慢鏡頭真是耍酷的雙胞胎兄弟。”
酷、讓人興奮、緊張刺激都是《MIT-21-TEAM》的格調,這三者是互相結合的,酷角色酷畫面會令人興奮,興奮之下就會投入,對於賭場那方面的行動就會感到緊張,而天才小組們的巧妙應付、全身而退又會感到刺激和酷;這一切都像一條鎖鏈,一環扣一環,但是從酷開始,到酷結束。影片成功與否,可以說就看這個“COOL”單詞。
那麼算牌最酷的一面應該在哪裡表現出來?賭桌上面。故事歸故事,單說故事中的算牌情節,一定不能離開賭桌,這是不能夠避開的,爲什麼要避開?它的魅力就在這裡,它的酷就在這裡。賭桌上的鏡頭畫面要配合劇情,適當適量地開發出來,要讓觀衆直觀明白,不可以枯燥,也不可以蹩腳,只可以酷。
但是21點不同於梭哈那種對抗性強的牌,賭桌上的對手只是派牌的莊家,而莊家又沒有什麼賭技,所以他的存在不是提供緊張刺激的情緒,他只是一條可憐蟲,襯托出天才小組成員們的酷和高智商。
算牌不是賭博,而是一個冷靜的數字遊戲,而當傑夫-馬、大姐頭兩個大玩家內心冷靜外表囂張,派頭完全是一個瘋狂賭徒,其實內心像英特爾芯片地工作着,把別人耍得團團轉的時候,就是賭桌上最酷的事。
“爆了。”王揚翻開桌上莊家那張明牌,聲音淡淡地說了一句,馬上就轉換了一臉戲耍的表情,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笑聲:“哇哈咳哈哈——”他停住地搖了搖頭,這就破壞了酷哥酷妹變成瘋子了,具體怎麼做交給演員吧。
在今年年初的拉斯維加斯之旅後,他當時就產生了拍攝《MIT-21-TEAM》和《宿醉》的想法,這個麻省理工天才學生們攻陷拉斯維加斯的故事,也讓他更爲感興趣。經過了半年多時間在忙碌中陸續的構思,還有和《攻陷拉斯維加斯》作者本-莫茲裡奇的多次聯繫,他已經有了主意。
另外本-莫茲裡奇很早就欣然同意了把小說的銀幕改編權售給火焰電影,但是兩方都暫時保密。
這次有些不同於他以前執導的五部電影,因爲以前未來電影給予的幫助是讓他知道想拍攝那麼一個故事時,很多成功的經驗;但是這一次的《MIT-21-TEAM》,這一個傑夫-馬的故事,未來的那一部無聊、蹩腳、煩悶、拖沓、讓人憤怒的《決勝21點》,告訴他的都是失敗的經驗。
怎麼避開這些失敗,如何去獲得成功?這一次沒有任何現成的好東西,他要想的電影一切,大故事小細節,都是更多更多。
《MIT-21-TEAM》的故事將由兩條主線進行,亦即是所謂的貓鼠遊戲,但誰纔是貓,誰纔是鼠?賭場僱請的著名女偵探貝芙麗-葛力芬(Beverly-Griffin)是貓,傑夫-馬等人是老鼠,她玩的遊戲是貓捉老鼠;但傑夫-馬等人也是貓,貝芙麗是老鼠,他們玩的遊戲是貓玩老鼠。
一條主線是黑傑克小組,從傑夫-馬的視角和經歷入手,他開始只是一個普通學生,在酒吧和別人鬥氣,被娜塔麗發現了他不可思議的計算能力和算牌天賦;然後娜塔麗邀請他加入了黑傑克小組,學習算牌的技巧,還有在賭場喬裝暗語的那一套。
學好了之後,傑夫-馬跟着娜塔麗他們第一次來到了拉斯維加斯,再第一次牛刀小試地擔當了大玩家,有了他這個人形電腦的加入,小組變得越來越厲害,他們也越來越酷。
這時候另一條主線的女偵探貝芙麗-葛力芬憑着蜘絲馬跡,開始慢慢地接近目標,危機也到來了。但是在這一場貓鼠遊戲裡,傑夫-馬等人總是能化險爲夷和把貝芙麗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們不但沒有被識破,反而趁着暑假席捲整個拉斯維加斯,成爲每個賭場老闆的惡夢。
就在貝芙麗-葛力芬被賭場解僱,心灰意冷但又不願放棄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了關鍵的線索,驚訝得完全呆住,那個神秘的算牌集團竟然有可能都是麻省理工的學生?她來到麻省理工一番追查之後,拍下了麻省衆多可疑分子,包括傑夫-馬等人的照片(喬裝狀態)。
她又說服了賭場重新僱用自己,在傑夫-馬等人又一次的行動中,她配合監視器鎖定了他們,驅逐出了賭場,也正式把他們列爲不受歡迎的人。
就在賭場老闆們以爲勝利了,遊戲結束了,在他們爲貝芙麗-葛力芬等一衆偵探團隊舉辦慶祝晚宴、談笑風生的時候;傑夫-馬和娜塔麗等人卻毫不化妝、光明正大地走進了賭場,兩個大玩家聯手來了一把最後的瘋狂,短短一個晚上把拉斯維加斯掃蕩得賭場老闆們永生難忘,然後瀟灑離去。
歡慶中嘎然而止的老闆們和偵探們非常愕然,怎麼可能?他們沒有被認出來?當貝芙麗-葛力芬等人趕回賭場一看,這才見識到了他們的真面目。
在這一把之後,賭場重新把傑夫-馬等人所有的圖像存了起來,而且每個門衛、服務生、荷官都要認清楚那幾個傢伙的模樣和化妝模樣,進行全方位人工監視,他們是拉斯維加斯黑名單裡,最黑的那些人。
但嚴陣以待的賭場們沒有等來MIT-21-TEAM,傑夫-馬他們都知道算牌永遠不是正途,假如在賭場待久了,算牌就會變成賭博,侵蝕掉他們整顆大腦,所以這隻能是一時的年少輕狂,生活還得繼續。他們在麻省理工快樂地完成學業。電影也至此結束。
“我們從來都沒有賭博,只是在做數學題而已。”王揚笑着嘀咕了一句,拿起賭桌上那張黑桃A和黑桃Q,一副意料之中的語氣微笑道:“黑傑克”他搖了搖頭:“OK,我需要一些音樂。”說着,便站起身來到書桌邊的黑膠唱片機前,他從抽屜裡拿出好幾盤黑膠唱片挑選了一下,把其中一張AC/DC樂隊的專輯放了進去。
很快明媚的書房中響起了火爆的搖滾音樂,在“哎哎哎”的喊聲中,邦-斯科特(Bon-Scott)以沙啞電鋸音唱了起來:“See-me-ride-out-of-the-sunset,On-your-colour-tv-screen(看着我安然度過黃昏,在你的彩色電視屏幕上)……”
王揚哼着調微晃着身子往椅子坐下,閉着眼睛擺動着腳,隱約有些畫面激發了出來,眼前隨着歌聲浮現着一組交叉蒙太奇。
貝芙麗-葛力芬在酒店的走廊裡緊張地跑着;而賭桌上,傑夫-馬、娜塔麗又各自開出了一對黑傑克,滿臉淡淡的笑容。歌聲響着:“,,……(我會贏得這場戰鬥我的電力負荷看我爆炸——)”
貝芙麗衝到了賭場,傑夫-馬、娜塔麗從椅子上起身,MIT小組拿着籌碼袋一臉笑容地走去……“Im-dirty,mean-and-mighty-unclean……(我惡劣,下流和強大的邪惡,我是個被通輯的人,頭號公敵。明白嗎?所以看好你的女兒,看好你的妻子看好你家的後門……”
當貝芙麗到處地搜索着,緊張得滿頭大汗,MIT小組已經步出了酒店,坐上開蓬跑車在笑聲中揚長而去,坐在車尾的娜塔麗笑着吹了一聲口哨,抓起了一把籌碼用力地往空中一拋。畫面對準在夜空中翻騰的圓形籌碼,一個慢鏡頭後,跑車高速地駛過,價值不菲的籌碼全部清脆地“叮叮”落到馬路上。
這首歌真他**的有勁AC/DC的歌曲似乎很適合做《MIT-21-TEAM》的配樂?王揚一邊思索,一邊跟着音樂笑哼着“Watch-me-explode”,又用鉛筆在AK紙上繪畫着剛纔的鏡頭想法,一個很典型的營造緊張氣氛的交叉蒙太奇,但是往往很有效果。
不過這一組鏡頭裡,貝芙麗-葛力芬和傑夫-馬的形象都還有些模糊,這是因爲沒有確定演員。他們可是男主角和第二女主角,角色人選都需要重點、嚴格地尋找。而MIT小組初定爲6個人,兩個大玩家和四個算牌人,算牌人裡面一個亞裔女孩,一對白人男女,和一個黑人男孩。
雖然現實的21點小隊裡按6個人計的話有4個是亞裔,但是顯然在大銀幕上需要照顧一下主流市場,除了傑夫-馬不能由白人來演,其它無關緊要的角色都要以能吸引到更多觀衆爲主要考慮,因爲這是商業片、因爲票房越高,華裔的新銀幕形象就有着越大的勝利。
“娜塔麗拿着籌碼拋起……”王揚記錄着這個鏡頭突然想起什麼地哈哈一笑,居然這麼久都沒有給她的女主角起名字,一直都是用娜塔麗替代。乾脆就讓大姐大叫娜塔麗?他笑着搖了搖頭,這樣會影響觀衆們的代入感,銀幕裡的人一喊娜塔麗,彷彿就在提醒他們:“你在看電影。”
他想着停了下來,走到書桌邊拿起電腦屏幕旁的手機,反正哈佛大學還沒有開學,便直接給她撥打了過去,嘟嘟了幾聲接通了,笑道:“嗨,娜塔麗”那邊的娜塔麗有氣無力地嘿了聲,說道:“你好神奇先生,有什麼事?警告你我現在心情不好,快來安慰我吧。”
“怎麼了?”王揚疑惑地皺了皺眉頭,來到唱片機前關掉了暄囂的搖滾音樂。娜塔麗悠悠地一嘆,道:“我只是想又要開始一個學期了,整個大學都快要玩完了,這個時間過得真的好快,我就輸在時間上”
王揚頓時有些明白了,原來是女生的感慨青春逝去?他有點奇怪地笑道:“你怎麼突然想着這個了?”娜塔麗聲音微弱,像快要死掉似的說道:“需要理由嗎?”王揚說了聲“NO”,怎麼安慰?他走到賭桌邊坐下,笑說道:“夥計,你只要記得,永遠有一個叫年輕的人比你老一歲就行了。起碼以後會有人罵那傢伙‘你這麼老還叫年輕,爲你臉紅’,但沒人會說娜塔麗。”
“哈”娜塔麗發出了提起精神的笑聲,道:“有趣。算了算了,隨便吧我真想直接變成了蝦蟲人,然後在第九區裡吃垃圾。”王揚聽得糊里糊塗,正要問你在說什麼?她又笑道:“年輕,告訴我吧,找我做什麼?”
“我在確定你的角色名字,所以打來問問你,你想叫什麼?”王揚一邊說着,左手一邊疊弄着賭桌上的籌碼,一塊一塊地疊高。
娜塔麗思索地拖着聲音唔了幾秒,卻很隨意道:“我不知道,叫做傑西卡吧。”王揚頗是無奈地道:“夥計,認真點好嗎?”娜塔麗哈哈而笑,饒有興趣地道:“你是什麼意思?傑西卡不行嗎?‘上帝的恩寵’。多麼好的一個名字,幸運說起來我都不知道爲什麼我爸媽會給我起個法語名字,娜塔麗,聖誕節出生的孩子,差勁……噢”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明白地道:“我好像6月出生啊?我好像是猶太人啊?”
“問你的父母。”王揚笑了笑,語氣認真道:“還有回答我的問題。”那邊的娜塔麗依然漫不經心:“OK,叫朱諾吧。”話音未落,就聽到他“啊”的壓着聲音的怒吼,她笑道:“那算了,還是你的名字好,YOUNG吧,一個女孩叫這個名字的話,我覺得很有個性。”
他還是“啊”的咬牙切齒怒吼,她馬上又道:“YOLK(蛋黃、羊毛脂)怎麼樣?”王揚不禁笑着一皺眉頭,道:“你怎麼知道我這一個暱稱的?但是不行、不行、不行Yankees也不行。”
“那我想不到了,你自己起吧。”娜塔麗的聲音聽起來失去了興趣,她接着問道:“對了,你找到傑夫-馬的人選了嗎?”王揚看着眼前搖搖晃晃的籌碼柱,小心翼翼地繼續疊着,回答道:“還沒有開始找,不過快了。”娜塔麗忽而嘿的一聲,興致勃勃說:“我有一個想法,你來演怎麼樣?”
“哈哈哈很有趣的想法,你還沒有見過我演戲吧。”王揚頓時忍不住地笑,手上一顫,整個籌碼柱一下子嘩的一聲倒在賭桌上,該死的他搖頭笑道:“雖然有趣,但我可不認爲是一個好主意,我的演技太臭了,我也沒什麼表演慾,也許我會客串一下MIT的學生,你知道滿足一下我的波士頓名校夢,但是主演就算了。”
而且作爲一個導演,他習慣了掌控全局的感覺,畫面裡每一個角色、每一處都在眼皮底下;如果身在畫面裡,無法在攝影機後面審視着男主角的表演、其他人的表演,他會無從適應。這部電影不是玩具,每一部電影都不是玩具,不容有失
“我就是聽說過你的演技,所以我想看到你的NG場面,那樣我就可以嘲笑你了”娜塔麗剛一說罷,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聽着她越來越大的笑聲,王揚嗤的一聲道:“無聊”
兩人笑談了一陣,便結束了這一次的通話,結果還是沒有確定女主角的名字;而傑夫-馬的人選也仍然是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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